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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府笼罩在一片素白之中。

贾敬的去世让整个府邸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忙乱。铁槛寺里,宁国府的主子们按制守灵,府中却仍需有人照看。尤氏思来想去,只得派人接来了母亲尤老娘并两个妹妹尤二姐、尤三姐,暂代守府看家之责。

消息传到铁槛寺,刚刚失去祖父的贾蓉竟一时掩不住喜色,凑到父亲贾珍耳边低语:“二姨和三姨来了。”

贾珍皱眉呵斥:“混账东西,热孝在身,收敛些!”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

那贾蓉被训后非但不恼,反而嬉皮笑脸地退到一旁,心中早已飞回府中。他寻了个由头,向尤氏请示:“母亲,府中既来了亲戚,儿子是否该回去照应一番?”

尤氏心知这父子二人的德行,却碍于眼下局面,只得应允:“去吧,只是切记守礼,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贾蓉连连称是,转身时却已心痒难耐。

宁国府内,尤二姐正对镜梳妆。

“娘,您看这支珠花可好?”她将一枚精巧的珠花别在发间,转头问尤老娘。

尤老娘眯着眼笑道:“我女儿戴什么都好看。”

尤三姐坐在窗边,冷冷地瞥了一眼:“姐姐今日已是第三遍换妆了,莫非知道有客要来?”

尤二姐脸一红,嗔道:“休要胡说!既在府中做客,自然要打扮得体面些,免得给大姐丢脸。”

“得体面?”尤三姐轻哼一声,“只怕是太过体面,反倒惹人闲话。”

尤老娘忙打圆场:“你们姐妹俩,一见面就斗嘴。三姐,你姐姐谨慎知礼,何来闲话?”

尤三姐不再言语,只低头继续手中的针线,眉宇间却凝着一丝忧虑。

说笑间,门外传来脚步声,伴着一声清亮的招呼:“二姨娘,三姨娘,你们来了?”

帘子掀起,贾蓉满面春风地走进来,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尤二姐身上。

尤二姐忙起身,脸上飞起红云:“蓉哥儿怎么回来了?寺里不忙么?”

贾蓉笑嘻嘻地凑近:“再忙也得回来看望二姨娘啊!多日不见,二姨娘越发标致了。”

尤二姐假意嗔怒,顺手拿起桌上的熨斗:“再胡说,看我不打你!”

贾蓉见她并非真心动怒,胆子更大,竟顺势往她怀里一滚:“二姨娘舍得打我吗?”

这举动太过轻浮,连一旁的丫鬟都看得脸红,忙低下头去。尤三姐猛地站起,正要开口,却被尤二姐抢先。

“没大没小的猴儿崽子!”尤二姐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手中的熨斗轻轻落下,不痛不痒。

尤老娘也觉不妥,忙道:“蓉哥儿,你二姨胆小,莫要吓着她。”

贾蓉这才稍稍收敛,起身整了衣衫,与尤老娘叙话。但说话间,仍不时向尤二姐挤眉弄眼。

尤二姐从荷包里取出一粒砂仁,轻轻放入口中咀嚼。贾蓉见状,伸手便抢:“二姨娘吃什么好东西?分我些。”

尤二姐笑着躲闪,不慎将口中的砂仁渣子喷了出来,正落在贾蓉脸上。在场众人皆是一愣,不料贾蓉竟不恼不怒,伸出舌头,将脸上的渣子舔了个干净。

丫鬟们面面相觑,尤三姐忍无可忍,将手中的针线重重一放:“娘,我头疼,陪我去里间歇歇。”

尤老娘会意,忙起身随三姐离去。临出门前,尤三姐回头狠狠瞪了贾蓉一眼,却见他对尤二姐做着手势,悄声道:“晚些再来寻二姨娘说话。”

尤二姐低眉不语,只将手中的砂仁荷包塞到他手里。

这一幕,恰被折返取物的尤三姐看在眼中。

是夜,尤三姐来到姐姐房中。

“姐姐今日所为,实在不妥。”尤三姐开门见山。

尤二姐正对镜卸妆,手微微一颤:“妹妹何出此言?”

“那贾蓉是什么人,姐姐难道不知?他父子在府中的名声,早已臭不可闻。姐姐何苦与他们纠缠不清?”

尤二姐放下梳子,叹道:“我何尝不知?只是咱们家道中落,若不得他们照应,日后如何是好?再说,蓉哥儿不过是顽皮些,并无恶意。”

“并无恶意?”尤三姐冷笑,“姐姐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今日他那般轻薄,姐姐不但不严词拒绝,反而与他调笑。若传了出去,姐姐的名声还要不要?”

尤二姐脸色一白,强自镇定:“妹妹多心了。咱们寄人篱下,总不能太不给主人家面子。”

尤三姐走近,握住姐姐的手:“姐姐,我知你心思。你是看宁国府富贵,想寻个依靠。可那贾珍、贾蓉是何等人物?他们视女子为玩物,岂会真心待我们?姐姐莫要一时糊涂,毁了自己终身。”

尤二姐抽回手,转过身去:“妹妹不必多说,我自有分寸。”

尤三姐知劝不动,只得长叹一声,悻悻离去。

几日后,宁国府的丧事仍在进行,贾琏也来到府中帮忙。

这贾琏本是荣国府的公子,生性风流,与贾珍父子素有往来。得知尤氏姐妹在府中,便动了心思。

这日,贾琏假意巡查府中事务,信步来到尤氏姐妹住处。

尤老娘与尤三姐恰好外出,只有尤二姐一人在房中做针线。

贾琏整了整衣冠,轻叩门扉:“二姐可在?”

尤二姐开门见礼,见是贾琏,微微一愣:“琏二爷怎么得空来此?”

贾琏笑道:“奉珍大哥之命,来看看府中可有什么需要添置的。”说话间,目光早已将尤二姐上下打量个遍。

尤二姐今日穿着一件水绿色的衫子,衬得肌肤胜雪。见贾琏盯着自己看,她不由得低下头,耳根微红。

贾琏进屋坐下,二人寒暄几句后,贾琏瞥见桌上放着一包槟榔,心念一动。

“二姐可喜欢吃槟榔?”他问。

尤二姐点头:“偶尔嚼一些,提神醒脑。”

贾琏笑道:“正巧,我今日口中乏味,二姐可否赏我一颗?”

尤二姐闻言,脸上又是一红,轻声道:“槟榔倒有,只是我的槟榔从来不给人吃。”

这话说得轻柔,却带着几分撩拨。贾琏是何等人,立刻听出其中意味,便笑着起身,假意要自己取:“二姐何必小气?”

尤二姐怕他近身,忙将荷包撂了过去:“琏二爷请自便。”

贾琏接过荷包,却不急着取槟榔,而是将里面的东西都倒在桌上,慢条斯理地挑选。最后,他拈起半块尤二姐吃剩的槟榔,放入口中。

“这半块正好。”他意味深长地说,随后将其余的槟榔小心包好,揣入怀中。

尤二姐看得面红耳赤,心中既羞又喜。贾琏的举动,分明是向她表明心迹。

贾琏嚼着槟榔,笑道:“这槟榔味道甚好,不知二姐从哪里得来?改日我也去买些。”

尤二姐低声道:“是前日蓉哥儿送来的。”

听她提及贾蓉,贾琏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即又笑道:“蓉儿倒是孝顺。不过,他一个晚辈,能有什么好东西?明日我送二姐一些上等的槟榔,保准比这个强。”

尤二姐忙道:“不必麻烦琏二爷了。”

“不麻烦。”贾琏凑近些,低声道,“只要二姐喜欢,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想法子摘来。”

这话说得露骨,尤二姐心跳如鼓,却并未出言斥责。

贾琏见状,知她有意,便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上雕九龙纹样,递与尤二姐:“这个给二姐做个见面礼罢。”

尤二姐吃了一惊:“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贾琏强行塞入她手中:“二姐若不收,便是看不起我贾琏了。”

尤二姐推拒不得,只得收下。那玉佩触手温润,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尤老娘和尤三姐的说话声。贾琏忙起身告辞,临行前低声道:“明日此时,我再来看二姐。”

尤二姐手握玉佩,怔怔地望着贾琏离去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当晚,尤三姐发现姐姐心神不宁,再三追问下,尤二姐只得拿出九龙佩,将日间之事说了。

尤三姐勃然大怒:“姐姐好糊涂!那贾琏有妻有妾,是出了名的浪荡子。今日送你玉佩,安的是什么心?莫非姐姐要做他的外室不成?”

尤二姐辩解道:“琏二爷说...他说他会安置我...”

“安置?”尤三姐冷笑,“如何安置?他家中已有凤辣子那般厉害的正室,还能给姐姐什么名分?不过是一时贪图新鲜,玩腻了便丢开手罢了!”

尤二姐垂泪道:“那依妹妹之见,我该如何?咱们这样的家世,难道还能指望明媒正娶,做正室夫人不成?若能跟着琏二爷,好歹有个依靠...”

尤三姐见姐姐如此,心中既怒且怜:“姐姐,咱们虽家道中落,却也是清白人家。何苦自轻自贱,与人做小?那王熙凤的厉害,难道姐姐没听说过?便是进了门,又有几日好过?”

尤二姐默然不语,只低头摩挲着手中的九龙佩。

几日后,贾琏果然再度来访,这次更是直接提出要在外置办宅院,安置尤二姐。

“二姐放心,家中那只母老虎,我自有办法应对。”贾琏信誓旦旦,“待时日久了,她自然接受。到时再接二姐入府,岂不美满?”

尤二姐犹豫不决,贾琏又取出一个精致的槟榔荷包:“这是我特意为二姐寻来的上等槟榔,只愿二姐明白我的心意。”

看着那精美的荷包,尤二姐想起那日贾琏吃她剩槟榔的情形,心中不由一软。

正在这时,贾蓉也闻讯赶来,见贾琏在此,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二叔好兴致。”

贾琏略显尴尬,干笑两声:“蓉儿来得正好,我正在与你二姨商议正事。”

贾蓉何等聪明,立刻猜出七八分,却不说破,只道:“二叔,我父亲请你去前厅议事。”

贾琏只得起身,对尤二姐使个眼色,示意改日再谈。

待贾琏离去,贾蓉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凑到尤二姐身边:“二姨娘何时与琏二叔这般熟络了?”

尤二姐避开他的目光:“不过是寻常说话罢了。”

贾蓉冷笑:“二姨娘莫要骗我。琏二叔是何等人,我最清楚不过。他家中已有凤丫头那般厉害的妻子,平儿那般得宠的妾室,二姨娘若跟了他,只怕日后难过。”

尤二姐心烦意乱:“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贾蓉忽而软语道:“二姨娘何必舍近求远?若真要寻个依靠,难道我还不如他?”说着便要拉尤二姐的手。

尤二姐急忙闪开,正色道:“蓉哥儿请自重!”

贾蓉见她动怒,只得悻悻罢手,却又不甘道:“二姨娘好生想想,那贾琏能给你的,我未必不能。”说罢拂袖而去。

尤二姐独坐房中,看着桌上的槟榔荷包和手中的九龙佩,心乱如麻。

是夜,尤老娘突发急病,请医用药,需一大笔银子。尤氏姐妹束手无策,贾琏闻讯,立刻派人送来银两,又请来名医诊治。

尤老娘病情好转后,拉着尤二姐的手道:“琏二爷是个好人,若他真心待你,或许是个出路。”

连一向反对的尤三姐,见家中窘境,也不再坚决反对,只道:“姐姐既已心动,我再劝也是无用。只望姐姐日后莫要后悔。”

至此,尤二姐终于下定决心,接受了贾琏的提议。

不久,贾琏在外置办了一处宅院,悄悄接尤二姐入住。新婚燕尔,二人如胶似漆。贾琏许诺,待时机成熟,便接她入府。

尤二姐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归宿,却不知这一切早已传入王熙凤耳中。

一日,尤二姐正在新宅中嚼着槟榔,忽闻门外传来叩门声。丫鬟开门后,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含笑而入。

“这位就是尤二姐吧?”那妇人上下打量着她,目光如刀,“我是贾琏的妻子王熙凤。”

尤二姐手中的槟榔掉落在地,面色瞬间惨白。

王熙凤瞥见桌上的槟榔荷包和尤二姐腰间露出的九龙佩,冷笑一声:“好个尤二姐,果然如外界所言,轻浮放浪。就凭这点砂仁槟榔的小恩小惠,就想夺人丈夫?”

尤二姐张口欲辩,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那些调情的砂仁,定情的槟榔,此刻都成了她轻浮的罪证。

王熙凤逼近一步,声音冷得像冰:“你以为琏二爷真会为了你这样的女人,抛弃我不成?做梦!”

尤二姐踉跄后退,跌坐在椅上。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明白尤三姐的警告,才看清自己所谓的“归宿”,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窗外,秋风萧瑟,一片枯叶盘旋落下。

尤二姐望着地上那粒散落的槟榔,忽然想起那日贾琏从她手中接过槟榔荷包的情形。那时的她,满心以为抓住了幸福,却不料那槟榔的苦涩,早已预示了她今日的结局。

轻浮如她,终将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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