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的魔都街头,华鼎公司的广告牌占据了半条南京路,浅灰色亚麻西装与白色棉麻衬衫的模特海报在烈日下格外醒目。赵文涛(联合帝国商业大臣,南方党人)站在联盛公司(全球最大商场企业)的顶楼办公室,手里捏着刚出炉的销售报表,“德国柏林分店首周销量突破3000套”的数字让他嘴角扬起笑意,可桌角南洋党发来的“东方橡胶公司拟推出橡胶纤维夏装”的情报,又让这份轻松瞬间消散。
“林建斌(南方党副党首)还没从柏林回来?”赵文涛抬头问秘书,指尖划过报表上“英国伦敦分店销量仅1200套”的红色标记,“上个月我们刚用棉布换了克虏伯的机床,华鼎的夏装面料已经升级,怎么还卖不过英国的纺织公司?”
“林副党首发来电报,说英国的利兹纺织厂最近在搞促销,用巴西橡胶公司(英国资本,东方橡胶公司死对头)的橡胶纽扣搭配棉布衬衫,价格比我们低15%。”秘书递过一份伦敦的报纸,广告栏里“橡胶纽扣耐洗耐磨”的标语格外刺眼,“另外,宋旭辉大使(联合帝国驻柏林大使,北方党人)那边传来消息,北方党想让金刚集团(联合帝国垄断全球钢铁市场)提高机床价格,说是‘弥补对德钢铁出口的亏损’,要是我们不同意,他们就断了我们的特种钢供应——华鼎的新生产线还等着机床呢。”
赵文涛把报表拍在桌上:“北方党这是趁火打劫!我们帮他们牵制了南洋党在苏维埃的橡胶生意,现在倒好,转头就想卡我们的脖子。”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华鼎门店前排起的长队,“你立刻发电报给林建斌,让他跟德国总理古斯塔夫·鲍威尔谈,就说要是德国能说服英国降低利兹纺织厂的定价,华鼎愿意再给德国增加2000万华夏元的棉布订单,还能帮他们从黄金集团(联合帝国四党合资机构)申请低息贷款——我们不能让英国的纺织公司独占欧洲市场。”
同一时间,新加坡南洋党总部的会议室里,苏曼(南洋党党首)正拿着东方橡胶公司的夏装样品,浅青色橡胶纤维连衣裙在手中轻晃,质感比传统棉麻更挺括。陈德康(南洋党副党首)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伊斯海亚联邦(联合帝国海外地方机构)的订单报表,“图拉吉分店的预售量已经破5000套,澳大利亚联邦的悉尼分店也订了3000套,就是联合帝国本土的经销商还在犹豫,担心橡胶纤维不透气。”
“担心不透气?那就让他们去魔都的华鼎门店看看。”苏曼冷笑一声,把样品扔在桌上,“赵文涛的亚麻西装洗三次就变形,我们的橡胶纤维既能水洗又抗皱,还能搭配东方橡胶公司的防滑鞋底,做成整套夏装——下周就在新加坡直辖市的联盛商场搞体验活动,让消费者自己比。”她顿了顿,看向卢鼎元(联合帝国驻里约热内卢大使,南洋党人)发来的电报,“巴西橡胶公司的种植园病虫害还没好,橡胶产量下降40%,他们正急着从我们这里采购橡胶,你去跟他们谈,用橡胶纤维技术换他们的纽扣生产线,要是不同意,就断了他们的橡胶供应——我们要让英国的纺织公司也尝尝原材料被卡脖子的滋味。”
柏林总理府内,古斯塔夫·鲍威尔正对着两份订单发愁。左边是华鼎公司“2000万华夏元棉布订单”的协议,右边是英国利兹纺织厂“1000万英镑纺织机械订单”的报价单。财政部长约瑟夫·维尔特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德国央行的外汇报表,“华夏元汇率最近涨了5%,用棉布换华夏元再偿还赔款更划算,可利兹纺织厂的机械能帮我们升级鲁尔区的纺织厂,要是拒绝,英国可能会终止对我们的煤炭进口补贴——上个月鲁尔区的煤矿还欠着英国银行家3000万英镑的贷款呢。”
“英国和联合帝国的党派都想从我们这里占便宜。”古斯塔夫·鲍威尔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在窗外,柏林街头华鼎门店的海报与英国纺织公司的广告贴得密密麻麻,“不过我们也能借力打力。”他拿起笔在华鼎的协议上圈了圈,“告诉赵文涛,德国可以帮他们跟英国谈定价,但华鼎要把棉布的交货时间提前一个月,还要派技术人员来德国,帮我们改造纺织厂——另外,让约瑟夫去跟英国银行家谈,要是利兹纺织厂愿意降低机械价格,我们就从巴西橡胶公司多采购200吨橡胶纽扣,帮他们打开德国市场。”
帝都北方党总部的书房里,李光正听着许德华汇报。许德华手里拿着金刚集团的机床出口报表,“华鼎公司已经欠了我们300台机床的货款,要是再同意他们延期付款,金刚的现金流就要出问题——上个月对苏钢铁供应下降30%,鞍山钢厂的库存已经见底,我们得尽快收回货款。”
“华鼎的夏装现在卖得正火,赵文涛肯定不会轻易妥协。”李光把宋旭辉发来的情报推给许德华,“不过南洋党在伊斯海亚联邦的橡胶纤维夏装卖得很好,已经影响到我们在澳洲的棉布市场——澳大利亚联邦的总理约翰·柯廷昨天还发来电报,想让北方党出面调解华鼎和东方橡胶公司的竞争,说是‘担心影响联合帝国的海外贸易秩序’。”
许德华眼睛一亮:“这是个机会!我们可以以‘维护贸易秩序’为由,让华鼎和南洋党各让一步——华鼎提高机床采购价格,南洋党则停止在联合帝国本土推广橡胶纤维夏装,要是他们不同意,我们就断了双方的钢铁和橡胶供应。”
“这个主意好。”李光点头,“你立刻去跟谭杰明谈,让黄金集团暂停对南洋党和南方党的贷款审批,逼他们坐下来谈判——我们不能让他们的商战影响北方党的钢铁和能源生意,更不能让英国和美国趁机抢占市场。”
伦敦唐宁街10号里,大卫·劳合·乔治正对着奥斯丁·张伯伦的贸易报表皱眉。报表上“巴西橡胶公司对德橡胶出口增长10%,但利兹纺织厂在欧洲的市场份额下降5%”的数字格外刺眼,旁边还附着华鼎公司在印度帝国的销售数据,“加尔各答分店月销量突破800套”。
“联合帝国的夏装已经卖到我们的附属国了!”大卫·劳合·乔治把报表扔在桌上,“印度帝国财政大臣福尔摩斯侯爵昨天还发来电报,说华鼎公司用棉布换了印度的茶叶,再把茶叶卖到澳洲,利润翻了两倍——我们的东印度公司居然没抢过他们!”
“我们可以让印属亚丁湾总督埃利姆伯爵提高华鼎棉布的进口关税,说是‘保护印度本土纺织业’。”奥斯丁·张伯伦递过一份方案,“另外,巴西橡胶公司的代表说,南洋党愿意用橡胶纤维技术换他们的纽扣生产线,要是我们同意,就能打破东方橡胶公司的垄断,还能帮利兹纺织厂推出更有竞争力的夏装——我们可以趁联合帝国内斗的时候,抢占全球纺织市场。”
大卫·劳合·乔治沉思片刻:“就这么办。让埃利姆伯爵立刻提高关税,同时让巴西橡胶公司跟南洋党谈技术合作,但要记住,核心的纽扣生产技术不能给他们——我们要既赚南洋党的钱,又不让他们威胁到英国的纺织业。”
8月的阳光洒满全球,从魔都的南京路到柏林的选帝侯大街,从新加坡的滨海湾到伦敦的牛津街,华鼎的棉麻夏装、东方橡胶公司的橡胶纤维裙装、英国的棉布橡胶纽扣套装,在街头巷尾展开无声的较量。赵文涛在联盛商场的办公室里修改着订单协议,苏曼在南洋党总部调试着新的橡胶纤维面料,古斯塔夫·鲍威尔在总理府里平衡着英联合帝国的诉求——这场藏在夏日衣装里的商战,早已超越了布料与款式的竞争,成了各国、各党派争夺全球市场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