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和刃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孽龙,眼神复杂。
“真是想不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再次见到这个。。。”
景元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刃尝试着探了探孽龙还活着不。
“嗯。。。有生命气息,还活着,但是好像完全无法行动。”
废话,所有的身体组织活动都基本被否定完了,就差否定生命本身了。
刃抄起自己的剑插进了孽龙的身体在里面搅动,试图找到什么东西。
“如果没错的话,那家伙应该至少会留下什么。。。”
没多久,刃就在像是被静止了一般的血肉中翻找出了一个酒葫芦。
“是巡阳的酒葫芦,看来他也早我们一步。。。”
“别说了。”
刃打断了景元的碎碎念,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思考这些事情。。。
刃继续翻找着,撕开的血肉流淌着渗人的殷红。
景元沉默着走上前,和刃一起在那摊血肉中翻找着。
虽然二人都清楚,【游荡】的自由人在生理意义上逝去之后,他们几乎全部的存在都会被收回,重归于【游荡】。
所给予的,终须在一切终结时归还。
本以为,身为宇宙间最自由的一群家伙,巡阳本应该活到最后才对。
刃是如此认为,景元亦是如此认为。。。大家都是如此认为。
“真是想不到。。。你这家伙的心境居然这么差。”
刃最后还是赶在一切消失之前拿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他拿着正在融化的剑柄出神,魔阴身一时陷入了沉寂,好像那位已逝之人仍然在尝试帮助他。
最后,剑柄融化成了一滩流动的影子,顺着手指的缝隙流入大地。
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啊,如今却无法摆脱自己的过去,并因此而消散于此。
这个故事到达了结局。
刃紧紧的攥着巡阳最后留下的东西。。。那个酒葫芦不是用【游荡】拟造的,只是个最开始单纯是买来用着玩,结果一口气用到现在的酒葫芦。
那甚至不是个真的葫芦,只是个葫芦造型的酒壶罢了。
没有了【游荡】的力量保养,塞子其实早就坏掉了,葫芦的表面也全是星星点点的斑痕。
“。。。景元,这个我拿走了,你没意见吧?”
刃举着剑询问着景元。
“不用露出一副我拒绝就和我拼命的架势。。。我没法和仙舟的其他将军和元帅解释。”
翻译:我拿回去会出事,你拿着最好。
刃满意的收回了剑,提着破旧的酒葫芦沿着来路离开了。
景元的眼神却有些疑惑。
“他的魔阴身。。。是不是好点了?”
景元看着刃迈着自由步伐离开的背影,感觉对方好像感性多了不少。
刃平时是靠着卡芙卡的言灵术压制着魔阴身,所以情绪也比较淡薄。
而刃现在这状态,似乎有些魔阴身好转的感觉?
景元笑了笑,将刃的变化暂时放在脑后。
这次出来的匆忙,而且罗浮上除了符玄没有什么人直接知晓,就连不知道在罗浮什么地方晃悠的镜流都没有通知,自己就像年轻的时候一样抱着兵贵神速的心态冲过来了,真是的,平时自己都是会留下一点后手的。。。
景元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自己。。。好像也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变化啊。
不过,或许也不是太坏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鬼羯看着也该落幕了,站起身拍拍衣服,轻轻松开揽着岚的胳膊,然后将另一条胳膊锁紧的啊哈一把向着深空扔去,欢愉星神顿时化作了一颗耀眼的流星。
“好了好了,好戏谢幕了,大家也可以散了。”
鬼羯向身后看去,不知不觉之间背后的人好像又多了一点。
互不知道啥时候来的,不过看样子祂认为这所谓的圣杯战争很不公平。
不过这事也算是玩脱了,而且也已经结束,祂也没再说什么。
“说起来,那个圣杯真的能实现愿望吗?”
看完全程的希佩问了一句。
“理论确实可以,不过这个圣杯很明显在这个世界有些水土不服,实现的效率有些低,甚至都不一定能完成。”
鬼羯回答了问题,然后陷入了自言自语。
“而且看来判断模式也有点问题,从【御主】那家伙开始泛用召唤之后,圣杯直接给将许愿机会给了巡阳那小子,然后将最后的执念当成了许愿完成了圣杯的仪式,然后原本的魔力还不收拾干净,导致之前召唤的从者们仍然还能现世几天。。。”
“嗯,下次还是换个办法修改圣杯吧。”
祂自顾自的离去。。。正如祂自顾自的来。
怪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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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战争已然迎来了最后的结局。
但英灵们都还未离开。
“。。。三月七乘客总爱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有次甚至还拿了把叫做【定分枪】的奇物,结果只给帕姆打了一分!”
“。。。还有还有,星那家伙总是拉着三月七乘客一起胡闹,最晚上车的言峰绮礼先生已经被带坏了,现在,就连帕姆最看好的丹恒乘客,都快被带坏了。”
“哎,你们这些乘客,简直都一个样——米哈伊尔乘客,你又在发呆了,你在想什么?”
“米哈伊尔乘客,要记得喔,无论你们是否离开,星穹列车是无名客永远的家。帕姆。。。会一直留在这儿,欢迎你们回来!”
列车上的气氛仍旧安定。
那位暂时归来的乘客也乐意待在帕姆的身边,听着列车长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列车的故事。
“星,我们还要去哪里呀?”
“就快到了。”
游荡之人仍然在和许久不见的挚友介绍自己的世界。
“我剪去了涉及参赛者隐私的内容,保留了这场【圣杯战争】最精彩的部分。也许它在艺术性上谈不上是什么优秀的作品,而且也不算完整。。。但在商业性上,它应当不会令您失望的。”
“那就够了,你们这些艺术家,总想着在自己信奉的艺术丰碑上不惜一切代价凿下自己的名字。。。嚯嗬嗬嗬,可惜啊,如愿以偿者就像圣杯战争的胜利者一样少之又少吧?”
虽然发展超乎了幕后之人的想象,但是结果不是不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