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说道:“没事,打得重一点才像嘛。”
陆永富的太太黄一优雅地站起身,拿起放在一旁座椅上的精致手包。
她熟练地打开扣袢,从里面取出两个厚实的标准信封。
那信封是常见的牛皮纸材质,但此刻却被里面的内容撑得鼓胀饱满,边角绷紧,封口处被仔细地封好,显出一种沉甸甸的分量感。
黄一说道:“律师说了,最多判两个月,缓刑一年。”
九叔和年轻人从黄一手里接过信封,捏了捏,露出满意神色。
年轻人说道:“坐牢都没所谓。”
九叔说道:“我去探你,你要什么,我带给你。”
黄一转身走向卧室,准备把包包放好。
那年轻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死死黏在黄一转身离去时那款款摆动的臀部上。
包裹在紧身裙料下的弧线随着她的步伐,一起一伏,划出饱满而诱人的韵律,像某种无声而直接的邀请。
他的视线如同被磁石吸住,跟着那扭动的节奏一路挪移,喉结无意识地上下滚动了一圈,干燥的嘴唇微微张开。
他几乎忘了场合,忘了身旁还有他人,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充满生命力的腰臀曲线所俘获,眼神直勾勾的。
陆永富骂道:“吃饱了撑的,你们两个人是不认识的,钱收了,饭也吃了,还等什么?”
年轻人不敢再看,灰溜溜的走开了。
陆永泉看着九叔说道:“我同你讲,以后呢你和国邦就是总代理,跟万山的人拿到货之后,马上换成小平的山寨版,地板铝窗归你,水电厨房就归国邦,正版货运到货柜码头9b闸4号仓,买家在那里等你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钱就存进义发、权发两个账户,说这么多,你记得住吗?”
九叔点头道:“当然记得,你别看我年纪大了,可是我记性还不差。”
陆永泉的老婆问道:“你复述一遍听听。”
九叔说道:“每次跟万山的人拿货,立刻换成小平的山寨版,地板铝窗归我。。。。。。”
李健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便切换了镜头。
镜头里是永亨村的祠堂。
一大群人在祠堂里面签合同。
李健看不懂这些人在做什么,于是喊来陆瑶。
陆瑶看到李健手机上的内容,顿时瞪大了眼睛:“哇塞,高科技啊,给我玩玩。”
少女的玩心也大。
李健连忙拉着她的手,给她拉进怀里,钳住了她的细腰:“想玩也行,不过你要告诉我,她们在干嘛。”
陆瑶看了一会道:“哦,我知道,他们在卖丁权。”
经过这段时间的恶补,李健也明白了什么是丁权。
陆瑶问道:“健哥,你怎么会有这种视频啊?”
李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不该问的别问,对了,你们这里丁权多少钱一个?”
陆瑶说道:“我听我妈说,一个丁权要三十多万。”
李健说道:“房价两万一尺,一个丁权只卖三十多万?”
陆瑶笑道:“新界穷鬼多,你以为各个都想你这么有钱啊,再说丁屋大厦又没他们的份,不如把丁权卖了,赚个几十万,博一把更好。
我有几个小伙伴,早就不上学了,跟人家学溜冰吃药丸,年纪轻轻就把自己搞的认不认鬼不鬼的,不卖丁权,他们拿什么溜冰吃药丸。”
这时,祠堂里发生了一些小骚乱。
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喊道:“龙哥,龙哥。”
戴墨镜的男人走过去:“怎么了?”
20多岁的年轻人说道:“你说多少钱买我的丁权啊?”
戴墨镜的男人说道:“30万嘛,昨天不是给了你10万块。”
20多是的年轻人指着合同一处说道:“可是这里明明写着60万。”
戴墨镜的男人说道:“不会吧,这里写着。。。。。。”
话没说完,就被年轻人打断:“龙哥,我读书少,你别骗我,我会英文的。”
戴墨镜的男人顿时就不高兴了:“是不是不信我?”
年轻人还没开口,陆永泉突然一巴掌打在年轻人后脑勺上:“会英文了不起?”
年轻人转过头,一脸懵逼的看着陆永泉。
他是真的被打蒙了。
陆永泉一巴掌扇在年轻人的脸上:“签字。”
年轻人反应过来,死死的盯着陆永泉。
话音未落,陆永泉已扬臂挥掌。
那一巴掌结结实实掴在年轻人面门,声响清脆。
年轻人头颅猛地偏折向一侧,原本苍白的脸霎时涨成猪肝色,左颊赫然浮现五道猩红指印。
他猛地跳了起来,迸发出滔天怒焰,双手抓住陆永泉的衣领吼道:“你凭什么打我!”
陆永泉也怒了,“小崽子你敢还手?找死啊你!”
墨镜男连忙拉住陆永泉:“泉哥,别生气,别生气。”
被打的年轻人撂下狠话:“草,没有60万我就不签字!”
紧接着。
他看向其他人问道:“你们签不签?”
剩下的年轻人全都站了起来,蠢蠢欲动。
年轻人看到有人响应,说道:“不签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我们走!”
陆瑶指着视频中的年轻人说道:“健哥健哥,他就是我小学同学,叫阿博。”
“没想到他也要卖丁权,我都好久没见过他了。”
李健说道:“人都是会变得,再说你们只是小学同学,用不着这么替他担忧。”
陆瑶将脑袋贴在李健的胸口。
忽然。
陆瑶睁大了眼睛,娇声喊道:“小心啊!”
画面中。
墨镜男的身形骤然一动,右手闪电般抄起一张木椅。
他将椅子高高举过头顶,椅背狠狠砸向阿博的后脑勺。
啊!
阿博惨叫一声。
整个人向前扑去,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墨镜男冲过去,用脚踩阿博的脑袋,一边踩一边骂:“会英文,会英文了不起啊,我还会英文呢。”
他跳起来踹,皮鞋的鞋尖踢在阿博的身上。
阿博痛苦的哀嚎,双手抱头在地上打着滚。
墨镜男五指如铁钳般深深扣住阿博凌乱的头发,猛然向后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