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东头的土坯房里,林老四正就着煤油灯喝酒,王翠花在旁边纳鞋底,针脚歪歪扭扭,显然心不在焉。
“你说……那丧丫头会不会发现了?”王翠花压低声音,眼神瞟向窗外——那里黑沉沉的,只有远处岗哨的火把在风中摇晃。
林老四灌了口劣质白酒,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发现又咋样?她一个小贱人,还能翻天不成?” 他手里把玩着个铁皮盒子,里面装着些黑色粉末,正是和腐心草混合的“药粉”。
这粉末是邻村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给的,说能“治”不听话的丫头,用了之后保管乖乖听话,还能换笔钱。林老四本就恨林小丧碍眼,又贪那笔钱,当下就接了,却没敢直接用在女儿身上,先偷偷撒在了常去后山的李老三碗里——他总觉得李老三看王翠花的眼神不对。
“可那伙人……”王翠花还是怕,“马支书他们好像盯上咱们了。”
“怕个屁!”林老四把酒杯往桌上一砸,“他们能奈我何?顶多罚工分!等拿到钱,咱们就去县城,谁还待这穷山沟!”
两人正嘀咕着,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快得像阵风。王翠花吓得尖叫一声,林老四抄起板凳就要砸,却见窗户纸被轻轻捅破,一只手伸了进来,精准地拿走了那个铁皮盒子。
“谁?!”林老四追出去,只看见院墙上掠过个身影,动作比猴子还敏捷,手里还晃了晃那个铁皮盒,像是在挑衅。
“是那个放羊的小子!”王翠花认出那是丁程鑫常穿的蓝布褂子,“他肯定看见啥了!”
林老四脸色煞白——那盒子要是被交到大队部,可不是罚工分能了的事。他咬了咬牙,从床底下摸出把锈迹斑斑的柴刀:“不能让他把东西带回去!”
此时的丁程鑫正猫着腰往大队部跑,手里的铁皮盒沉甸甸的。他刚才跟着林小丧的指引来蹲点,果然听见了里面的对话,还顺走了关键证据。眼看就要到大队部,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林老四举着柴刀追了上来,眼睛红得像要吃人。
“站住!把东西交出来!”
丁程鑫没回头,脚下跑得更快。他常年在山里打猎,耐力极好,可林老四急红了眼,疯了似的往前冲,眼看就要追上。就在这时,斜刺里冲出个身影,一脚把林老四踹倒在地——是刘耀文,他本是来换岗,正好撞见这一幕。
“动我兄弟?”刘耀文攥着拳头,指节捏得发白,“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他一脚踩在林老四的柴刀上,硬生生把刀踩成了弯的。
林老四疼得嗷嗷叫,王翠花也追了上来,抱着刘耀文的腿就咬。刘耀文没防备,被她咬得生疼,正想甩开,却见林小丧从暗处走出来,眼神冷得像冰,一脚踹在王翠花腰上,把人踹飞出去。
“别脏了他的腿。”林小丧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股让人胆寒的狠劲。她半丧尸化的体质让力气远超常人,这一脚直接让王翠花半天爬不起来。
大队部里,马嘉祺看着铁皮盒里的粉末,又听丁程鑫复述了林老四夫妇的对话,脸色沉得能滴出水。“看来不止是虐待,他们还和外面的人勾结,想害小丧。”
唐僧用镊子夹起一点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和李老三身上的成分一样,只是纯度更高。那个‘中山装男人’,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
严浩翔突然想起什么:“我去公社时,见过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总在供销社门口转悠,还问过‘疯狗病’的事!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看来得去会会他。”孙悟空摩拳擦掌,手里的钢筋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敢在俺老孙的地盘搞事,活腻歪了!”
王俊凯站起身:“我跟你去,正好去公社汇报情况,顺便调些人手。” 他看向林小丧,“你留在这里,和张真源他们守着村子,注意防范。”
林小丧点点头,却悄悄把易烊千玺给的弹弓塞进了口袋。她有种预感,那个中山装男人,或许和上一世自己的死也有关系。
天快亮时,孙悟空和王俊凯出发了。白龙马化身的枣红马驮着他们,蹄子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在敲醒沉睡的黎明。林小丧站在村口望着,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才转身往回走——她要去做一件事,一件只有她能做的事。
她径直走向林老四家,此刻那对夫妇还被刘耀文锁在柴房里。林小丧踹开门,看着缩在角落的两人,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属于她年龄的冰冷:“说吧,那个中山装男人,到底是谁?”
林老四还想嘴硬,却被林小丧眼里一闪而过的红光吓得瘫软在地。他突然想起村里老人说的“丧门星”传言,此刻看着眼前的女儿,竟觉得比丧尸还可怕。
“我……我说……”林老四抖得像筛糠,“他说他是……是县防疫站的,要研究‘疯狗病’……给了我五十块钱,让我找个‘听话’的实验品……”
王翠花也哭着补充:“他还说,要是成了,就带我们去县城当工人……”
林小丧冷笑一声——防疫站?研究?不过是拿人命当筹码的刽子手。她转身往外走,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柴房里,林老四夫妇的哭喊声越来越远,她却一点也不同情,只觉得痛快。
阳光爬上屋顶时,林小丧站在大队部的黑板前,看着上面马嘉祺写的“防丧尸预案”,突然拿起粉笔,在末尾添了一行字: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股决绝的狠劲。窗外,宋亚轩正在教孩子们唱王源新编的歌,歌声里满是阳光的味道,和这屋里隐藏的风暴形成了奇妙的对比。林小丧知道,很快,这里就要迎来一场硬仗,但这一次,她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