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时整新风町警所审讯楼的走廊里,消毒水的冷意与墙角烟蒂残留的焦味缠在一起,顺着通风口飘进每个房间。牧风翔子推开3号审讯室的门,黑色皮手套攥着的金属把手泛着冷光,室内仅开着一盏顶置冷白灯,光线精准地落在对面嫌疑人的脸上——田山新也缩在铁椅里,左手腕的蛇形纹身被灯光照得发灰,他始终盯着自己的膝盖,像是要在牛仔裤上盯出个洞来。
木田警部坐在侧面的记录席上,笔记本摊开的页面已经写了半页,见牧风翔子进来,他抬了抬下巴:“这小子嘴硬,进来十分钟了,只说自己是“帮忙开车的”。”
牧风翔子拉过椅子坐下,将平板电脑放在金属桌上,屏幕亮起的瞬间,无人机拍摄的画面清晰地映出黑色面包车后座的长条形手提箱。“田山新也,”她的声音没带丝毫情绪,“今早11时57分,港口3号仓库,你从车上搬的就是这个箱子。里面的GUdoxcI珠宝,你要怎么解释?”
田山新也的肩膀猛地抖了一下,手指开始无意识地搓着裤缝。沉默半分钟后,他终于抬头,眼底满是慌乱:“我……我只是拿了钱帮忙开车,不知道里面是珠宝!是右田义马找的我,他说就拉点“货”,给我5万日元……”
“右田义马?”牧风翔子追问,“还有谁?”
“神浦若明和优星访诹。”田山新也的声音越来越小,“神浦带了工具箱,说是负责“开门”;优星在巷口望风;右田是头他跟“蛇头”联系……”
同一时间隔壁4号审讯室里,高云苗子正将一杯温水推到优星访诹面前。这个瘦高的年轻人双手攥得发白,眼神躲闪着桌上的监控画面——那是昨晚11点他在珠宝店后巷望风的录像。“优星访诹,”小林凤雪坐在对面,手指敲了敲桌面,“你不用等右田义马开口,田山已经把你负责望风的事说了。”
优星访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抓起水杯灌了一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我说!我说!“蛇头”是在暗网联系右田的,代号叫“黑蟒”,给了100万日元定金,说交易成功再给400万。我们都没见过“黑蟒”,只知道他让我们偷三条GUdoxcI项链,别的什么都没说……”
下午1时20分小林凤雪离开审讯楼,快步走向警所二楼的临时技术室——这里已通过加密专线接入武侦总局网络对策科内网。技术室里武侦总局派来的专员佐藤雪子正对着双屏电脑调试设备,见她进来,立刻让出主位:“凤雪姐,总局内网权限已经开通,珠宝店的所有网络日志都同步过来了,从昨晚9点开始就有异常数据流。”
小林凤雪坐下,指尖在机械键盘上敲出清脆的节奏,屏幕上的代码如瀑布般滚动。“这里有断点。”她指着一行标红的指令,“昨晚10点03分,有个境外Ip通过三层虚拟专用网络入侵了安保系统后台,用的是管理员级别的操作权限——不是暴力破解,更像是权限早就被内鬼泄露了。”她放大日志详情,时间戳与现场勘查结果完美重合,“入侵后30秒,安保系统直接切换到休眠模式,正好给神浦若明撬展柜留足了时间。”
与此同时技术室的另一角,三水洋子正将武侦终端接入总局加密路由器,屏幕上很快弹出暗网交易平台的登录界面。高云苗子凑过来时,她刚破解完一个加密压缩包:“找到了,三天前发布的委托帖,委托人Id是“SAEwIUYI-07”。”
“SAEwIUYI——萨尔优音组织的缩写!”高云苗子的声音瞬间绷紧,“他们在暗网的所有账号都带这个前缀。”
帖子内容简洁得近乎冷酷:“定金100万(门罗币),尾款400万,交易后销毁所有物理痕迹,目标展柜坐标见附件。”附件里的三维地图精确标注了珠宝店后门展柜的位置,甚至标出了玻璃的厚度和锁芯型号。“我试着反向追踪这个Id的Ip。”三水洋子调出总局网络对策科的专用追踪工具,“对方用了洋葱路由加代理,但最后一层掩码能破解……”
五分钟后屏幕上跳出一串经武侦总局验证的真实Ip地址,高云苗子立刻打开武侦总局的电子地图系统,输入地址后,光标迅速锁定在一片旧街区:“新风町三番日斯齐贝法巷海贝特希街安星贝海路西南60米——这里是栋废弃的纺织配件厂旧楼,去年(2560年)因消防隐患被查封,正好适合当据点。”她将定位信息同步到牧风翔子的终端,“地址已通过总局内网核验,周围都是废弃民居,没有民用监控,隐蔽性极强。”
下午1时45分,牧风翔子刚结束对右田义马的审讯,终端就弹出武侦总局加密推送的定位提示。右田义马坐在审讯椅上,额头的冷汗浸湿了刘海,他承认自己是通过暗网接的委托,但只知道“黑蟒”隶属于萨尔优音组织,连对方的声线都没听过。“我们就是拿跑腿费的,真不知道组织要珠宝干什么!”他反复辩解,双手死死抓着桌沿,指节泛白。
牧风翔子走出审讯室,拨通木田警部的电话,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木田警部,萨尔优音组织新风町分部的据点已通过武侦总局网络对策科核验,地址发你手机了。现在集合警员,五分钟后停车场集合,准备突袭——注意对方可能持有武器,按警总局战术手册执行。”
下午2时整,新风町警所一科停车场里,10辆隶属二系警车的警灯闪着低饱和的红光,全程未开警笛。木田警部戴着防弹头盔,手里攥着由武货总局网络对策科标注的据点平面图,对围拢的警员喊道:“目标是安星贝海路西南60米的旧纺织厂,根据内网数据,里面至少有5名武装人员,所有人保持三角战术队形,优先控制嫌疑人,保护现场文件!”
牧风翔子站在战术地图旁,手里握着武侦总局配发的加密对讲机,目光扫过四人小队:“分三组行动:A组跟我走正门,突破后控制一楼大厅,负责抓捕核心嫌疑人;b组由小林凤雪带领从后门进入,切断二楼通道——总局内网显示二楼有个逃生窗,别让他们从那跑了;c组由三水洋子协助,守住周围三个路口,拦截可能的逃跑车辆,武侦总局会派无人机支援地面。高云苗子跟我在A组,负责记录电子证据,避免被销毁。”
下午2时15分车队抵达据点附近,这里的街道布满碎石,路边废弃民居的门窗钉着锈蚀的木板,杂草从墙缝里钻出,疯长到膝盖高。牧风翔子让车队停在百米外的隐蔽处,警员们身着黑色作战服,身影迅速在巷子里散开,形成环形包围圈——这是武侦总局战术手册里的“铁壁合围”阵型。
小林凤雪带着b组绕到旧楼后门,后门是扇生锈的铁门,装着廉价电子锁。她从战术包里掏出总局网络对策科配发的便携式破解器,将探头对准锁孔,按动三个快捷键,“咔嗒”一声轻响,电子锁的指示灯变绿。“后门破解,符合武侦总局内网的锁具型号数据。”她对着对讲机低声汇报,推开门的瞬间,身后的警员立刻举枪对准室内,枪口加装的消音器泛着冷光。
正门方向牧风翔子对身边的两名警员点头,两人举起新风町警所一科特制的破门锤,朝着旧楼的木门狠狠砸去。“砰”的一声巨响,木门碎裂的瞬间,牧风翔子率先冲进去,枪口对准大厅中央——四个穿黑色夹克的人正围在桌旁看文件,见状瞬间慌乱。其中一个矮胖男人伸手摸向腰间的手枪,高云苗子立刻冲上前,一脚踢中他的手腕,手枪“哐当”掉在地上,她顺势将男人按在桌上,膝盖顶住对方后背,动作标准得像总局战术培训的示范。
“二楼没人反抗!控制住三个嫌疑人!”小林凤雪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这里有个加密文件柜,型号跟武侦总局内网记录的一致,可能有重要资料。”
“先别开,等技术人员来。”牧风翔子回应,目光扫过大厅的桌子——上面摊着GUdoxcI珠宝的高清照片,还有一份打印的交易名单,标注着“下家:东南亚某收藏家,交易时间:本周六(2561年5月12号)”。旁边的电脑还亮着,屏幕是暗网聊天界面,“黑蟒”正在发消息:“新风町分部,珠宝是否已到手?请即时回复。”
三水洋子这时走进来,立刻坐到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我用总局网络对策科的工具破解这个“黑蟒”的账号,追踪他的真实Ip。”两分钟后,她抬头汇报:“找到了!Ip地址在东京都涩谷县百木町,经总局内网核验,是萨尔优音组织上层人员常用的节点,账号绑定的邮箱有多次境外资金往来记录。”
木田警部带着几名警员走进大厅,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嫌疑人,松了口气:“牧风科长,多亏武侦总局网络对策科的内网支持,不然我们连据点门都找不到!”他蹲下身,看着地上的交易名单,眉头皱起:“没想到他们还跟境外人员勾连,这珠宝交易的水太深了。”
下午2时40分,据点里的嫌疑人被全部押上警车,文件和电脑贴好总局编号的封条,由技术人员小心搬上车。牧风翔子站在旧楼门口,看着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色,远处街道亮起路灯。高云苗子走过来,递过一瓶矿泉水:“科长,洋子已经把“黑蟒”的Ip信息传给武侦总局了,武侦总局会派涩谷县武侦机机的人去百木町排查。”
牧风翔子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先把这些嫌疑人带回警所审讯,重点问他们萨尔优音组织的内部结构,还有“黑蟒”的具体联系方式——所有审讯记录都要同步到总局内网,方便后续追查组织其他分部。”她看向身后的旧楼,“这只是个负责交接珠宝的据点,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交易网络。”
下午3时,警所的临时会议室里,机动六科四人围坐在桌旁。桌上摊着从据点搜来的文件和总局内网同步的数据分析报告,三水洋子正在整理资金流向图:“根据总局内网的资金追踪数据,萨尔优音组织给右田义马团队的定金,是从东南亚某空壳公司账户转入的,源头还在查,但能确定是境外资金。”高云苗子指着地图上的五个红点:“总局内网的案件库显示,他们在关东有五个分部,新风町这个主要负责珠宝、奢侈品的盗窃与交接,其他四个分部的具体职能还不清楚。”
牧风翔子拿起一份总局内网传来的组织资料,上面记录着萨尔优音组织近年来在多地参与贵重物品盗窃的案例。她放下资料,看向三人:“接下来分两路:一路继续审讯据点抓获的嫌疑人,挖“黑蟒”的真实身份和组织的交易链条;另一路跟总局网络对策科对接,盯着涩谷县的Ip动态,一旦有新线索立刻行动。”她顿了顿,“今晚要加班,总局内网会实时推送数据,我们得跟紧节奏,不能让‘黑蟒’跑了。”
会议室的灯光明亮,窗外夜色渐浓。机动六科四人看着桌上的资料,眼神里没有丝毫疲惫——从珠宝店被盗到锁定组织据点,线索正一步步清晰,而他们清楚只要顺着武侦总局网络对策科的内网线索追下去,就能彻底撕开萨尔优音组织在东京都至涩谷县的盗窃网络。新风町的夜晚很静,但新风町警所一科二系里的灯光,会亮到把这伙人全部揪出来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