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顾云并没有因此畏惧或是气馁半分。
因为他与血凌剑之间的差距，并非宛如云泥，而是可预见的。
首先，最明显的便是精神差距，听皇太虚的只言片语，不难判断血凌剑已经掌握了域力，他的势甚至已经开始朝着领域的方向演变，而自己却连门槛都没到。
其次，便是权能差距，顾云那一击并未施展任何权能，而血凌剑的那种权能明显极大程度地强化了肉身力量。
最后，便是肉身差距，更贴切的说就是基础面板的差距，虽说都处于魔将这一大的位格，但一个刚刚跨入魔将，一个已经在魔将巅峰并先后掌握了势与域力，都说体和神息息相关，那么，如今的自己和血凌剑肉身上的差距必然是存在的。
目前自己最关键也最首要的除了掌握死亡规则一侧的力量藏匿鸿蒙生死剑，便是凝聚属于自己的势。
奈何顾云对此仍旧是只得公式不得要领。
虽然靠莉莉娅的解释大致知道了如何凝聚势，也明白的势与本相之间的底层差别。但刚刚血凌剑展现的那一幕血河金莲之势却又给顾云干迷惑了。
老实说，顾云以为血凌剑展示便是本相，因为风峭的势是那么的虚无缥缈，而血凌剑所展现的却清晰可见，但皇太虚却否认了这一点，称这是掌握了域力之后的势。
啊...
好想有个人给自己解惑一下。
要是便宜师父在就好了。
毕竟他是自己来到这个世上唯一还活着的天使投资人，虽说投资的不多。
一路走来。
细细回忆了一番后，顾云莫名苦笑了一声。
怎么感觉都是自己在做别人的天使投资人。
万幸的是。
顾云并没有在血凌剑身上察觉出规则的气息。
否则棘手的程度将指数上升。
…
高台上。
血凌剑的五根手指毫无阻碍地穿透了铁板，出现在了铁板的另一面。
随着这一动作，他身后的血河金莲之势也逐渐消散。
只见血凌剑缓缓地将手从铁板中抽出，动作依旧从容不迫，仿佛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至此。
血凌剑不仅穿透了这块铁板，而且是以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完成了这一壮举。
穿透铁板的过程如同一场艺术表演。
只可惜，结束的瞬间并没有掌声相迎。
全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台下几乎所有恶魔的目光都定格在那已被血凌剑穿透的铁板上。
直到皇太虚宣布结果。
“击穿，合格。”
“位并列第一！”
这才打破了这份死寂，台下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疯了吧。”
“这……这是太渊寒铁吗？真不是太渊泥巴？我是不是做梦？”
“真是不可思议！还说不愧是极皇魔族......简直就是怪物！”
这些低声的讨论声此起彼伏，充满了对血凌剑展现出强大实力的震惊与敬畏。
与此同时。
每个首领心中也都同样涌现出一个共同的念头——血凌剑的实力，恐怕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单靠极皇金身的力量，或许能够借助蓄力后瞬间爆发突破铁板，但绝不可能以这种方式穿透。
显然，他背后略微有些诡异的血河金莲之势非同一般。
随着公布成绩的结束，顾云也就不再关注血凌剑会受到怎样的待遇，台下台上又有怎样的声音。
那都和自己无关。
顾云独步走向为令牌刻字之处。
维尔纳的声音悄然出现。
‘所以为什么血云魔族的恶魔会拥有极皇魔族的固有权能？’
顾云挠了挠头，随口道。
‘就不能是两种血脉共存么？’
‘血脉共存可能，但权能绝不可能。’
‘绝不？’
‘额…这是上界公认的常识…’
顾云摇了摇头。
‘你觉得能做到和你权能同样效果的，上界有第二个吗，像我这种特殊的灵魂又有第二个吗，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是不是也是不可能。’
‘话是这么说...’
‘凡事无绝对，不过，如果不是这样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血凌剑虽然是极皇魔族，但却是血云从小培养的内线，那个风峭应该也是差不多的类似角色。’
‘嘛，不管怎么样，身份摆在那，他的图谋绝对不小，必要时可以留意一下。’
…
“叫什么？”
“顾...古云。”
“咕咕云？”
“啊不是，古云。”
谐音也好，顾云并不打算使用真名。
在上界只有高贵的种族才会在意自己的名字。
眼前负责刻字是一个女性恶魔，人模人样的，就是皮肤是浅红色的。
她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顾云，刻完字后便将令牌递回给了顾云。
顾云心里一阵困惑。
这是看出自己谎报了？
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五寸半，排名九十六。”
“排名前百的恶魔在正式试炼开始之前有一次向六个部门首领讨教的机会，建议你抓紧使用，不只是因为时间不多了，还因为排名是不稳定的。”
顾云眼睛一亮，讶异道。
“恩？居然还有这种好事，怎么一开始的时候没说？六选一么？”
女子冷冷地解释道。
“当然是只能选择一个。”
“这在初试开始的时候就说过了，不然你以为怎么会有这么多参加第二轮的恶魔。”
顾云瞬间明白了女子所说的逻辑，喃喃道。
“原来如此。”
“难怪。”
毕竟天衣领只收最终排名的前五十名，虽然这初试并不代表最终成绩，但是第五十名与最后一名还是有不小的差距，不是可以通过技巧弥补的。
顾云原以为这些恶魔都是愣头青，宁可冒着生命风险也要搏一搏，来这里刻字登记，这可是没有后悔药的。
这么一看估计目前的最后一名是最开始的第一百名，因为有一次讨教的机会，所以便进行了刻字登记，只不过后面被刷下去了而已。
“请问，这六个部门的首领分别擅长什么？我也好方便寻找请教的方向。”
如果可以的话，顾云想找一位走生死规则一路的首领前去请教。
说起来。
死亡规则尚有源头可寻，杀气，感悟腐朽都是通往死亡尽头的路。
相对而言生命规则估计也差不多。
生死，力量，元素，这三种规则几乎都是存在可行的路，比较亲民。
空间的话，也不是没有方向，估计掌握空间权能之后悟性高的可能会对空间之力有一定的理解甚至可以纳入领域。
混沌规则…下界至少听过帝意，至少也算他有眉目。
那么问题来了。
因果规则，命运规则，时间规则，虚实规则，智慧规则这种连听听都这么玄乎的规则。
真的能被生灵掌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