享用完午餐,李少华刷码买单。
去停车场取车,先送程沐希回学校。
然后自个回汉东华夏集团公司总部,听取各业务版块工作汇报,处理一些事务。
面对蒸蒸日上、全线飘红的财务报表,李少华心里实在激不起一丝波澜。
对他来说,财富仅仅是一串串数字而已。
晚上,胡胖子组了个局,参加饭局的有纪东歌、唐小米、王雪峰、林可薇等人。
饭局安排在一家名为“听松苑”的苏式庭院私厨。
菜品包括茶泡饭配鱼子酱、蟹粉扒官燕、文火慢炖A5和牛、山泉水炖松茸、草莓鹅肝等。
酒水安排的是2018年的玛歌红酒。
临近酒局散场的时候,管家叶疏影匆匆赶来,驾驶劳斯莱斯库里南把李少华送回别墅王。
回家后,叶疏影让李少华躺在沙发上,给他做了个头部按摩。
按摩完,李少华起身道谢,独自来到顶楼的天幕泳池,游了好几圈。
结束游泳,回房间。
沐浴,更衣。
趁着夜深人静,嗖一声穿越到异界,回到乌柳村的五进复式四合院。
夏日午后的日头偏了西,乌柳村五进复式四合院的中院里,满架葡萄藤垂着翡翠似的串儿。
将毒辣日光滤成细碎金斑,落在梨花木躺椅中的李少华身上。
椅旁小几上,燃着一炉安神的沉香。
烟丝细得像线,慢悠悠缠进空气里。
院角石榴树艳红的花瓣沾着薄露,风一吹便簌簌落在青石板上。
廊下瓷缸里的睡莲半开着,混着阶前茉莉的甜香缠在穿堂风里。
连蝉鸣都似被这风浸软了,嗡嗡得让人发困。
丫鬟灵秀穿着一身浆洗得妥帖的浅碧色丫鬟服,领口袖口滚着细白的花边。
乌黑的发髻梳得整齐,只插了一支小巧的银簪。
簪头坠着颗黄豆大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
她眉眼生得清秀,眼尾微微上挑却不张扬。
鼻梁小巧,唇瓣是天然的淡粉。
走近时,身上带着股淡淡的皂角香,混着庭院里的槐花香,格外清爽。
最惹眼的是她的手,十指纤细,指腹透着健康的粉。
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一看就是常年做细活却保养得宜的模样。
“少爷,可以开始了吗?”灵秀轻声开口,声音软而不糯,像浸了温水的棉线。
李少华眯着眼睛,嗯了一声。
灵秀将手里的紫檀木小盒放在小几上,盒面雕着浅纹荷花。
打开来,里面铺着雪白的棉垫,整齐摆着几样工具。
银质的小耳勺打磨得发亮,勺头圆润无棱。
鹅毛棒是挑了白鹅颈下最蓬松的绒,用细棉线缠紧尾端。
棉团雪白,揉得松软。
还有一盏小巧的琉璃灯,灯壁是淡青色的,里面烛火微弱得像颗星子。
刚好能照亮耳内,又不刺眼。
李少华微微侧过头,将右耳对着她。
肩颈原本绷着的劲儿像被抽了线,整个人往躺椅里陷了陷。
灵秀先取过一块棉团,指尖捏着棉团一角,蘸了点微凉的茶水。
那是早上冰镇过的雨前龙井,沾在耳郭上带着点清苦的茶香,瞬间驱散了午后的燥热。
她擦得极轻,指腹贴着耳郭的弧度慢慢蹭。
连耳后细小的绒毛都照顾到了,动作轻得像在拂过一片花瓣。
“少爷,若力道重了,您便说。”
灵秀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像两把小扇子。
她捏着银质耳勺的尾端,让勺头轻轻探进耳孔。
只进去一点点,便放缓了动作。
银勺凉滑的触感刚碰到耳道,李少华就下意识地松了松指节。
灵秀的手腕稳得很,银勺顺着耳道的弧度慢慢转动。
将细碎的耳垢轻轻勾出,过程里没有半分不适。
只觉得耳道里像有片软羽毛在轻轻挠,酥酥的痒意从耳孔漫出来,顺着脖颈往肩背爬,连指尖都有点发麻。
她每勾出一点耳垢,就会用干净的棉团轻轻擦去勺头的污物。
动作利落却不急促,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怕粗重的气息惊扰了他。
清理完耳垢,灵秀换了支鹅毛棒。
那白鹅绒是她特意挑的,晒了三天太阳,又用细筛子筛过,软得能掐出水来。
她握着鹅毛棒的尾端,让尖端轻轻探进耳道,顺时针慢慢转了半圈。
酥痒瞬间变浓,却又痒得恰到好处,不偏不倚落在最舒服的位置。
李少华情不自禁,喉间溢出声压抑的闷哼。
尾音还带着点满足的慵懒,眼角眯成了月牙,连眉峰都软了下来。
灵秀察觉到他的放松,动作更柔,鹅毛棒在耳道里轻轻扫过。
时而顺时针转半圈,时而轻轻往上提一点。
每一下都像精准踩在琴键上,没有半分偏差。
她还会跟着李少华的呼吸调整节奏 ,他吸气时便停一停,等气息吐尽了再轻动,默契得像练过千百遍。
阳光透过纱帘,落在灵秀的侧脸上,给她的脸颊镀上一层暖金。
她垂着眼,唇瓣抿着浅浅的弧度,专注地盯着手里的动作.
偶尔有片槐叶被风卷进窗,落在她的发间,沾着点阳光的温度,她也没察觉,只全心沉浸在手里的动作。
李少华望着她的侧脸,看见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看见她鼻尖小巧的弧度,忽然觉得,这午后的阳光,好像都偏爱她些,把她衬得愈发温婉。
“好了,少爷。”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灵秀收回鹅毛棒,用干净棉团轻轻擦了擦李少华的耳郭,连耳尖都没放过。
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像怕打碎了这满室的闲静。
李少华缓缓睁开眼,只觉得耳道里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通透得很,连院外槐树上蝉鸣的声线都清晰了几分。
风掠过纱帘的沙沙声,都像在耳边唱小调。
浑身的慵懒像被温水泡过,连骨头缝里都透着松快,他往躺椅上又靠了靠,看向灵秀。
灵秀正低头收拾工具,她将银勺、鹅毛棒按顺序摆回紫檀木盒。
每样工具都用干净棉巾擦得发亮,动作轻得像在摆弄珍宝。
浅碧色的衣袖垂落,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皮肤细腻得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你的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李少华忍不住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真心的赞许。
灵秀闻言,抬头笑了笑,眼尾漾起浅浅的梨涡,像两朵小桃花开在颊边:“能让少爷舒服,是灵秀的本分。”
她说得真诚,没有半分谄媚。
银簪上的珍珠跟着晃了晃,映着阳光,在她耳侧投下细碎的光点。
灵秀收拾东西退下,接着是锦心上场。
她端着一只梨花木足浴盆走来,盆沿雕着缠枝莲纹,花瓣脉络深凹。
热气裹着浓郁的药香从盆里漫出来,不是刺鼻的苦,是艾叶的暖、生姜的辛、当归的醇。
混着独活的淡香,像刚掀开的药罐盖子,顺着穿堂风飘得满院都是,连葡萄藤的翠叶都似被这香气染得更润了。
锦心穿一身藕荷色软缎丫鬟服,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珠光。
领口绣着三朵浅粉海棠,花瓣上还缀着几针银线。
风一吹,衣摆轻轻晃,银线便闪着细弱的光。
乌黑的发髻梳成垂挂髻,鬓边留着两缕碎发,用一支银质珍珠梅花簪固定。
簪头三朵梅花,每朵花心都嵌着一颗淡水珍珠。
她鼻尖缀着颗细不可察的痣,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唇瓣涂了点胭脂,是用玫瑰花瓣捣的,淡淡的珊瑚色,抿嘴时像含着颗熟透的樱桃。
走近时,除了药香,她身上还带着点杏仁膏的甜香。
那是她做点心时沾的,混着药香,温温润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