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璟宸毁掉整颗维兰星后,下一个瞬间便已瞬移回舰桥。
见元首归来,罗征、史思明、林泽鑫等人的目光立刻汇聚过去,那眼神里满是近乎狂热的虔诚与崇拜。
嬴璟宸只是微微颔首算作回应,随即把目光转向了仍呆若木鸡的奎兹尔父子三人。
他没管这三人是否已经回过神,语气平淡地开口: “其实呢,我原本的打算,是直接将你们父子三个全都杀了,斩草除根,再炸了你们的母星,从根上绝了你们这个种族。”
“不过我又想了想,直接杀了你们,未免也太便宜你们了,毕竟动手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打消了之前的念头。现在,我不打算杀你们,会让你们父子三个活着。”
这话一出口,奎兹尔三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在场的将领们反倒先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他们实在不解,元首为何要放过这些维兰杂碎。
按常理,本该斩草除根,免得留下后患才对。
可没等他们细想,嬴璟宸接下来的话,就让所有人瞬间明白了他的真正用意。
只见他脸上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继续说道: “眼下正好,你们的母星已经没了。算上你们三个,再加上其他被俘虏的少数维兰人,自然而然就成了这个种族仅存的后裔。”
“巧的是,我的子民们也很想亲眼看看你们维兰人究竟长什么样。”
“所以我琢磨了一阵,给你们找了个好去处,濒危物种收容所。”
“到了那儿,你们就是专门供帝国子民观赏的对象。我相信,你们去了之后,肯定能够成为那儿的‘头牌’。”
这话刚落,罗征、史思明、林泽鑫一行人先是愣了愣,等反应过来嬴璟宸的真正意思,顿时忍不住哄然大笑起来。
他们实在没料到,自家元首竟然还有这么“损”的心思,所谓的“濒危物种收容所”,说到底,不就是把这些维兰人当成动物一样,关进动物园里供人观赏么?
众人一想到奎兹尔他们将来会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似的,被人围着指指点点,就再也忍不住,笑声愈发响亮。
这边的笑声落进奎兹尔父子三人耳里,再看看那些帝国将领毫不掩饰的嘲讽神色,他们哪里还不明白嬴璟宸说的“濒危物种收容所”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说两边的文明和文化天差地别。
但奎兹尔自己也圈养过异兽,知道被关起来供人观赏是何等屈辱。
这事根本不用细想,用脚都能猜透。
这般屈辱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心上,奎兹尔再也按捺不住。
哪怕眼前之人是能徒手毁星的存在,他也绝不肯被当成玩物关起来供人观赏。
他猛地抬起头,朝着嬴璟宸破口大骂,字句里满是刻意的挑衅。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哪怕激怒对方被当场杀死,也比受这般折辱强。
一旁的普罗托斯见父亲如此,也立刻跟着加入进来,和奎兹尔一同朝着嬴璟宸怒骂。
听着父子俩嘴里翻来覆去的污言秽语,嬴璟宸脸上没半分波澜,只淡淡开口:“就这?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毕竟两边文明天差地别,听不懂的咒骂,本就没什么分量。
可罗征等人却忍不了,元首被这般辱骂,他当即就要上前,想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就地正法。
但他们刚往前迈了一步,就被嬴璟宸伸手拦住了。
嬴璟宸冲他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语气随意:“欸,让他们骂去。”
“反正骂的话你我都听不懂,碍不着什么事。他们这么闹,无非是想激怒咱们,好求个痛快死罢了。”
奎兹尔和普罗托斯见嬴璟宸完全不上当,脸上都透出几分急色。
奎兹尔眼神狠戾,朝着嬴璟宸嘶吼:“你这混蛋!就算你今天不杀我,我也绝不会任你们圈养!”
话音刚落,他猛地攒足全身力气,一头就朝着地面撞了过去。
面对这自残的举动,嬴璟宸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根本懒得阻拦,就这么看着奎兹尔重重撞在地板上。
一旁的普罗托斯见父亲如此,也立刻有样学样,转身就要跟着撞向地面自尽。
可他偏偏忘了,奎兹尔已是年迈体衰,经不起半点磕碰。
可他自己正是壮年,身体远没到那般脆弱的地步。
所以奎兹尔这卯足力气的一撞,当场撞得头破血流,气息瞬间弱了下去,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反观普罗托斯,同样撞得头破血流、眼前发花,可除了疼得厉害,压根没伤到要害,自尽的念头落了空。
一旁的弗利萨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不是吧?你就不会看看自己的年纪和身子骨?跟父亲能比吗?”
他目光转向已经没了生息的奎兹尔,心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虽说他和这位父亲的关系向来不算亲近,可看着奎兹尔宁死也不愿受辱的模样,还是生出几分唏嘘。
当然,弗利萨自己也绝不愿被当成观赏物供人围观。
这么想着,他也悄悄琢磨起来,该找个什么法子,能快点了结自己的性命。
可就在这时,嬴璟宸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本该断气的奎兹尔,忽然被一股磅礴又带着鲜活生机的能量裹住。
不过一刹那的功夫,他额头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原本早已断绝的呼吸,也重新变得平稳起来。
不仅如此,就连他身上那些被时光刻下的老,松弛的皮肤、佝偻的脊背。
竟也在那股能量的滋养下,悄悄透出几分鲜活的气色,像是被逆转了些许岁月的痕迹。
很快,奎兹尔重新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茫然,他环顾四周,随后感受到了身体上的变化。
然而,他非但没有丝毫喜悦,反而一脸惊恐。
弗利萨和普罗托斯也满脸震惊地望着死而复生的奎兹尔。
奎兹尔之所以惊恐,可能是因为他本已抱定必死的决心,却没想到自己竟然死而复生,这种超出认知的经历让他感到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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