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小真和真仙丹,交给你了。”高鸿志笑呵呵,把三张丹方往桌上一放,推到黄药师面前,“你这手本事,现在早就不输古籍里那些祖师爷了。”
黄药师脸色一沉,双手接过丹方,像接圣旨似的,声音沉得能砸出坑:“王爷放心,老朽哪怕熬干这把老骨头,也得给您把药炼出来。”
他在锦衣卫干了二十年,丹炉没停过,药香熏得整个大狱都飘着仙气。
要说炼丹,天下第二,他敢认,谁敢认第一?高鸿志除外。
高鸿志那变态,炼丹能炼出天雷地火来,他黄药师再牛,也得矮半头。
可除了高鸿志……谁还配和他比?
所以他心里门儿清:这点丹,真不难。
“你这本事,我信得过。”高鸿志咧嘴一笑,“大真仙丹的方子,你也先瞅瞅,材料都备着。
等我闭关完,咱俩一块儿开炉。”
“成。”黄药师点头,没多废话。
“那我先走了。”高鸿志摆摆手,人影一晃,炼丹房里就剩黄药师一人。
他等不及了。
纯阳无极金丹——诛了水族和霸王龙才掉的神药,系统一句话没多说,只给一颗。
但光这颗丹,就让他心跳飙到嗓子眼。
他怀疑,这玩意儿不是普通破境丹。
怕是……要改命的!
进了密室,他掏出玉瓶,拔了塞子。
一粒金光闪闪的丹药,滚进掌心,温润如阳,却烫得他手心发麻。
咽下去的瞬间——
轰!!
像吞了一颗太阳!
热!不是烧,是熔!是炸!是体内每寸筋骨都在尖叫!
那股能量像岩浆灌血管,狂涌丹田,可就在他以为要爆体时,更狠的来了——那团金光深处,竟藏着一缕玄之又玄的东西,比能量更精,比灵韵更纯。
它不走经脉,不入丹田。
直接钻进他骨头缝里,皮肉里,灵魂深处,一点点,把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重铸!
高鸿志脸色一变,立马掐诀,瞒天过海术全开,周身气息收得干干净净,连呼吸都压成了无形。
三日,整整三天。
他像一尊石雕,不动,不响,不喘气。
第三日黄昏,他缓缓睁眼。
眸子里,金光一闪,似有烈日沉浮。
他忍不住笑了,笑得浑身发颤:“怪不得系统就给一颗……原来是给我换底子!”
“纯阳道体……原来这才是它的真名!”
“不是破境丹,是——重塑肉身的先天造化丹!”
他长长吐了口气,浊气化作白虹,冲得屋顶震颤。
以前他天赋不错?那是拿人当参照!
和这纯阳道体一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体质,是天地自己生出来的顶级硬件。
虽然往后修炼更慢了,破境像爬刀山。
可一旦到了同一境界——
别人是凡胎,他是天火。
别人是剑,他是斩天的刃。
他以前能越级杀敌,靠的是刀法,靠的是系统给的顶级心法,内外双修,硬生生堆出战斗力。
但半神境,已不是凡人了。
那是半步登神的怪物!
你越级?人家一个眼神都能震碎你的经脉。
可现在——
他摸了摸胸口,感受那股温热的新生之力。
“半神?不,从今天起,我才是真正的神。”
“但凡能踏进半神境,甚至摸到虚神境门槛的人,”
“哪个不是踩着绝顶功法往上爬的?”
“他们那套内功,早就不是凡俗能比的——根本就是神级底子。”
“就算战神图录,也是神级里的狠角色。”
“但我这门心法,可不一般。”
“它是从成千上万种绝学里掏出来的精华,揉碎了再捏在一起,连战神图录都给融进去了。”
“论底蕴,我这心法,压根不输笑三笑、天照大神、达摩、大日如来那些老怪物。”
“甚至……还可能更强一点。”
“可强归强,也有极限。”
“想越级打架?光靠心法还不够。”
高鸿志眯了眯眼,指节轻敲桌面,语气沉了下来:“至于刀法——”
“在半神境以前,我的刀,真没几个人能扛住。”
“但到了半神、虚神那个层面上,谁不是修炼了上千年、上万年?”
“他们手里握的,不只是招式,是大道。”
“刀、剑、气、势,早就融进骨子里了。”
“跟他们正面硬刚?跨小境界还行,跨大境界?别做梦了。”
他顿了顿,嘴角忽然往上一扬:“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得了纯阳道体。”
“身体不是重塑了——是返祖了。”
纯阳道体,可不是换个皮肤那么简单。
它让你从凡胎肉身,一跃变回太古时代人族最顶尖的先天之体。
这种体质,放在上古都是凤毛麟角。
不光练功快,关键是——它自带战斗形态!
道体是本,战体是用。
一转,就是另一重天地。
高鸿志的纯阳道体,一发动,立马变成——纯阳战体!
那威力,直接暴涨十倍往上!
到底能强到什么地步?全看你悟得多深。
战体分四阶:小成、大成、巅峰、圆满。
每一阶,都是对法则的啃咬。
不是练招式,是参天道。
比悟任何一门绝学,难一万倍!
就连高鸿志这种悟性逆天的怪物,想参透“纯阳法则”,都跟在刀尖上跳舞差不多。
想悟法则?先悟“意”。
纯阳之意,才是门槛。
只有把“纯阳刀意”练到极致圆满,再往上推一步——才有可能摸到法则的边儿。
“所以现在,我得先搞懂什么叫‘纯阳刀意’。”
“既然我走的是刀路,那就得把刀,炼成太阳。”
他笑了下,眼里闪着光:“不过你猜怎么着?”
“我早就有了。”
他的惊世刀意,是融合了上百种刀意的怪胎。
里面早就有纯阳刀意的影子。
要的,只是把它推到巅峰。
“但不急。”
“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把大真仙丹炼出来。”
高鸿志缓缓站起身,推开锦衣卫指挥使的书房门,大步朝炼丹房走去。
一进屋,就看见东邪黄药师正盯着丹炉,全神贯注,一滴汗都没敢流。
手法干净利落,炉火收放自如——小真仙丹对他来说,跟蒸馒头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