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玉米大规模陈兵西线,摆出一副要“饮马莱茵河”的架势,坦克集群的钢铁洪流让整个老欧家都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各国慌了神,火急火燎地向大洋彼岸的阿美求援。
此时的阿美,尚未如后世般在某些方面显得过于抽象。
即便偶有出格之举,其基本的战略判断力依然在线。
就好比后世那位以抽象着称的黄毛,言行看似跳脱,但也深知红线何在。
更何况,此刻坐镇白色房子的是德怀特·艾森豪威尔。
暂且不论其具体战绩如何,老艾同学是正经的军人出身,懂军事,也懂战略。
他与智囊团稍加研判,便嗅出了其中的不寻常。
他们注意到,阿苏家那并不算强大的四支主力舰队,此刻全挤在倭国附近的海域游弋。
若其战略重心真在老欧家,这些海上力量理应配合行动,出现在大西洋或地中海方向,而不是在东方看热闹。
“声东击西!”
老艾和他的幕僚们得出了结论。
他们认为,这是阿苏在故意虚张声势,企图将阿美的海空力量吸引到老欧家,从而为阿华针对那个关键岛屿的行动创造窗口。
“不能去!”阿美内部的主流意见很明确。
全球战略重心固然在向“中间东部”倾斜,但东方这片棋盘,也绝不能轻易放弃。
然而,老欧家的求援声一浪高过一浪。
老欧家那群盟友急眼了,放出狠话:“你要是不来,我们就自己拉起一支联军跟他干一仗!”
更让阿美头疼的是,西小阿德也跳出来嚷嚷,主张趁此机会一举统一,连阿英、阿法都隐隐表示赞同。
阿美高层当时就惊了:我特么还只是“半步地球主宰”,还没真正一统江湖呢!
你们这帮混蛋这样搞,是生怕三战打不起来吗?
迫于盟友压力,同时也为了稳住老欧家基本盘。
阿美最终还是象征性地向欧洲增派了部队,但主力舰队却按兵不动,紧紧盯着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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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转回倭岛。
内部,有倭人鼓噪着要引入阿苏、阿华驻军,搞三角平衡,以求自保。
外部,阿苏的舰队在家门口游荡,毫不掩饰其对不冻港的渴望。
如今阿美在东方的军事负责人,是太平洋司令部指挥官费利克斯·斯特姆普。
他接到“五个角的大楼房”的命令,谨慎地调动第七舰队主力回防倭岛本土,只在那个关键岛屿周边留下几艘舰艇,如同伸出触角,试探阿苏的真实意图。
果然不出阿美智囊所料。
阿苏的舰队一见阿美主力有所动作,立刻偃旗息鼓,掉头北上,宣称是去阿华家进行友好访问了。
紧接着,阿苏与阿华按照早已商定的计划,开始了渡海行动,并同时发布公告。
公告是晚上发出的,第二天,行动便基本宣告成功。
如此效率,或许令人难以置信,但细究起来,原因并不复杂。
首先,不可低估华夏儿女对国家统一的执念。
当“打回去”的希望因天幕揭示的未来而变得渺茫时,夷洲内部军心士气早已瓦解。
许多士兵私下里早已绣好赤旗,只等王师登岸。
其次,夷洲高层通过天幕评论区,尤其是某些后世“自由派”夷洲人对姓孙的、姓蒋的等人的激烈抨击和清算言论,提取到了关键信息。
未来的夷洲没有他们的位置,他们不仅会被彻底清除出历史舞台,甚至可能被赶到更小的岛屿上苟延残喘。
“这还打个屁!”这是许多高层官员的心声。
“除非阿美愿意为了我们打第三次大战,否则投降是唯一出路。”
他们盘算着,比自己罪孽深重的人都在那里面好好活着,将来还能被特赦。
自己好歹还有些抗倭功劳可以倚仗,投降之后,性命无忧。
于是,公告一出,我方的船只刚靠岸,各处的赤旗便如雨后春笋般升起。
有心人甚至连夜组织学生、工人、农民在城门口列队欢迎,场面一度让登岛部队有些错愕。
一些士绅也想加入欢迎队伍,却被当地军队委婉劝回。
人家信的是赤色,最看重的是工农和学生,你们去了,万一引起误会,反倒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