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时17分，新风町三番目齐尔贝法巷拉奇贝特街洛里林星路
侦查车RhdpmKL215在“EwKFoLb西餐厅”门前的停车格缓缓停下，经历了希林贝法东浦公寓的纵火杀人案，机动六科四人的制服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烟尘味。牧风翔子推开车门，清晨的炙热混杂着餐厅飘出的酸白菜香气扑面而来，她揉了揉太阳穴：“先填饱肚子再继续巡逻，我请客。”
餐厅是典型的本地家庭式经营，木质招牌被雨水冲刷得有些发白，玻璃窗上贴着“今日推荐：酸白菜系列”的手写海报。老板娘是个体态微胖的中年女性，见四人穿着武侦制服，连忙引到靠窗的四人桌：“几位探员辛苦了，还是老样子？”
“嗯，”牧风翔子接过菜单，“白菜叶拌猪肉丶酸白菜猪肉拌面丶竹荪蛋叉鱼丸面，再加一份酸白菜牛肉红汤。”她抬头看向另外三人，“你们呢？”
三水洋子翻开菜单又合上：“和科长一样，酸白菜猪肉拌面。”小林凤雪推了推眼镜：“竹荪蛋叉鱼丸面，谢谢。”高云苗子望着窗外的街景：“我要酸白菜牛肉红汤配米饭。”
老板娘应着转身去后厨，牧风翔子端起免费提供的大麦茶喝了一口：“泽之林山的审讯应该开始了，泷田警部那边会跟进动机细节。”她顿了顿，看向三水洋子，“移动数据库里，泽之林山的银行账户最近三个月有五笔匿名转账，金额都在5万日元左右，来源查清楚了吗？”
“正在查，”三水洋子手指在平板电脑上滑动，“初步显示来自一个加密虚拟货币钱包，户主信息被屏蔽了。不排除他除了酬劳纠纷，还有其他经济问题。”
小林凤雪用筷子夹起一片装饰用的柠檬，在指尖转了转：“但根据供述，他勒死星木访越则时没有戴手套，现场却没留下指纹——要么是纵火时被高温破坏了，要么他在说谎。”
“先等尸检报告吧。”牧风翔子话音刚落，老板娘端着托盘过来，四碗热气腾腾的食物摆在桌上。白菜叶拌猪肉堆得像小山，酸白菜的酸味混着猪肉的油脂香；竹荪蛋叉鱼丸面里，白色的鱼丸浮在清亮的汤中，竹荪蛋像琥珀般半透明；酸白菜牛肉红汤则泛着浓稠的橙红色，牛肉片沉在碗底。
高云苗子舀了一勺红汤，吹了吹：“说起来，三番目的“洛里林星路”以前是纺织厂集中地，十年前的2551年6日才改造成商业街的。”她看向窗外一栋爬满常春藤的红砖建筑，“那栋楼就是当时最大的“贝奇纺织厂”旧址，现在改成了公寓。”
就在这时，牧风翔子的对讲机突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紧接着传来一个急促的男声：“机动六科牧风翔子科长？这里是新风町警所一科二系，木田越明警部，请回答。”
上午10时50分，牧风翔子的对讲机响起，牧风翔子放下筷子，按下通话键：“我是牧风翔子，请讲。”
“紧急情况！”木田警部的声音带着喘息，“一番目贝奇安卡巷洛里里齐街卡齐贝尔路南面，“wAqYtN珠宝店”今早9点40分开门时发现被盗，三条GUdoxcI珠宝不见了！”
“GUdoxcI珠宝？”牧风翔子皱眉。这种珠宝是w（缅）国皇室专供品牌，每条项链由18颗切割成菱形的蓝宝石组成，镶嵌在铂金链条上，单条市值超过2亿日元。
“是的！”木田警部的声音更急了，“店员说昨晚打烊时还在，今早8点50分检查展柜，发现靠近后门的玻璃展柜被撬开，三条项链不翼而飞。现场没有监控录像——昨晚11点到凌晨3点，珠宝店所在街区的监控系统全部故障，像是被人故意干扰了！”
牧风翔子看了眼手表：10时51分。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我们现在过去。地址确认：一番目贝奇安卡巷洛里里齐街卡齐贝尔路南面，wAqYtN珠宝店？”
“确认！我们刚到现场，需要支援！”
“明白。”牧风翔子挂断对讲机，对三人说，“早餐打包，去现场。”
上午11时12分，四人开着侦查车RhdpmKL215抵新风町一番目贝奇安卡巷洛里里齐街卡齐贝尔路南面 ，wAqYtN珠宝店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但靠近后门的展柜前拉起了黄色警戒线。木田越明警部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见到牧风翔子四人，立刻迎上来：“牧风科长！你们可来了！”他指着展柜，“你看这撬痕，专业得很，用的是特制撬棍，边缘没有留下金属碎屑。”
牧风翔子蹲下身，透过警戒线观察展柜。玻璃被从侧面撬开一个三角形缺口，切口整齐，像是用激光切割后再用撬棍扩大的。她抬头问店员：“昨晚最后离开的是谁？几点锁门？”
店员优铃木子是个年轻女孩，脸色苍白：“是店长佐藤星子女士，她昨晚7点锁门离开的。门锁是电子密码锁，需要指纹+密码双重验证，佐藤女士说密码只有她和老板知道。”
“后门呢？”
“后门是消防通道，平时从里面反锁，钥匙只有店长有。”
三水洋子已经打开移动数据库：“佐藤星子52岁，在wAqYtN工作15年，无犯罪记录。老板是东京的大公司，常年不在本地。”她顿了顿，“奇怪的是，珠宝店的安保系统昨晚10点到今早6点处于“休眠模式”，不是故障是被人为关闭了——需要管理员权限才能操作。”
“管理员权限？”牧风翔子看向木田警部，“除了店长和老板，还有谁有？”
“理论上没有了……”木田警部擦了擦汗，“但不排除黑客远程入侵的可能。”
高云苗子走到后门发现门是钢制的，上面有一个圆形的钥匙孔，旁边贴着“消防通道，非紧急勿开”的标签。她掏出紫外线手电筒照了照，钥匙孔周围有一圈淡蓝色的荧光：“有人用荧光粉标记过锁孔，说明提前踩过点。”
小林凤雪翻开笔记本：“三条GUdoxcI珠宝，市值超过6亿日元。盗窃目标明确，避开其他珠宝，只拿了最容易携带丶变现最快的项链。”她合上本子，“不是临时起意，是有预谋的团伙作案。”
牧风翔子站起身，掏出对讲机：“武侦总局情报总组第二分组，天水浦丽副组长，请回答。”
三秒后，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我是天水浦丽，科长有何指示？”
“启动新风町全域无人机监控系统，重点排查今晨9点至11点，从一番目贝奇安卡巷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逃窜的可疑车辆——尤其是黑色轿车丶面包车，以及携带长条形包裹的行人。另外调取wAqYtN珠宝店周边三公里内，昨晚9点至今早8点的所有私人监控录像，包括便利店丶公寓楼门口的摄像头。”
“明白。无人机系统启动需要5分钟，私人监控数据正在同步，预计15分钟后传输到您的终端。”天水浦丽顿了顿，“对了科长，今早7点12分，三番目“贝奇纺织厂旧址”公寓的停车场，有一辆无牌黑色面包车驶出，朝东开向国道方向，车主信息未知，需要追踪吗？”
牧风翔子眼神一凛：“立刻追踪！车牌号，车型驾驶员特征，越详细越好！”
“是！”
上午11时35分，机动六科侦查车RhdpmKL215内
三水洋子的平板电脑上显示着无人机传回的实时画面：黑色面包车正行驶在新风町东部的国道上，时速80公里，车内坐着四个人，都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看不清脸。
“天水副组长发来的私人监控汇总，”高云苗子将另一个平板递给牧风翔子，“昨晚11点05分，三个戴口罩的男人出现在wAqYtN珠宝店后门巷口，其中一个人手里提着黑色工具箱。11点10分，第四个人开着一辆白色轿车过来，四人短暂交谈后，白色轿车离开，三人进入巷子——之后监控就被干扰了。”
“白色轿车的车牌号查到了吗？”
“查到了是套牌车，原车主是神奈川都县的一个从事农贸产品交易的农民，车早在三个月前就报失了。”
小林凤雪指着无人机画面：“面包车后座有一个长约50厘米的黑色手提箱，形状和GUdoxcI项链的展示盒很像。”她放大画面，“驾驶员左手手腕有一个蛇形纹身，很清晰。”
牧风翔子立刻拿起对讲机：“天水浦丽，通知风矢国道新风至矢阳段东京都和新风町交警，协助拦截黑色无牌面包车！目标特征：驾驶员左手腕蛇形纹身，车内四人后座有黑色长手提箱。重复不要强行拦截，保持跟踪，我们正在赶过去！”
“收到！交警已部署，在风矢国道前方20公里处的服务区设卡。”
牧风翔子踩下油门，侦查车引擎发出低吼，冲上国道。窗外的树木飞速倒退，高云苗子看着平板电脑上的实时定位：“面包车没有进服务区的迹象，它在靠右车道减速了——好像要下国道！”
“下哪个出口？”
“新风町东出口，通往“废弃港口区”！”
上午11时57分，新风町废弃港口区这里曾是繁荣的货运港口，如今只剩下锈迹斑斑的起重机和空荡荡的仓库。黑色面包车停在3号仓库门口，四个人正从车上搬东西——除了黑色手提箱，还有几个纸箱。
牧风翔子将侦查车停在一个集装箱后面，四人悄悄下车，躲在集装箱缝隙后观察。仓库大门敞开着，里面堆着几十个同样的纸箱，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用手机打电话，声音不大但能听清：“……对，三条都在，成色很好……半小时后交易，老地方……”
“交易地点？”牧风翔子对三水洋子做了个手势。
三水洋子立刻调出港口区地图：“‘老地方’很可能是港口西侧的“废弃冷冻库”，那里以前是海鲜加工厂，现在成了黑市交易的常地。”
牧风翔子看了眼时间：11时58分，她对三人低声说：“凤雪你绕到仓库后门，切断他们的退路；苗子用对讲机联系天水浦丽，让无人机监控冷冻库周边；洋子跟我正面突入——注意，要活的。”
三人点头迅速散开，牧风翔子深吸一口气，从腰间拔出配枪，打开保险与三水洋子一前一后冲向仓库大门。
“武侦！不许动！”
仓库内的四个人显然没料到会被堵，顿时慌了神。打电话的男人将手机摔在地上，另一个人抄起旁边的钢管就朝牧风翔子砸来。牧风翔子侧身躲过，手肘击中对方腹部，顺势夺下钢管，反手将其按在地上。三水洋子则用擒拿术锁住了驾驶员——那个手腕有蛇形纹身的男人。
这时仓库后门传来小林凤雪的声音：“这里还有一个想跑！”她扭着一个矮个子男人的胳膊走过来，高云苗子跟在后面，手里拿着那个黑色手提箱。
“打开看看。”牧风翔子对高云苗子说。
手提箱打开，三条GUdoxcI珠宝躺在黑色丝绒衬里中，蓝宝石在仓库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幽蓝的光。
矮个子男人突然挣扎起来：“我们只是跑腿的！真正的买家是‘蛇头’！他让我们偷项链，半小时后在冷冻库交易！”
“蛇头是谁？”
“不知道！我们只通过网络暗网联系，他给了我们100万日元定金，说交易成功再给400万日元！”
牧风翔子看了眼手表：12时00分，她拿起对讲机：“天水浦丽，无人机监控废弃冷冻库，排查可疑人员。木田警部，带搜查令来港口3号仓库，这里有四名盗窃嫌疑人，赃物已追回。”
阳光透过仓库的破窗户照进来，落在四条GUdoxcI项链上。三水洋子给嫌疑人戴上手铐，小林凤雪在仓库里搜查，高云苗子则对着平板电脑记录现场情况。
“科长，”小林凤雪从一个纸箱里拿出几捆现金和一把手枪，“还有这些。”
牧风翔子看着现金和手枪，眼神沉了沉：“看来这不是简单的珠宝盗窃案。“蛇头”是谁，为什么非要GUdoxcI项链……等审完这四个人，就知道了。”
她走到仓库门口，望向港口外的大海。正午的阳光刺眼，海面上波光粼粼。机动六科的早餐还放在侦查车的副驾驶座上，酸白菜的香气早已散去，但新的案件已经像阴影一样笼罩下来。
“收队。”牧风翔子转身，“带回新风町警所一科，将嫌疑人交给木田警部审问。”
侦查车载着四名嫌疑人驶离废弃港口，无人机在天空盘旋，监控着那座尚未揭开神秘面纱的冷冻库。新风町的上午即将结束，但武侦总局机动六科的工作，才刚刚进入关键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