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灰发女子悄悄地低下了头，其实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渴望顾云或者他身后的那位大人能再给她一点施舍。
没想到顾云一下子就看破了她的心思。
顾云没有犹豫地取出五颗中品魂晶放入灰发女子的怀中。
“这些你拿着吧，不用嫌多，这是那位大人对你的补偿，是你应得的。”
“一部分用于恢复你自己的伤势，另一部分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我建议你第一时间将它们换取对等的下品魂晶。”
“别再冒险了。”
灰发女子失神地抬起头，透过凌乱的发丝，愣愣地看着顾云，看着那张明明看上去很冰冷瘆人却带给自己无比温暖的面孔。
这张面孔虽然很陌生。
但这身服装...
怎么感觉…
很熟悉。
“为什么？”
“您不问问我为什么需要魂晶么？”
“就这么...”
顾云失笑一声，道。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顾云再次复述一遍这句话。
“我这个人…额…恶魔，在世只求四个字。”
“问心无愧。”
“来，我送你到周边星球落脚。”
“不过你最好赶紧离开这里，去别的魔域谋生，虽然我认为那个什么血凌剑应该不会在意你这个小人物的，但以防万一。”
灰发女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如此一来。”
“我家大人和你的因果便就此了结了。”
...
“我...”
“我叫安然！”
“谢谢您，我会一直记得您和那位大人的！”
...
‘顾小子，你疏忽了，那个安然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对，虽然当初在酒楼的时候你下意识使用权能：同化，用的不是这张脸’
‘之后为了规避那个星月魔族熟人相遇的可能性在街头上你也熟练地换回了自己的容貌，就算是现在出手也没忘使用了权能：拟态对自己的容貌做了调整，但...’
顾云重新回到了之前的星球，漫步在大街上，小黑影隐没在顾云的后肩，提醒道。
‘我知道，我没换装，下次我会记得连同服装一同进行拟态。’
‘你现在什么打算？变成那个风魔族的小子混进去？’
‘我变成那家伙干嘛，一看就是给人点头哈腰的主，我可没受虐倾向，就是因为没这个需要所以我当时懒地听他逼逼直接埋了。’
‘也是，也不知道他失踪之后那个血凌剑该是怎样一副面孔，估计气炸了吧，不过你就不担心那个安然被找到，王族真要找一个没有势力的恶魔还是挺简单的，逃得再远也没用？’
‘哈，血云魔族这么没排面的？不过是一个魔将而已吧，而且他是风魔族的恶魔，至于这么大动干戈么，你说我把那个血凌剑干掉了倒还说得过去，再说，我已经尽我所能了。’
‘那倒也是，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也玄乎了，这眼前的东西也不少啊。’
“嗯...”
顾云沉思了一下，再一次路过了一块贴着各种公告的告示栏。
而其中置顶的还是当下众人热议声最高的天衣卫招收公告。
“你说会不会是在这里。”
‘你要报名天衣卫？外族恶魔参加那可是要被下禁制的，那可是极皇魔王搞的禁制，你进去了还出得来么？’
维尔纳显然有些讶异，也有些担心。
‘不知道，放在外面的禁制同化应该可以无视，下在身上的禁制我还真说不上来。’
‘那你还敢进去？’
‘这有什么，对了，你说血凌剑找极皇宫里那个徐贵妃会不会就是这个事情，毕竟最近也就这件事可以摆上台面。’
‘他一个别的王族的少族长候选恶魔，去参加天衣卫做什么？’
顾云嘴角一弯，笑道。
‘我虽然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但我知道他要做的事肯定非同小可，有意思。’
‘可血云魔族就算是王族，想要成为天衣卫同样要被下禁制，而且会被重点关注，没道理啊。’
顾云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我猜错了吧，反正我是打算去看看了。’
‘别呀，我可没打算一辈子留在这里！顾小子，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别的办法？难不成指望你？’
‘你不是还有个神界那边的师父么，去问问他呗，起码安全，反正又不是当初的小穷鬼，五个中品魂晶的跨界费而已，洒洒水啦。’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万一他不在呢？又浪费时间，又浪费魂晶。’
‘…’
‘再说，不是说了么，每个人的路都不一样，我那便宜师父一看就不是走死亡规则这条路的，能给我什么多大的帮助，而且虽然神魔并不对立，可在神界，恶魔必然不会太自在，别慌，我的直觉告诉我天衣卫里我应该能有不少收获。’
…
“影魔族？”
“嗯。”
“啊，好像是有这么一个恶魔族来着…什么位格？”
“魔将。”
“掌握了‘势’？”
“还没...”
此时的顾云已经换了一身行头，从之前的一身黑换成了如今黑红白相间的另一套束身衣袍，不过主色调依旧黑色就是了。
不过。
他并没有对自己的面容做调整，因为权能在同一时间内无法使用两种。
为了避免试炼过程中某些突发的情况需要使用权能进行元素化。
那样自己的面孔会恢复原本的状态，进而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所以，顾云决定还是以最原本、最真实的姿态参加。
毕竟天衣卫的试炼，虽然魔王可能不会直接进行监督，但存在几个恶魔领主应该是必然的，与其遮遮掩掩被人怀疑，不如坦诚点，反正目前自己没什么黑历史。
刚才的对话是顾云报名天衣卫考核与面试台上的一位男子的对话。
在对话结束后。
坐在面试台的男子显然有些不耐烦，只见他从一堆凌乱的令牌堆中找到一块金黄色的令牌，随意地丢给顾云一块，继续说道。
“啧。”
“去那里排队吧，先测试一下基础的能力，若是基础的能力都不过关也没必要进入接下来的测试了，到时候记得把令牌还我。”
“不过，你就算侥幸通过了，我估计你还是会来我这里还令牌。”
“呵呵呵。”
眼前的男子似乎笃定了自己过不了关。
看来落选或者放弃的恶魔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