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然冷笑一声:“是吗?那就试试看。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邪魔歪道,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苏清月也说道:“我们既然敢来这里,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不过,在我们死之前,也要拉上你们这些垫背的。”
为首的教徒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举起手中的战斧,大声喊道:“给我上!杀了他们!”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身后的教徒们立刻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朝着李慕然和苏清月冲了过来。一时间,密室里兵刃碰撞的声音、教徒的嘶吼声、还有鲜血喷溅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场面十分混乱。
李慕然和苏清月背靠背站在一起,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抵挡着教徒们的攻击。苏清月的剑法精妙绝伦,每一剑都刺向教徒们的要害,她的剑如同一条灵动的银蛇,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走一条生命。而李慕然则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不断地寻找着教徒们的破绽,他的软剑虽然不如苏清月的长剑锋利,但却十分灵活,能够在狭小的空间内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不过,教徒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他们一个个都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地朝着两人冲来。李慕然和苏清月虽然奋力抵抗,但还是渐渐感到了吃力。李慕然的左臂伤口因为不断地活动,流血越来越多,他的手臂开始变得麻木,握剑的力度也越来越小。苏清月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她的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滚落,视线也开始有些模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迟早会被他们耗死的。” 苏清月一边抵挡着教徒的攻击,一边对李慕然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李慕然也知道情况危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密室的墙壁上有一些凸起的石块,似乎是可以攀爬的。他心中一动,对苏清月说道:“清月,你看那边的墙壁,我们可以爬上去,从上面突围。”
苏清月顺着李慕然指的方向看去,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你先上去,我来掩护你。”
李慕然摇了摇头:“不行,你先上去。你的剑法比我好,你上去之后,可以从上面攻击他们,给我争取时间。”
“可是你的伤口……” 苏清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李慕然打断了。
“别废话了,没时间了。” 李慕然说道,语气十分坚定,“你快上去,我能应付。”
苏清月看着李慕然坚定的眼神,知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她不再犹豫,点了点头:“好,那你小心。”
说完,苏清月纵身一跃,身体如同一只轻盈的飞燕,朝着墙壁跳去。她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墙壁上的凸起石块,双脚在墙壁上不断地蹬踏,很快就爬到了墙壁的中间位置。
下方的教徒看到苏清月想要攀爬墙壁突围,立刻纷纷朝着她投掷手中的兵刃。短匕、飞镖、还有一些细小的石子,如同雨点般朝着苏清月袭来。苏清月在空中不断地变换着姿势,躲避着这些攻击。她手中的长剑也不断地挥舞,将一些靠近她的兵刃击飞。
李慕然则在下方奋力地抵挡着教徒们的攻击,为苏清月争取时间。他的软剑在人群中不断地穿梭,每一次挥动都能划伤一名教徒的身体。不过,他的左臂伤口也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更加严重,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半边衣衫,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
“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为首的教徒看到苏清月已经快要爬到墙壁的顶端,大声地喊道。他手中的战斧也朝着苏清月投掷了过去,战斧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苏清月的后背袭来。
苏清月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危险,她立刻回头,手中的长剑精准地刺向战斧。只听 “铛” 的一声巨响,长剑与战斧碰撞在一起,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力。苏清月的身体被这股冲击力震得向后退了几步,她的手指也因为用力过猛而有些发麻。
不过,她并没有放弃,而是趁着这个机会,再次纵身一跃,终于爬到了墙壁的顶端。她站在顶端,向下望去,看到李慕然还在下方与教徒们浴血奋战,他的身上已经又添了好几道伤口,情况十分危急。
“李慕然!” 苏清月大声地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李慕然听到苏清月的声音,抬头看了看她,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我没事,你快走吧,去找谢掌门,让他来支援我们。”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 苏清月说道,她手中的长剑一挥,朝着下方的教徒们刺去。几道剑气从剑身上散发出来,朝着教徒们飞去,击中了几名教徒的身体,将他们击倒在地。
为首的教徒看到苏清月不仅没有逃跑,反而还在攻击他们,心中十分愤怒。他从地上捡起一把弯刀,纵身一跃,也想要爬上墙壁,去攻击苏清月。
李慕然看到为首的教徒想要爬上墙壁,立刻挥舞着软剑,朝着他刺去。软剑如同一条毒蛇,精准地刺向为首教徒的脚踝。为首的教徒来不及躲闪,脚踝被软剑划伤,鲜血立刻流了出来。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从半空中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李慕然趁机冲了上去,软剑再次刺出,想要将为首的教徒杀死。不过,为首的教徒反应也十分迅速,他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躲开了李慕然的攻击,然后手中的弯刀一挥,朝着李慕然的腿部砍去。
李慕然连忙向后退了几步,躲开了这一击。就在这时,几名教徒趁机从侧面冲了上来,手中的兵刃朝着李慕然的身体刺去。李慕然腹背受敌,已经来不及躲闪,眼看就要被教徒们的兵刃击中。
“小心!” 苏清月的声音再次响起,她从墙壁顶端跳了下来,手中的长剑朝着那几名教徒刺去。长剑如同闪电般迅速,瞬间就刺穿了两名教徒的身体。另外几名教徒见状,吓得连忙后退。
苏清月落在李慕然的身边,她看着李慕然苍白的脸色和满身的伤口,心中十分心疼:“我说过,要走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李慕然看着苏清月,心中一阵感动,他点了点头:“好,要走一起走。”
两人再次背靠背站在一起,共同面对眼前的教徒们。虽然他们都已经筋疲力尽,身上也布满了伤口,但他们的眼神却依然坚定,没有丝毫的退缩。
为首的教徒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着李慕然和苏清月,眼中充满了杀意:“既然你们这么想死在一起,那我就成全你们。今天,你们两个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说完,他再次举起手中的弯刀,大声喊道:“给我上!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们!”
教徒们再次朝着李慕然和苏清月冲了过来,这一次,他们更加疯狂,仿佛要将两人碎尸万段一般。
李慕然和苏清月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兵刃,准备迎接最后的战斗。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艰难,甚至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但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奋力一战。
苏清月的长剑首先挥舞起来,她的剑招变得更加凌厉,每一剑都带着一股决绝的气息。她的身体在人群中不断地穿梭,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美丽而又致命。李慕然则紧紧地跟在苏清月的身后,为她抵挡着来自侧面和后方的攻击。他的软剑虽然已经有些迟钝,但依然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不断地划伤着教徒们的身体,为苏清月创造攻击的机会。
战斗持续了很久,密室里的尸体越来越多,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个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闻之欲呕。李慕然和苏清月的体力也已经快要耗尽,他们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缓慢,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就在这时,为首的教徒突然抓住了一个机会,他手中的弯刀朝着苏清月的后背砍去。苏清月因为刚刚杀死一名教徒,身体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眼看就要被弯刀击中。
李慕然看到这一幕,心中大惊,他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苏清月的身后。只听 “嗤” 的一声,弯刀深深地砍进了李慕然的后背,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李慕然!” 苏清月回头看到这一幕,眼睛瞬间就红了,她大声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她手中的长剑猛地一挥,朝着为首的教徒刺去。为首的教徒来不及躲闪,长剑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脏。他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其他的教徒看到为首的教徒已经死了,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苏清月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她手中的长剑再次挥舞起来,朝着剩下的教徒们刺去。她的剑招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每一剑都带着巨大的力量,很快就将剩下的几名教徒全部杀死。
密室里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李慕然和苏清月两个人。苏清月连忙跑到李慕然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她看着李慕然后背的伤口,鲜血还在不断地流淌,心中十分心疼。
“李慕然,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啊。” 苏清月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李慕然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他的呼吸也十分微弱。他看着苏清月,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别担心。只是…… 只是有点累了。”
苏清月连忙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小心翼翼地撒在李慕然的伤口上。然后,她又撕下自己的衣角,为李慕然包扎伤口。她的动作十分轻柔,生怕弄疼了李慕然。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去找谢掌门。你的伤口需要尽快处理,否则会有危险的。” 苏清月说道,她搀扶着李慕然,想要离开密室。
李慕然点了点头,他靠在苏清月的身上,感受着她身体的支撑,心中十分温暖。他知道,如果不是苏清月,他今天恐怕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两人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步地朝着密室的出口走去。他们的脚步十分缓慢,每走一步,李慕然都会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
就在他们快要走到密室出口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从旁边的黑暗中窜了出来,朝着他们袭来。苏清月心中一惊,她立刻将李慕然护在身后,手中的长剑朝着黑影刺去。
黑影的速度非常快,他轻松地躲开了苏清月的攻击,然后手中的短匕朝着苏清月的咽喉刺去。苏清月来不及躲闪,眼看就要被短匕击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光从密室的入口处传来,精准地击中了黑影手中的短匕。只听 “铛” 的一声,短匕被击飞,掉落在地上。
苏清月和李慕然抬头一看,只见谢掌门手持长剑,站在密室的入口处。他的身上也有些狼狈,衣衫上沾满了鲜血,显然他也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谢掌门!” 苏清月和李慕然同时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喜。
谢掌门点了点头,他看着眼前的黑影,眼神中充满了警惕:“阁下是谁?为什么要偷袭他们?”
黑影站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容。他冷笑一声:“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今天必须死在这里。”
说完,黑影再次朝着苏清月和李慕然袭来。谢掌门立刻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迎了上去。两人在密室中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剑光闪烁,兵刃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谢掌门的剑法精湛,经验丰富,很快就占据了上风。黑影在谢掌门的攻击下,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他知道自己不是谢掌门的对手,心中萌生了退意。
黑影虚晃一招,然后转身朝着密室的深处跑去。谢掌门想要追上去,却被苏清月拦住了。
“谢掌门,别追了,李慕然的伤口还需要尽快处理。” 苏清月说道。
谢掌门看了看李慕然苍白的脸色,点了点头:“好,我们先离开这里。”
说完,谢掌门搀扶着李慕然的另一边,三人一起朝着密室的出口走去。
走出密室,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暗淡。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显然刚才这里也发生过战斗。
“现在怎么办?那些教徒虽然被我们打败了,但他们肯定还会再来的。” 苏清月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谢掌门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们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让李慕然好好养伤。然后,我们再想办法应对那些教徒。他们的势力不小,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李慕然点了点头:“谢掌门说得对。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精蓄锐,然后再找机会反击。”
三人相互搀扶着,朝着远处的山林走去。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暮色中,只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在地上延伸向远方。
在山林深处,有一座废弃的寺庙。谢掌门带着李慕然和苏清月来到了这里,将寺庙简单打扫了一下,暂时作为他们的落脚点。
苏清月小心翼翼地为李慕然更换了伤口上的药,然后又为他包扎好。李慕然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他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需要尽快恢复体力。
谢掌门则在寺庙的周围布置了一些简单的陷阱,以防有人偷袭。他看着李慕然和苏清月,心中十分欣慰。他知道,这两个年轻人都是难得的人才,将来一定能够担当大任。
“清月,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有我看着,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谢掌门对苏清月说道。
苏清月摇了摇头:“我没事,谢掌门。我还是在这里陪着李慕然吧,万一他有什么情况,我也好及时照顾他。”
谢掌门点了点头,没有再劝说。他走到寺庙的门口,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接下来的路将会更加艰难,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强大而又神秘的敌人。但他相信,只要他们三人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度过难关,战胜敌人。
李慕然休息了一会儿,感觉身体稍微好了一些。他睁开眼睛,看着坐在身边的苏清月,心中十分感激。“清月,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已经……”
苏清月打断了他的话:“别说这些了,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伤,不要想太多。”
李慕然点了点头,他看着苏清月,突然发现她的脸上也有一道细小的伤口,虽然已经用草药处理过了,但还是清晰可见。“清月,你的脸……”
苏清月下意识地抬手遮住脸颊,指尖触到草药的微凉时才反应过来,慌忙放下手,语气故作轻松:“没事,方才突围时被枯枝划到的,不打紧。”
李慕然却分明看见她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颤抖,那道伤口从鬓角延伸至颧骨,虽不深,却在她素净的脸上格外刺眼。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胸口的剧痛却让他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你别动!” 苏清月连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掌心传递的温度让李慕然的心悸稍稍平复。她取过一旁的陶碗,舀了半勺凉透的药汁,“谢掌门说这药渣泡的水外敷能消炎,我帮你擦擦手背的擦伤吧。”
李慕然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指尖上 —— 那是方才为他包扎伤口时,被草药汁染的,还有几处细小的倒刺。他喉结滚动,轻声道:“明明是你自己受伤了,倒先想着我。”
苏清月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笑道:“我的伤真的不重。倒是你,若不是你替我挡下那道黑风掌,此刻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 她避开李慕然的目光,用蘸了药汁的布条细细擦拭他手背上的伤口,“谢掌门说,那黑风掌是幽冥教的独门功夫,中掌者经脉会被阴寒之气侵蚀,幸好你内功底子扎实,才没伤及根本。”
李慕然望着她低垂的眼睫,月光透过寺庙残破的窗棂落在她发间,像撒了一层细碎的银霜。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在青城山初遇的情景,那时她也是这样,为了救一只被困在猎网里的小狐狸,不顾自己被荆棘划伤的手臂。
“清月,” 他轻声唤道,“你可知幽冥教为何要追杀我们?我们只是奉命护送那批赈灾粮,从未与他们结怨。”
苏清月擦拭的动作停了下来,眉头微蹙:“谢掌门也在查此事。临行前师父曾说,这批粮食里藏着秘密,让我们务必小心。只是我实在想不通,寻常的赈灾粮能有什么秘密?” 她抬头看向李慕然,眼中满是困惑,“除非…… 粮食本身有问题?”
就在这时,寺庙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谢掌门负手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凝重。他将手中的布包放在石桌上,沉声道:“方才我在周围巡查,发现了这个。”
苏清月和李慕然同时望过去,只见布包里是几块破碎的黑色布料,上面绣着诡异的骷髅纹路,还有一枚锈迹斑斑的铁令牌,令牌上刻着 “幽” 字。
“这是幽冥教外围教徒的信物。” 谢掌门指尖摩挲着令牌边缘,“看来他们并没有走远,只是在暗处监视我们。” 他看向李慕然,“你的伤势如何?能否运功?”
李慕然尝试着调动体内真气,胸口的滞涩感让他皱紧眉头:“内力只能运转三成,恐怕暂时无法与人动手。”
谢掌门点了点头,神色越发沉重:“幽冥教行事素来狠辣,今夜必定会再次来袭。这座破庙无险可守,我们必须尽快转移。”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的地图,在石桌上铺开,“往东南方向走三十里,有一座废弃的山神庙,那里曾是我们门派的联络点,或许能暂避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