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韵抿了抿唇,“可总有一个时刻,是要结束的呀。”
陈泽聿坦然且认真,“那就结束得晚一些。”
宋晓梅忽然有些不舒服,她对梁书韵说:“你们聊,我去趟洗手间。”
梁书韵点头。
宋晓梅出了包间,往洗手间去,半路遇上守在那里秦澈。
宋晓梅脸色涨红,眼底有些朦胧的水光,看上去仿佛含羞带怯。
就如同,她刚和心里的人进行了一场情绪拉扯,此时的她羞怯愉悦。
然而一看到秦澈,她的目光顿时冷下来,“你怎么会在这儿?”
秦澈烦躁而恼怒,他想问,难道她就那么喜欢梁书韵介绍的那个顶好的男生?
她刚见人家第一面,就露出这副小女生姿态。
那些人长得再好,又有什么用,都是花花公子,她看人也不看准一点!
秦澈冷着脸,“你看人不能看得那么肤浅,不能只看别人的外表。”
“要看品质和性格。”
“被人好看的外皮蒙骗,如果对方品质和性格不好,你以后会吃亏。”
宋晓梅不明所以,“你在说什么?”
秦澈抿紧嘴,“说什么你不懂?”
“你都来相看人家了,难道听不懂这是我对你的建议和提醒?”
“谁说我……”她忽然脑子一转,想到梁书韵之前出去一趟,回来时面色不好。
而她刚出来见到秦澈时,显然他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
他是知道她在这里的。
很有可能,梁书韵当时出去见到的人,就是秦澈。令梁书韵不高兴的人,也是秦澈。
她不知道梁书韵跟秦澈说了什么。
但结合秦澈的反应,梁书韵应该是说了她来这里相看男孩子,叫秦澈别跟上来之类的话。
想清楚这里,宋晓梅冷冷一笑,顺着他的话,“我来看谁,不来看谁,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你未免伸手太长,管太宽。”
秦澈不悦,“我这是在为你好。”
宋晓梅额头开始冒着细密的汗,她强忍着,“你为我好,我可不敢要。”
“免得到时,我会错意,以为有人喜欢我,而实际上我是在自作多情。”
“而且,我看人就是肤浅啊。”
“我就只喜欢好看的,我才不在乎什么人品性格。”
“你看,你性格那么烂,但人长得好,我之前不也喜欢上你么?”
她娇笑一声,“我就是这样的性格。”
她瞥他一眼,“如果秦大哥你为此担心我,那么你这辈子有得担心了呢。我不会改的,我也改不过来。”
秦澈被激起一层恼火,“你!”
宋晓梅身上的不适感越来越重。
她身上妩媚也重了,她需要去洗手间洗一把脸。
她踉跄地推开秦澈,“让开。”
秦澈扶住摇晃的她,“你怎么了?”
宋晓梅忽然感觉,她为什么要去洗手间洗脸清醒?
眼前不正有解药吗?
她勾唇一笑,柔弱无骨的手指,顺着他的胸膛攀升至他的喉结,“我有点难受,需要去找相亲的男孩子解决一下。”
“秦大哥,送我去那个男孩子那里,好不好?”
秦澈哪里还看不出她是中了药。
他咬着牙,“你中招了?那男的干的?”
宋晓梅觉得他叭叭叭地说着,好烦,她双臂攀上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
秦澈惊讶后退,“你干什么!你现在不冷静!”
宋晓梅一把推开他,“不给碰?那我就换下一个。”
她转身往包厢方向走,“我去找那个相亲男。”
秦澈气疯,拉住她的手臂,“你敢!”
宋晓梅妩媚,柔弱无骨一般,但冷冷地说:“为什么不敢?”
“我的身体我做主。我想给谁就给谁,我想和谁做,就和谁做。”
“你!”秦澈火气上头。
他一把抱起她,将她扛上肩头,往电梯方向走去。
……
包厢里,同样中招的,还有陈泽聿。
起初,陈泽聿以为这只是他正常的生理现象。
反正,他见到梁书韵,他时常感到燥热难耐。
可随着时间过去,他身上越发不对劲。
某处无法描述的变化越演愈烈,放浪、激烈、被桎梏着令人想冲破束缚。
陈泽聿抓住梁书韵的手,“打电话给晓梅,问她去哪里了。”
他身上滚烫,吓梁书韵一跳,“你怎么了?”
“我怀疑刚才的水有问题。”
陈泽聿媚态尽出,梁书韵哪里还不懂。
她腾地一下起身,“你先忍一忍,我去洗手间找找晓梅。”
他们不确定宋晓梅喝了那杯水,是否有问题。
但她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他们怕她出事。
陈泽聿拉住她,“电话带上,一边找,一边电话联系她。”
梁书韵点头。
她急忙要出包间,回头看陈泽聿一眼,咬了咬唇,“你先忍忍,我很快回来。”
她一边去最近的洗手间,一边给宋晓梅打电话。
电话一直不接通,急死梁书韵。
终于她找了几个洗手间,电话接通,那头传来宋晓梅和平时不一样的声音,“喂阿韵。”
梁书韵着急道:“你去哪儿了?你怎么样!”
宋晓梅声音断断续续,“我没事,我碰到秦大哥了~”
秦澈拿过电话,“她和我在一起。你怎么……”
他想骂梁书韵,宋晓梅一把抢过电话,继续说:“我没事,等会儿你们先回。”
梁书韵顿时语塞。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担忧地皱眉,“陈泽聿身体不好,你是不是和他一个症状?”
宋晓梅娇媚地点头,“嗯。”
梁书韵着急,“那你出来,我送你们两个一起去医院。”
宋晓梅再也控制不住身体,声逐渐重,她对梁书韵说着模糊不清,却刺激秦澈的话,“哦,行啊,那我回去见相亲那个顶好的男的。”
她的电话被夺过,秦澈嘟一声挂断电话。
梁书韵再打过去,电话提示对方是关机状态。
梁书韵心里着急,但她想,宋晓梅和秦澈在一起,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而且,听得出有些事宋晓梅是自愿的,想做的,宋晓梅有她自己的打算。
梁书韵再打两次,打不通,她放弃了,眼下包间里还有一个难受的陈泽聿。
她赶紧回包间。
她一打开门,陈泽聿满身是汗地坐在榻榻米地上。
他虚弱、躁动、难受。
看到来人是梁书韵,他顿时放下戒备,先前警惕的目光更是变得脆弱火热。
包厢门传来响动,梁书韵赶紧一推,阻止外面的人开门进来。
他们现在的状态,不宜被别人看到!
尤其是陈泽聿,如果被人看到这个状态,麻烦大了!
梁书韵冷声问:“谁!”
门外人说:“顾客,请问你们遇到了什么困难吗?需要我们这边帮忙吗?”
梁书韵声音一沉,不紧不慢,“没问题,不用帮忙,有问题我们会按铃。”
她的背后却突然贴上一具火热的身体。
陈泽聿已经意识迷糊,附在她耳边,呼出灼热的气,“阿韵,我难受,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