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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后,荣国府内一片静谧。王夫人歪在凉榻上,似睡非睡地闭目养神。金钏儿跪坐在一旁,轻轻为她捶着腿。这光景看上去平和安详,却不知暗流已在府中涌动多时。

金钏儿是王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丫鬟,在荣国府已服侍了整整十年。她生得明眸皓齿,又识文断字,办事周到,深得王夫人信任。府中上下都知她是王夫人跟前第一得意之人,连管家娘子们也要让她三分。

“太太,可要饮口茶?”金钏儿轻声问道。

王夫人微微睁眼,点了点头。金钏儿便起身去斟茶,动作轻巧熟练,不发出一点声响。

这样平静的日子,金钏儿已过了许久。她熟知府中规矩,更明白作为丫鬟的本分。然而今日,她却不知自己已成了他人棋局上的一枚棋子。

就在前一天,王夫人的妹妹薛姨妈来访,闲谈间提起了宫中选秀之事。原来当今圣上下旨,要在官宦人家中遴选才德兼备的女子入宫。这对贾府这样的世家大族来说,既是机遇,也是考验。

“听说元妃娘娘在宫中地位稳固,若是再送一位姑娘入宫,贾府在朝中的地位就更加不可动摇了。”薛姨妈意味深长地说。

王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却只淡淡道:“府中适龄的姑娘不多,迎春性子太软,探春虽是好的,却是庶出,惜春年纪尚小。况且,老太太未必舍得。”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但薛姨妈何等精明,早已听出弦外之音。她笑道:“姐姐说的是,这事还需从长计议。”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薛姨妈便告辞了。然而这番话,却在王夫人心中掀起了波澜。

当晚,王夫人辗转难眠。她想起自己嫁入贾府这些年,虽表面风光,实则处处受制。老太太执掌大权,贾政又是个不管事的,她这个二房媳妇,在府中的地位始终不上不下。若是能再送一位贾府姑娘入宫,自己在府中的话语权必定大增。

只是,这事说来容易做来难。老太太对孙女们疼爱有加,必不肯让她们入那见不得人的去处。况且,府中适龄的姑娘,竟没有一个完全听命于自己的。

想到这里,王夫人忽然心生一计。若是能让宝玉早日成亲,生下重孙,岂不是既巩固了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又能避免宝玉被送入宫的命运?毕竟,宝玉是老太太的心头肉,若是他有了子嗣,老太太的注意力必定转移。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在她心中生根发芽。然而宝玉的婚事,又岂是她一人能做主的?老太太那里,必定要有一番说辞。

次日午后,王夫人正在思量此事,忽听丫鬟来报,宝玉来了。

金钏儿抬头,见宝玉穿着一身家常衣服,笑嘻嘻地走进来,便知他是从学里逃课回来的。她与宝玉自幼熟稔,常在一处玩笑,因此也不避讳,只抿嘴一笑。

王夫人见儿子来了,心中那计策越发清晰起来。她知道宝玉与金钏儿素来亲近,若是...

“太太睡着了?”宝玉压低声音问金钏儿。

金钏儿看了眼闭目的王夫人,轻轻点头。宝玉便凑到她身边,从怀里掏出一盒胭脂:“前儿答应给你的,宫里新制的,比外头买的好多了。”

金钏儿脸色微红,正要推辞,忽听王夫人翻了个身。两人立即噤声,待王夫人呼吸平稳,才相视一笑。

这些细微的互动,王夫人在假寐中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心中冷笑,时机已到。

宝玉见母亲睡得沉,便大了胆子,悄悄拉了拉金钏儿的衣袖,低声道:“我和太太求了你来我房里,可好?”

金钏儿吃了一惊,连忙摇头:“二爷快别胡说!”

这话音未落,王夫人忽然翻身坐起,一扬手就给了金钏儿一记耳光。

“下作小娼妇!好好的爷们,都叫你教坏了!”王夫人厉声喝道,面色铁青。

金钏儿被打得懵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太太明鉴,奴婢不敢...”

宝玉也吓呆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王夫人却不看儿子,只盯着金钏儿,声音冷得像冰:“我平日待你不满,你竟敢在我跟前勾引宝玉!这等不知廉耻的东西,我们贾府留不得!来人,叫金钏儿她娘来,立刻带她出去!”

外头的丫鬟婆子闻声进来,见这情形都吓傻了。有机灵的忙去请金钏儿的母亲,其余的人则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无人敢为金钏儿求情。

金钏儿泪如雨下,磕头不止:“太太开恩,奴婢知错了,再不敢了...”

王夫人却看也不看她,只对宝玉喝道:“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出去!”

宝玉这才回过神,慌慌张张地退了出去。临走前,他回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金钏儿,眼中满是愧疚与无奈。

不多时,金钏儿的母亲白老媳妇赶来,见女儿跪在地上哭得不成人样,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她忙跪下来求情:“太太恕罪,金钏儿年纪小不懂事,求太太看在老奴服侍多年的份上...”

“正是看在你服侍多年的份上,才只撵她出去,若是别人,早就打一顿卖到窑子里去了!”王夫人冷冷道,“你带她走吧,从此别再进贾府的门!”

白老媳妇知道王夫人素来说一不二,只得含泪谢恩,拉着女儿退了出去。

金钏儿被撵的消息很快传遍了荣国府。众人议论纷纷,都说金钏儿不知好歹,竟敢勾引宝玉,活该被撵。唯有几个知情的丫鬟私下里嘀咕,说金钏儿不过是和宝玉说了两句话,何至于此?

这些话传到王夫人耳中,她只作不知。当晚,她在佛前上了香,喃喃祷告:“佛祖明鉴,我今日所为,实非得已。金钏儿那丫头心思活络,若不早些打发,日后必生事端。宝玉年纪渐长,身边不能留这样的狐媚子...”

正祷告间,忽听门外丫鬟通报:“琏二奶奶来了。”

王夫人忙整了整衣裳,道:“请进来。”

王熙凤走进来,脸上带着惯有的精明笑容:“听说今儿个太太发落了一个丫鬟?”

王夫人叹了口气,道:“正是。金钏儿那丫头,竟敢在我跟前勾引宝玉,实在留不得。”

王熙凤眼珠一转,笑道:“太太做得对。这样的丫鬟,早该打发了。只是...我听说宝玉为这事很是难过,在老太太跟前哭了一场呢。”

王夫人神色微变:“老太太怎么说?”

“老太太倒是没说什么,只安慰了宝玉几句。”王熙凤观察着王夫人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不过,我听说薛姨妈今儿个来,跟老太太提起了选秀的事...”

王夫人手中的佛珠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常:“选秀是朝廷大事,与我们何干?”

王熙凤笑道:“太太说得是。只是我想着,若是宝玉早日定下亲事,这些麻烦不就都没了?”

王夫人抬眼看了看侄女,心知她已猜透了自己的心思,却不点破,只道:“宝玉的婚事,自有老太太做主,我们操心什么?”

王熙凤会意,不再多言,又说了些家务事便告辞了。

待她走后,王夫人独自坐在灯下,思绪万千。她想起自己嫁入贾府的那一天,母亲拉着她的手叮嘱:“贾府门第虽高,内里关系复杂。你嫁过去后,须得处处留心,步步为营...”

这些年来,她何尝不是如此?表面上温良贤淑,暗地里却无时无刻不在谋划。如今宝玉日渐长大,她在府中的地位却依然不稳。若是不能掌控宝玉的婚事,日后只怕更加被动。

金钏儿之事,不过是她计划中的一步棋。那丫头与宝玉亲近不假,但今日之事,实则是她故意设局。一来可以借此敲打宝玉,让他收敛心性;二来也能在府中立威,让众人知道她王夫人不是好惹的;这三来...

王夫人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的一轮明月,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三来,金钏儿被撵的消息传出去,外人只道贾府门风严谨,对日后宝玉议亲也有好处。一石三鸟,何乐而不为?

只是她没想到,这件事的后果,远比她预想的要严重得多。

几日后,忽有丫鬟来报,说金钏儿投井自尽了。

王夫人手中的茶盏差点摔在地上:“什么?”

“今儿个一早,有人在东南角的井里发现了金钏儿的尸首...她娘哭得昏死过去好几回...”丫鬟战战兢兢地回报。

王夫人怔了半晌,才挥挥手让丫鬟退下。她独自坐在房里,心中五味杂陈。她虽不喜金钏儿,却也从未想要她的性命。那丫头怎么就...

不多时,宝玉闻讯赶来,一进门就跪倒在地,哭道:“母亲,金钏儿她...都是儿子的错...”

王夫人看着儿子悲痛的模样,心中一阵烦闷,冷声道:“一个丫头自己想不开,与你何干?快起来,让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宝玉却不肯起,只不住地流泪。王夫人无奈,只好叫丫鬟扶他起来,又好言安慰了几句。

这件事在贾府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下人们私下议论,都说金钏儿死得冤枉。这些话传到王夫人耳中,她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着实不安。

这日,王夫人正在房中歇息,忽听丫鬟通报:“薛姨妈来了。”

王夫人忙起身相迎。薛姨妈进门后,屏退左右,低声道:“姐姐可知道,外头都在传金钏儿的事?”

王夫人神色不变:“一个丫头自尽,有什么好传的?”

薛姨妈叹道:“姐姐不知,如今外头说得可难听了。都说金钏儿是因为怀了...”她顿了顿,压低声音,“怀了宝玉的孩子,才被逼投井的。”

王夫人手中的佛珠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胡说八道!”

“我也知道是胡说,可人言可畏啊!”薛姨妈道,“姐姐想想,金钏儿在府中十年,突然被撵,不过几日就投井自尽,外人会怎么想?”

王夫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原本只想借金钏儿立威,却不料闹出了人命,更糟糕的是,这还牵连到了宝玉的名声。

薛姨妈见姐姐神色慌乱,便趁热打铁道:“要我说,当务之急是尽快给宝玉定下一门亲事,堵住那些闲人的嘴。”

王夫人沉吟片刻,道:“妹妹说得是。只是...老太太那里...”

“老太太最疼宝玉,若是为了宝玉的前程,必定不会反对。”薛姨妈笑道,“我瞧着宝丫头就很好,性子稳重,又知根知底...”

王夫人心中一动。薛宝钗确实是上佳人选,不仅才貌双全,更重要的是,她是薛姨妈的女儿,若是宝玉娶了宝钗,薛王两家的关系就更紧密了,自己在府中的地位也会更加稳固。

“只是黛玉那孩子...”王夫人犹豫道。她心知宝玉与黛玉情深,老太太也有意成全他们。

薛姨妈冷笑道:“林丫头身子弱,又爱使小性子,哪里配得上宝玉?姐姐是宝玉的亲娘,难道还不能做主儿子的婚事?”

王夫人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计较。

送走薛姨妈后,王夫人独自思量了许久。金钏儿的死虽然意外,却阴差阳错地促成了她计划中的重要一步。如今府中上下都对金钏儿之事讳莫如深,正是她推动宝玉婚事的大好时机。

几日后,王夫人前往贾母处请安,闲话间提起了宝玉的婚事。

贾母闻言,沉吟道:“宝玉还小,不急在这一时。”

王夫人忙道:“老太太说得是。只是前儿金钏儿那事...外头传得不堪。我想着,若是宝玉定了亲,那些闲言碎语自然就平息了。”

贾母神色微变,良久才叹道:“你说得也有理。只是宝玉的亲事,须得慎重。”

“这是自然。”王夫人小心观察着贾母的神色,“我瞧着宝丫头就很好,端庄大方,又会持家。若是她做了孙媳妇,必定是老太太的得力助手。”

贾母不置可否,只道:“宝丫头确实不错。只是黛玉那孩子...”

王夫人心中不悦,却不敢表露,只笑道:“黛玉自然是好的,只是她身子弱,怕是...”

话未说完,贾母已摆了摆手:“这事日后再议吧。”

王夫人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只得告退。但她心知,种子已经种下,只待时机成熟。

接下来的日子里,王夫人处处留意宝玉和黛玉的互动,一发现两人过分亲近,便寻机敲打。同时又时常在贾母跟前夸赞宝钗,暗示她才是宝玉良配。

这些举动,府中明眼人都看在眼里。袭人、麝月等丫鬟更是心领神会,对黛玉日渐疏远,对宝钗却越发殷勤。

这日,王夫人正在查看月钱账本,忽听丫鬟来报,说宝玉在园中与黛玉吵架,黛玉气得哭了半日。

王夫人心中不悦,正要说话,忽见王熙凤匆匆进来,神色慌张。

“太太,不好了,宝玉的通灵宝玉不见了!”

王夫人猛地站起:“什么?”

“今儿个一早就不见了,整个怡红院都翻遍了,就是找不着。”王熙凤急道,“老太太已经知道了,大发雷霆呢。”

王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宝玉的那块通灵宝玉是他的命根子,若是丢了,贾母必定追究她的责任。

果然,不多时贾母便派人来请王夫人过去。王夫人硬着头皮来到贾母处,见满屋子人鸦雀无声,贾母面色铁青地坐在上首,宝玉跪在地上哭泣,黛玉在一旁默默垂泪。

“你是怎么当母亲的?连宝玉的玉都看不住!”贾母一见王夫人就厉声斥责。

王夫人忙跪下道:“老太太息怒,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必定能找回来。”

“找?上哪儿去找?”贾母怒道,“这块玉是宝玉的命根子,若是丢了,你可担待得起?”

王夫人低头不语,心中却愤懑不已。宝玉丢玉,与她何干?老太太分明是借题发挥。

这时,一直沉默的黛玉忽然开口:“外祖母,这事不怪二舅母。宝二哥的玉是随身戴着的,若不是...若不是今早与我吵架,一时气愤,也不会...”

她话未说完,已泣不成声。

贾母见状,更是心疼,对王夫人道:“你听听!若不是你整日里纵着宝玉胡闹,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王夫人心中大怒,却不敢辩驳,只低头认错。

这场风波最终以找到通灵宝玉告终,但王夫人与贾母之间的裂痕却更深了。王夫人明白,若是不能尽快掌控局面,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将岌岌可危。

这日深夜,王夫人独自在佛前祷告,忽听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她猛地回头,却见烛影摇曳,并无他人。但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了金钏儿,那个曾经在她身边服侍了十年的丫鬟。

若是金钏儿还活着...

王夫人摇摇头,甩开这个念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金钏儿不过是个丫鬟,她的死,只能怪自己命薄。

然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王夫人却频频梦见金钏儿。梦中,金钏儿总是站在那口井边,静静地看着她,不言不语。

这些梦境让王夫人心神不宁,但她依然坚持自己的计划。在她的多方运作下,贾母终于松口,同意考虑宝玉和宝钗的婚事。

消息传开,黛玉一病不起。府中上下都知其中缘由,却无人敢言。

这日,王夫人前往探望黛玉,见她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心中竟有一丝快意。

“好孩子,好生养病。”王夫人温言道,“等你好了,我让你宝姐姐多来陪陪你。”

黛玉睁开眼,静静地看着王夫人,轻声道:“二舅母费心了。我这般病弱,不敢劳烦宝姐姐。”

王夫人笑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

黛玉忽然咳嗽起来,紫鹃忙上前为她抚背。待咳嗽稍止,黛玉才缓缓道:“二舅母可还记得金钏儿?”

王夫人脸色骤变:“提她做什么?”

黛玉幽幽道:“昨夜我梦见她了,她问我,为什么有些人活着,比死了还可怜。”

王夫人霍然起身,冷声道:“你病糊涂了,好生歇着吧!”说罢拂袖而去。

回到房中,王夫人犹自气愤难平。连黛玉都敢当面顶撞她,可见在这府中,她的权威还远远不够。

正在这时,王熙凤来了,带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元妃娘娘在宫中病重。

王夫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元妃是贾府在宫中的靠山,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

“太医怎么说?”王夫人急问。

王熙凤摇头:“情况不妙。老太太已经知道了,伤心得不得了。”

王夫人怔了半晌,忽然道:“宝玉的婚事必须尽快办。”

王熙凤会意:“太太说的是。我这就去安排。”

元妃病重的消息,加速了宝玉婚事的进程。在王夫人的极力推动下,贾母终于点头,择日为宝玉和宝钗完婚。

大婚之日,贾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然而在这喜庆的表面下,却是暗流汹涌。黛玉病危,宝玉浑然不知自己要娶的人不是心爱的林妹妹,而是宝姐姐。

王夫人穿着喜庆的衣裳,接受着众人的祝贺,心中却并无多少喜悦。她知道,这场婚事不过是权宜之计,真正的挑战还在后头。

果然,新婚之夜,宝玉发现新娘是宝钗而非黛玉,当场疯病发作,闹得不可开交。王夫人闻讯赶来,见儿子形同疯癫,心中第一次产生了悔意。

“玉儿,我的玉儿...”王夫人抱着宝玉痛哭。

宝玉却推开她,大笑道:“你们都骗我!你们都逼我!如今可如意了?”

王夫人心如刀割,却无言以对。

这时,有丫鬟慌慌张张来报:“林姑娘...殁了!”

王夫人猛地抬头,只见宝玉已经晕厥过去。满屋子人乱作一团,她却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也成了个木头人。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原来都是镜花水月。失去了儿子的敬爱,赢得了权势又有什么意义?

夜色深沉,王夫人独自走在回房的路上,忽见前方井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定睛一看,竟是金钏儿,浑身湿透,水珠不断从发梢滴落。

“金钏儿...”王夫人喃喃道。

金钏儿转过身,静静地看着她,轻声道:“太太,您可曾后悔?”

王夫人想说后悔,却发现自己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这一切,不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吗?

金钏儿的身影渐渐消散在夜色中,只留下王夫人独自站在冰冷的月光下。

远处,荣国府的灯火依旧辉煌,但王夫人知道,这座府邸的根基已经开始动摇。而她,正是这倾覆的推手之一。

一阵夜风吹过,王夫人打了个寒颤。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刚嫁入贾府时,也曾是个心怀憧憬的年轻女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如此工于心计、不择手段?

或许,这就是命运给她最大的讽刺:她赢得了斗争,却输掉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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