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六年,作为唯一有身孕的荣娘子,官家很是大方晋升荣娘子为昭仪,虽是平级晋升,但昭仪为九嫔之首。
荣娘子满脸风光,只要诞下皇子,定是位列妃位,前朝后宫都盼望着荣娘子这一胎。
林景涯与白家搬到了汴京,在汴京商户和官员居住区的交界处,买下了一座三进院子,林景涯年初给她传信,说今年要参加科举,最近在全力备考。
林意棠瞧见林景涯已经心里有数,她心情缓和不少,还需等朝中有势力在怀孕比较稳妥。
而且弟弟还没成亲,要是遇到一个书香门第的弟妹,她的势力会更进一步,当然还是弟弟喜欢更好。
庆历六年二月底,春天的风微微凉意,春雨润物细无声,淅淅沥沥下着,今日是三年一次的科举。
万众瞩目,许多学子来汴京参加科举,争取一举考中进士,做官荣华富贵、名留千古。
天色还没亮,白府内,热闹非凡,依稀间听到白夫人呵斥下人的声音,来来往往的小厮都为这一天做好准备。
林景涯收拾妥当,身边的小厮墨青,拿上早就准备的科举用品,慢慢来到白老爷的院子。
白老爷和白夫人已经在等候林景涯,望见林景涯的身影,白夫人起身关心道:“景涯,东西可备齐了,月妈妈,你可一切都准备好了?”
林景涯细细听着白夫人的关心,在他心中,白夫人就是他的亲娘,见到月妈妈要上前再检查一番,林景涯打断:“阿娘,东西都备齐了,已经检查五遍了。”
“那可不行,还需在仔细检查一番,这可是白府的大事!”白夫人紧张又激动。
白老爷借机说道:“好了,夫人,时辰不早了,需要出发了。”
白老爷和白夫人一起送林景涯去考场,白夫人与白老爷一辆车,林景涯单独一辆,一路上全是马车,倒是慢了不少。
越到考场,人数、马车越多,与考场还有一段路,赶车的马夫将马车停下,竟然许久未动。
等了一会,林景涯询问:“怎么回事?”
车夫小心谨慎道:“少爷,前面停了许多马车,将路挡住了。”
林景涯早就预料到此事,直接说道:“行,我就在此处下了,走到考场便行。”
下了马车,前面马车的白老爷和白夫人跟着下了,白老爷见林景涯的身影,走去轻轻拍一下他的肩膀,什么话都没说。
白夫人安慰:“景涯,考试不要太紧张,阿娘是知道你的实力的,将会得做出来,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林景涯颔首,从墨青手里拿过篮子,因天气还很凉,林景涯穿了一件大氅,是白夫人专门做给林景涯的。
进考场前,门口的衙役很仔细检查一番,轮到林景涯,衙役见他吃穿用度都不凡,倒是没多少为难,只可惜馍馍被办成了好几瓣。
进入考场,林景涯按照提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还好不是臭号。
没多久,考场的门关闭,这门需要九日后再开启,今日的主考官带人走进来,主考官说了几句话,后静悄悄分发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