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后,新校舍的地基打好了,全村人都来帮忙搬砖。孙悟空嫌用小车推太慢,直接用扁担挑着两摞砖健步如飞,嘴里还嚷嚷:“这点活儿,比当年挑经卷轻松多了!” 林小丧拿着卷尺量尺寸,马嘉祺在旁边画图纸,两人头凑在一起低声讨论,阳光洒在他们脸上,像镀了层金。
张真源的医务室来了个城里的医生支援,带了好多疫苗。他跟着学打针,一开始手抖得像筛糠,被小朋友笑“张医生比我还怕疼”,后来练得比谁都稳,连最胆小的娃见了他都主动撸袖子。宋亚轩的相册攒了厚厚一本,扉页贴着张全村福——所有人挤在刚盖好的校舍前,孙悟空踮着脚抢镜头,猪八戒举着个比脸还大的苹果,林小丧和马嘉祺站在中间,笑得眼睛眯成了缝。
夏天的傍晚,村头的晒谷场成了露天影院。宋亚轩把旧幻灯机修好,投影在墙上放自己拍的照片。当放到暴雨中堵水渠那幕时,人群里爆发出掌声。林小丧看着墙上自己浑身是泥的样子,突然被马嘉祺碰了碰胳膊,递过来颗糖:“你那天站在岸上喊加油的样子,比照片上好看。”
秋收时,新校舍的玻璃装好了,亮得能照见人影。第一批学生入学那天,林小丧站在讲台上,看着底下坐得笔直的孩子,还有后排偷偷听课的大人,突然想起刚来时的自己——那个缩在角落、连话都不敢说的小姑娘。她深吸一口气,在黑板上写下“思鱼乡”三个字,声音清亮:“我们今天,先学自己家乡的名字。”
窗外,孙悟空正爬在树上修广播线,猪八戒扛着黑板擦经过,被他扔了个野果子砸中脑袋,两人追着闹成一团。远处的田里,马嘉祺和易烊千玺在收稻子,金黄的稻浪里,偶尔传来几句笑骂声。风穿过新校舍的窗户,带着稻花香,拂过林小丧的发梢,她低头笑了笑,拿起粉笔,继续在黑板上写下新的笔画——那是属于思鱼乡,也属于她自己的,越来越清晰的未来。
冬日的暖阳透过新校舍的玻璃窗,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小丧正教孩子们写“家”字,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轻响。后排的大人们凑得更近了些,有位老奶奶戴着老花镜,手里的笔记本上歪歪扭扭跟着画,嘴里还念叨着:“宝盖头是屋顶,下面的‘豕’是猪……咱庄稼人,有屋有牲口就是家啊。”
孩子们哄堂大笑,林小丧也笑着点头:“张奶奶说得对,家就是有遮风挡雨的屋顶,有牵挂的人。”话音刚落,窗外传来“哐当”一声,孙悟空抱着根断了的广播线从树上跳下来,猪八戒拎着他的耳朵往医务室拽:“让你修线别逞能!摔断腿看张真源咋收拾你!”两人闹哄哄的身影掠过窗前,像幅会动的年画。
孩子们的目光全被吸引过去,林小丧敲了敲黑板:“想看热闹?得先把这页字写完。”她转身在黑板上画了个简易的笑脸,“谁写得好,下午带你们去果园摘冬桃。”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笔尖划过纸页的急促声,连最调皮的孩子都坐得笔直。
午后的果园里,冬桃的甜香漫了满枝丫。马嘉祺正踩着梯子摘桃,林小丧在底下接,篮子很快堆成了小山。“慢点,别摔着。”她仰头叮嘱,马嘉祺低头冲她笑,阳光顺着他的发梢滑下来,落在她手心里,暖融融的。
不远处,张真源带着几个孩子在给桃树涂石灰,边涂边讲:“这是给树干穿‘冬衣’,防虫害的。”孩子们举着小刷子,把树干涂得白一道灰一道,像给桃树画了花脸。宋亚轩举着相机追着拍,镜头里,张真源被抹了一脸石灰,却笑得比谁都灿烂。
夕阳西下时,大家坐在果园的草垛上分冬桃。孙悟空啃着桃,含糊不清地说:“明年开春,俺把后山的荒地开出来,种片樱桃树!”猪八戒立刻接话:“那俺就搭个棚子卖樱桃酱!”
林小丧咬着桃,看马嘉祺在旁边翻看着宋亚轩新洗出的照片——有孩子们在教室里写字的模样,有孙悟空摔下树的瞬间,还有她自己仰头接桃子时的笑。每一张都带着烟火气,却比任何精致的画都动人。
“等樱桃熟了,”她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轻轻的,“我们就在校舍旁办个小小的学堂,教孩子们读书,也教大人识字。”马嘉祺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好啊,我来盖教室,你来讲课。”
远处的新校舍亮起点点灯光,像撒在地上的星子。风穿过果园,带来冬桃的甜,也带来远处的笑闹声。林小丧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明白,所谓归宿,不是一砖一瓦的堆砌,而是这些吵吵闹闹却始终在一起的人,是慢慢变好的日子,是心里那句“这里就是家”的笃定。
故事还长,思鱼乡的每一天,都在长出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