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伊索尔德来说,她的一切都已经被命运标记好了价格。
而她能做的,就是拼尽一切努力,让自己价签上的数字更可观。
选择爱情?
当你甚至不能给你的孩子买一件合身的袍子时,爱情可不会变成柔软的绸缎。
所以,伊索尔德的第一段婚姻,包括后面的每一段婚姻,都非常“保值”。
伊利亚德·扎比尼。
伊索尔德的第一任丈夫。
他是布雷斯·扎比尼的亲生父亲,同时也是前任扎比尼家族家主。伊利亚德出身古老纯血家族,且其母来自非洲着名的阿金巴德家族,自带尊贵血统与家族势力。
第一次巫师大战中,伊利亚德去世了。
那是一个真正的意外,毕竟,在那样颠沛流离的境地里,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殉葬者。
伊索尔德没有为这段短暂的婚姻伤神太久,当时,布雷斯仅仅是个襁褓婴儿,伊索尔德必须为他的未来考虑。
扎比尼家族为了在伏地魔的统治之下寻的一线喘息的机会,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更不可能为一对孤儿寡母提供什么庇护。
所以,伊索尔德离开了英国。
投入了她的第二段婚姻。
巴巴吉德·阿金巴德。
这位来自非洲乌干达瓦加度魔法学校的巫师,是国际巫师联合会的前任会长,同时也是阿金巴德家族的现任家主。
作为伊索尔德的同族亲属与丈夫之一,他手握国际魔法界的核心权力,其财富与地位足以让伊索尔德的社会影响力横跨欧非两洲。
他的猝然离世也为伊索尔德增添了丰厚的政治资源与遗产。
伊索尔德敢对天发誓,她的前两任丈夫,都是意外过世的。
至于后面的……
天晓得呢。
第三任丈夫,是一位法国魔法界的贵族。
伊索尔德是布斯巴顿毕业的,这人曾是她的魔药学教授,在读书时就对伊索尔德青眼有加。
这位丈夫坐拥南法庄园与魔法界产业,意外去世后,其留下的地产与艺术品收藏进一步扩充了伊索尔德的资产版图。
第四任丈夫就是那倒霉的英国魔法部高管。
那时,伊索尔德带着布雷斯回到英国。
为了巩固在英国巫师界的地位,伊索尔德嫁给一位魔法部实权官员。
这位丈夫掌管国际魔法合作司,而后在任内离奇病逝,因此,伊索尔德得以借助其人脉游走于英国上层魔法社会。
第五任丈夫,是个横跨魔法界与麻瓜世界的珠宝大亨。
他垄断着稀有魔法宝石的交易。
他的神秘死亡让伊索尔德继承了海量珍稀珠宝与海外账户,这些财富也成为她维持奢华生活与社交地位的重要支撑。
第六任丈夫,是个来自瑞典的古老巫师纯血家族的继承人。
他拥有与巨人族相关的古老魔法传承与广袤封地。
而他的早逝让伊索尔德将北欧魔法界的稀有资源纳入囊中,进一步完善了她的跨区域财富布局。
至于刚刚过世的第七任丈夫,是工业革命后崛起的“新贵”巫师。
凭借魔法与麻瓜技术结合的产业迅速积累财富。
值得一提的是,在伊索尔德依然是真正的“扎比尼夫人”时,他与伊索尔德曾是情人关系,且是布雷斯·扎比尼的教父。
最终能够抱得美人归,让那愚蠢的男人几乎失去了理智。
自然了,最终其产业也尽数归入伊索尔德的名下。
对于伊索尔德来说,这些婚姻与其说是情感结合,不如说是伊索尔德为自己与儿子布雷斯堆砌权力城堡的策略——她踩着历任丈夫的遗产,最终成为魔法界无人敢小觑的隐形富豪。
所以,直到现在,布雷斯年纪小小就接手了扎比尼家族,成为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纯血家族家主。
这样几乎荒唐的事情,整个扎比尼家族旁支,无一人敢置喙。
所以,伊索尔德实在没有办法理解唐克斯所做的一切。
“随便你吧。”
伊索尔德冷冷地说道,
“我警告你们,最好不要再狼哭鬼嚎地打扰我的好梦。”
说完,伊索尔德扶了扶鬓发,转身向楼上走去。
迈了几阶台阶之后,伊索尔德突然停住脚步。
她没有回头,直视着眼前的黑暗,铁骨铮铮,语气坚定地说道:
“看在安多米达的份儿上,唐克斯,我多一句嘴。”
“永远不要把全副身心丢到另一个人身上,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自己的命运永远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更加不要相信一个男人的甜言蜜语,更何况,还是一个喝醉了会耍酒疯的男人。”
莱姆斯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脚后跟。
他嘴巴张张合合,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来,最终只好沮丧地低下了头。
唐克斯抿了抿唇,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谢谢,伊索尔德阿姨,我相信,我会和妈妈一样幸运的,就算没有,我也有自信掌握自己的人生。”
伊索尔德下意识地想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不过,她忍住了。
她的手指捏着一小片裙摆的布料,摩挲着,离开了喧闹的一楼。
回到房间之后,伊索尔德坐在床边,有些发愣。
少女时代,布莱克家族的三个女孩儿,就像现在的阿斯托利亚和达芙妮,是其他纯血家族眼中的佼佼者,以及“可瓜分对象”。
纳西莎骄矜,贝拉特里克斯固执。
只有安多米达。
伊索尔德从没见过那样的姑娘。
她活泼,古灵精怪,进退得宜。
不同于歇斯底里的小天狼星,她用一种智慧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优雅的方式,在布莱克家族里保护着自己的思想,并且不放过自己应得的一切。
直到她为了泰德·唐克斯私奔,布莱克家的人才发现,离经叛道的布莱克,原来不止小天狼星一个。
伊索尔德其实从来没有和安多米达说过话。
两个人甚至读的不是同一所学校。
但是,在伊索尔德心里,她们已经神交过很久了。
在伊索尔德内心还没有完全建成坚固的堡垒之前,伊索尔德一直奇怪着,又莫名羡慕着安多米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