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一看就是个大人物。
只要适当施加玄法,就可以混淆她的意识而不影响她在现实中的举动,按照她想要的轨迹进行。
“自己功夫不到家,怎么能怪别人呢?你看看你们真是粗心大意,都把我放进来了。”晏竹笑了起来。
“连我都能进来,你们,也太——垃圾了。”
“你!”
林纾气的脸色通红,这无一不是在羞辱他们,更是在羞辱她,今天她要是安然出去了,她林纾以后就别想在这西城混下去,说不定还会迎来西城各大家的追杀。
此人绝不是善茬,那就先行除掉,以绝后患!
林纾手心燃起黑褐色的法力波动,一脸警惕的盯着晏竹,只要她有一丝懈怠,顷刻取她性命。
晏竹无奈的摇摇头,下一刻一只手呼啸而至,五指化为鹰爪直击天灵穴,很快林纾就发现了不对劲,近在咫尺但她却无法伤到这人,无形的保护屏障出现在她身上隔绝她的攻击,晏竹挑逗的看着林纾。
“看着挺漂亮的还以为是个有脑子的,看来是我想多了。我看着很傻吗?既然敢孤身来此就不会点什么防身秘籍。还有,小姑娘,你主子没教过你对人要有礼貌吗?譬如,不要用手对着他人面门!”
“碰”林纾直接被气息震飞,背脊摔在身后的大理石墙壁上,随后慢慢滑倒在地,剧痛之下她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
晏竹声音骤冷,那股玩笑的气息收敛下去,冷眼看着被震飞的林纾,抚摸着自己的衣袖,认真的拍了拍并没有沾染灰尘的袖子,在林纾惊恐的眼神中一步步靠近,陡然闪现一掌拍在她的颅顶。
法力涌动,顺着晏竹的手流进林纾的身体,强大的灵力骤然涌入,让她极不舒服的叫出声来,拼命地抵抗这股法力。
旗袍的端庄优雅此刻荡然无存,她挣扎的扭曲着,身后就是墙壁,避无可避,“你到底想干什么,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来西城当座上宾,根本用不着这样。”
“这些年来各方都借着西城来插手洛城,唉,让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很是不安啊,你看看那么多流离失所还死不悔改的,你看看连上京的人接二连三的来,我也是十分钦慕。”
林纾不屑的斥骂一声,“那又如何,你要真是在意这点还会等到今天才出面!”
“那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那也轮不到你管!小姑娘,今日放你离开,再不走你可就走不掉了,确定要留在这里自寻死路。”
“没关系的,我就是个开幕,重头戏在后面。”晏竹目光平和,波澜不惊的眸子里映出惊慌失措的人影,“我说了我只是对这地十分钦慕,顺便见见你们老大,仅此而已。”
“那你找他们去!”
晏竹看着她,说话堪称温婉,却带着一种毒蛇缠上的冰冷感,“帮个忙而已,别着急拒绝啊。”
“你犯了什么事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都和我没关系,我只看你能不能帮我完成我想做的事,”晏竹站起身,半眯着眼俯瞰着她,“而且这也由不得你来选。”眸中寒光乍现。
灵定。
林纾兀的瞪大双眼,眼中的光泽逐渐褪去,随后四肢僵硬的爬起来,宛如行尸走肉般,扑腾了几次才勉强站起来,恭敬地站在晏竹面前。
灵定,一种控灵术,可以操作一个人的肉体按照施术者的想法进行活动。
夭九目瞪口呆:“没想到你还会这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会被控制。”
——以为你被控制落入敌手。
夭九确实想动手,转念一想识海中的他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就意识到这不对劲,就等着晏竹下一步动作。
夭九求生欲爆棚,立刻回道:“没有,只是没想到姐你还会这种操控法术,真是厉害。”识海中夭九极不灵活的用爪子比出个大拇指,眼里闪着小星星。
“也就对这种人有用,真要是道心坚定一直强大的,这种法术很难控制住。”
晏竹手指一挥,示意林纾带她出去。
“呦,今这是来了漂亮人啊。”二楼雅座,一个身穿亮晶皮夹克,耳钉耳钉一应俱全,手腕间亮闪眀晃全是各种银饰玉饰,明晃晃的精神酷比中二少年,他猛的一拍手惊动了身边的兄弟。
他旁边的兄弟推开身边环绕的美女,起身看去,瞬间来了兴趣。
“这女的一看就很正,泽武,去,请一请。”
“这还用请?谁不知道西城何老大的名声,这些女的都还是上赶来求着上。”
那位何老大摆摆手,视线一直紧盯着楼下的晏竹,目光太过强烈晏竹抬头寻着视线望去,一张素雅古典的脸猝然映入眼帘,何老大呼吸一滞,眼神直接直了。
人间绝色,清纯欲人。
那位中二少年举起酒杯吞了一口,一下接着一下晃着破洞裤的腿,满是好奇的看着楼下。
泽武拦住林纾去路,态度生硬:“林姐,这人我们老大要了。”说完就要上手抓晏竹。
晏竹眼神微眯,微不可查的法力涌动,林纾一把抓住泽武的手臂,用力一折,泽武的手臂呈现诡异的九十度弯曲,他的手臂从中间直接被折断了。
“别碰。”
“我要带走的人,除了给城主,谁都别想动!不想死就滚远点。”
夭九在识海里疯狂打call,“这女人看着走妩媚风,没想到霸气起来还挺像那回事的,当然这全依靠姐你。”
泽武捂着受伤的手臂,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二楼,单向玻璃下泽武看不到那里面的情形。
“林姐,可否行个方便。只是要个人而已,事后再还给你。”
林纾:“滚。”
晏竹站在林纾身后,神色冷漠,置身事外,林纾能处理好的事就不需要她再绕道行事,要是连她都不能打发这么一个人,只能说这女人在西城这么久依旧不能担起戏场的角,那她就要开始另选他法了。
毕竟,时间不多了。
“姐,他这个‘事后’是什么意思啊,怎么要人还分事后呢?”
听着夭九懵懂好奇的语气,晏竹喉咙一哽,差点被自己呛死,她甚至能联想出夭九用什么表情问出这个问题。
她该怎么给一个懵懂无知初入社会的纯真小猫咪解释这件事!
晏竹强行保持镇定,“没什么,你不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