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万金最后离开,给靳晏川又鞠了三次躬。
“钱老爷,听说正街新开了家惠民医馆,那里的大夫医术都不错,或许你儿子的病会有转机。”孟一送钱万金出门。
“哦?多谢小大人,我回去就带我儿子去。”钱万金连连拱手。
靳晏川让人去了年府,前后门派了人看守,说不让你出去,就是不让你出去。
百姓散去,相互之间也都在议论,知府大人真乃神人啊,就问几句话就把案破了,太厉害了。
还有那个年恩达,谁不知道他雄霸一方,很多人都得卖他面子,不卖也不好使啊,人家手里有兵有权啊,有多少人在他手里吃了亏,还不敢反抗,这回,终于遇到茬子了。
一时间,靳晏川是清官,包青天在世的名头就打出去了。
何京允这一两天每时每刻都在煎熬,年恩达这就算倒了,自己怎么办,靳晏川来的第一天,自己就给他使绊子,这都好些天了,靳晏川为什么没动他?
不行,他要先发制人。
当天夜里,七八个黑衣人潜入府衙后院,何京允知道,靳晏川刚来府城,还没购买院子,每天晚上他都住在客房,正好下手方便。
空间里,靳晏川正缠着孟芸一番缠绵,听到外边有声音。
“你屋子好像来刺客了!”孟芸眼神迷离。
“不管,孟一他们在,会处理的。”靳晏川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福利时间,谁爱来谁来。
事实也如靳晏川所料,那几个人刚进后院,孟一几个就知道了。
“大家手上快点,别影响主子给咱们造小主子。”后面那句,孟一说的小声,真怕被主子听到。
“知道了。”众人应着。
七八个黑衣人刚落去后衙,就如同七八滴雨水落入大海,无声无息。
化尸水效果很好,一具尸体只需要一滴,毁尸灭迹的速度很快,还没有异味,没有血水残留,真是居家必备,杀人越货,毁尸灭迹的必备良药。
靳晏川听到院子里刚有动静就恢复了平静,更加卖力,正如孟一所说,他想要个香香软软的女儿。
何京允等到天亮都没有人来告诉他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第二天,顶着一对熊猫眼和忐忑的心到了衙门。
靳晏川没理他,何京允送给他的礼,靳晏川可都攒着呢。
靳晏川则是派人给西江府所管辖的县令下了通知,十二月十五,来府衙开年会,并带着自己管辖的所有镇长,让各县令于十二月十三之前,开完各镇的总结工作。
本来年底会议是不需要镇长来的,但这次靳晏川初到西江府,最起码也要混个脸熟。
公文都下达下去。
府衙无事,靳晏川对所有衙役进行了安排,最开始站队的,自己全部重用,每个岗位都安排了小组长的位置,有了职位,月银还涨了,那些第一批果断站队的二十多个衙役高兴极了,发誓要好好工作。
后来有七八十人见势不好,来找自己的,靳晏川也进行了安排,让他们下到各个镇送信,而最后那些何京允的忠实粉,靳晏川就等着处理完何京允就处理他们,芸儿说要开个水泥厂,这些人去做工,正合适。
而牙行买回来的四十人,全都用了编号,安插在西江府各个编制,是靳晏川的眼睛,也是靳晏川的刀。
周家村。
当靳晏川中了探花的喜报送到周家村,整个村子都沸腾了。金山摆好了香案,接了喜报,并给报喜官沉沉的荷包。
老村长也闻讯赶来,都说靳晏川出息了,这不光是金家的荣耀,更是周家村,乃至万青镇的荣耀。熊杰也亲自给金山送来给探花郎的一些奖赏。
金山高兴,在周家村祠堂空地,摆了三天流水席。
金晏安,金晏哲,金婉儿夫妻,金巧儿全部到场。
宴席这天,周雅茹一身鹤立鸡群的华丽服装,穿金戴银,在所有村民面前格格不入。
不过今天是金家大喜的日子,谁心里有不快,也没说出来,毕竟金山准备的席面太硬了,还是连吃三天,谁能和有好吃好喝过不去,惹那个招人烦的周雅茹干嘛。
要说周雅茹,如今的她和当初的周老太有一拼,总觉着自己高人一等,总觉着谁都不如自己,就连当初和她要好的张翠花,李棉花几个闺蜜,也断了来往,反而是和一些嘴甜会说话的巧嘴妇人走的近。
而且时不时还给那些妇人一些小玩意,什么银耳坠,项链,簪子,周雅茹不知道什么时候买回来一箱子,就是打算送人的。
如今金山和她虽然还在一起睡觉,但二人夜间已经没有任何交流了。
金山不想日子这样继续下去,便让金晏安给靳晏川写了信。
金晏安和金晏哲都要参加来年的童生考试,所以二人也经常不在家。
金婉儿和林家业有自己的铺子和住宅,也很少回来,金巧儿在姐姐那帮忙,也不回来,只有金山,日夜受着煎熬。
靳晏川这天收到了金晏安的来信,拿在手里,很沉,靳晏川打开信,全是兄弟俩对靳晏川的思念,对大嫂的思念,还有没见过面的小侄儿的想念,看的靳晏川嘴角直翘,阿哲还想着带子恒去山上掏鸟窝,下河摸鱼……
金晏安说,他和路浩泽的妹妹路嫣相互喜欢,本想让父母做主。可是母亲……金晏安写了很多周雅茹的异样,他不敢告诉家里他和路嫣的事,依照母亲现在的性子,肯定要给路嫣立规矩,当初没拿捏大嫂,他怕路嫣落入母亲的手里。
靳晏川看笑了,看来周雅茹不是一般的变化,之前她出的事,他还和孟芸提过一次,不知道芸儿对周雅茹是什么看法,毕竟那是周雅茹的丑事,也不好直接问,哎!
接着是金山的信,心里全是对靳晏川一家三口的思念和担忧,希望他们有时间回周家村一趟,他很想念子恒。最后说了周雅茹的情况,金山让靳晏川问问芸儿,有没有一种药让人变好,或者让人忘了某一段记忆,如果没有那段不好的记忆,周雅茹的性情也不会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