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韵不明所以,“我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我哪里得罪他们?”
杨言玥皱眉,“你明知道问题在哪里。”
梁书韵冷笑,“问题在叶玉卿么?”
她吩咐司机扶起陈泽聿,对杨言玥说:“叶玉卿不高兴,那是叶玉卿自己的问题,关我什么事?”
“她的问题,她自己解决啊,让她别小肚鸡肠,惹她自己不高兴。”
“她自身的情绪问题,甩锅给别人,她可真丢份。”
“还暗戳戳地搞这些小动作,光明磊落和脸是不打算都要了是吧?”
杨言玥心下一惊,“阿韵,你这么说话并不理智。”
“与她交恶,对你有什么好处?”
梁书韵嘲讽地一笑,“不交恶也交恶多时了,不差这一句两句话。”
“回去转告叶玉卿,我看不起她。”
她扶着人走。
赵卫卿下楼。
看见杨言玥,赵卫卿眉头一皱。
杨言玥静默地看着他们。
赵卫卿和司机一起扶陈泽聿上楼。
第二天,陈泽聿醒来,发现他在自己的房间里。
今天就是叶老爷子寿辰,他收拾一番,准备出发去寿宴。
他打开房门,梁书韵和赵卫卿已经在门口等他。
“哟,赵先生好闲情逸致,在等我呢。”
他转向梁书韵,笑吟吟地温声说:“阿韵是特意来等我的么?”
赵卫卿不冷不热,“一起走吧,去寿宴现场。”
陈泽聿不理会他。
陈泽聿粘着到梁书韵跟前,“阿韵,我和你一起走,好不好?”
赵卫卿拉起梁书韵的手,神色不悦,“爱走不走。”
他们走远,陈泽聿跟在后面。
寿宴上。
叶文洁和两个弟弟接待客人,叶伟新看了表演,切了生日蛋糕。
角落里,梁书韵和赵卫卿站在一旁,观看叶伟新切蛋糕。
陈泽聿和其他人聊得火热,但离梁书韵和赵卫卿也不远。
叶玉卿旁边站着温如良,笑着对她说:“这就是昨晚缺席酒局的那位梁书韵?”
“她旁边站着的那位,想必就是那位不识好歹的赵卫卿吧?”
叶玉卿冷冷地瞥他们一眼,“你小声点儿。”
“现在连我都不敢惹他们。”
“人家现在可是大伯跟前的红人,宝贝着呢。”
“你小心说话得罪人,到时人家告到大伯面前,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温如良笑面虎,冷冷地朝梁书韵和赵卫卿笑,“哟,我从小就是吓大的呢。”
“会被窝囊废打报告到大人那里啊?那我是该小心点儿。”
他好奇地问叶玉卿:“我就纳了闷儿了,这样的小白脸,你怎么看上的?”
“哥们儿群里,那么多大好爷们儿,哪个不比他荷尔蒙爆?”
“你还非得凑上去,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把你比下去,你丢不丢人。”
叶玉卿踩他一脚,怒骂道:“不会说话你就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温如良被踩疼了也不恼,赶紧双手合十拜她,“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
“我嘴贱,不该说话惹您不高兴,您原谅哥哥这一回,好吗?”
叶玉卿眼睛一红,“你们都欺负我!”
温如良赶紧把她的眼泪抹掉,心疼地说:“虽然我们欺负你,但自家妹子只能自己欺负。”
“别人想欺负一根手指头,都不能够。”
他目光冷寒地望向赵卫卿和梁书韵,开口道:“是吧,二位?”
赵卫卿不惧不恼,“温二公子心疼叶三小姐,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叶三小姐能得到温二公子的撑腰,我自然也替叶三伯伯高兴。毕竟叶三伯伯的女儿,多了一道保障。”
“但温二公子最好洁身自好一些。您的情债和后院,麻烦少出一些。这样温二公子肆无忌惮地对叶三小姐好,也不至于让叶三小姐深陷舆论,背负骂名。”
温如良目光顿时一冷,音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赵卫卿掸了掸衣角,淡然说:“字面意思。”
温如良风流浪荡,现在身边还有强取豪夺得来的女朋友,却次次甘愿为叶玉卿冲锋陷阵。
温如良握紧拳头。
他想上前揪住赵卫卿的衣领,提起他,质问他妈的在这里阴阳谁呢!
但现在是叶家大伯的寿宴上,他不能捣乱,他不能这么做。
他忍下脾气,冷笑一声,“靠别人爬上来的小白脸,没有实际能耐,也就只能逞嘴皮之快。”
他低头告诉叶玉卿,“幸好你丢开他丢得快。否则找这么个无能的,大家都得笑话你倒贴。”
叶玉卿瞥眼看赵卫卿一眼,他似乎不感到羞辱,她心头一阵气!
她来是来报仇的,但他们两人不生气!
凭什么!
她咬了咬牙,“谁说不是?以前不懂事,现在想想真晦气。”
梁书韵忍不了。
她勾唇冷笑,“叶三小姐的喜欢真廉价。”
“以前喜欢卫卿哥的时候,追着卫卿哥跑。”
“我们都给你说,我们两个不会分开,请叶三小姐不要浪费时间和精力。”
“可叶三小姐甚至说,你允许卫卿哥和你婚后还和我一起。”
叶玉卿面色一白,温如良震惊地望向她。
梁书韵嘲弄道:“叶三小姐如此震碎三观地为爱当三,现在说不爱就不爱,还回头拉踩。叶三小姐的爱真廉价,拿不出手。”
梁书韵视线落在温如良身上,冷然地说:“温二公子嘲笑我们无能,我们是无能。可叶三小姐宁愿追着无能的我们跑,也看不上温二公子,似乎温二公子连无能都比不上呢。”
“是吧?不及无能的温二公子?”
温如良瞬间暴怒,他拿起一杯酒,就要泼向梁书韵。
不想,率先有一杯酒泼向他。
而他视线被挡,他的酒杯歪了方向,没有泼准梁书韵。
赵卫卿在他要泼酒的当下,拉开梁书韵到身后。
温如良怒火中烧!
他还没骂出来,陈泽聿抱歉道:“不好意思温二少。我刚才看热闹过于入迷,看到你们起冲突,我心一惊,手一滑,不小心弄洒了酒,弄到二少身上。”
“我该死,我向二少赔礼道歉。”
“我赔您一身衣服?”
温如良咬了咬牙,“陈先生手滑得很及时!”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故意呢!”
陈泽聿无奈摇头,一脸无辜,“我真没有,我只是不小心。”
温如良目光冷冰冰地落在陈泽聿身上。
如果不是国家级的项目,落在陈家和陈泽聿身上,如果不是这些项目,事关整个经济脉路的发展,而陈家是重要人物,温如良不会给陈泽聿这个脸!
他把愤怒往肚子里咽,“陈先生,你不要太过分。”
他咬着牙,凉飕飕地说:“我劝你也不要插手太多。”
“管太多,会招惹麻烦。”
陈泽聿一脸认真,“如果我非要管呢?”
温如良一怔。
他突然饶有兴致地盯着梁书韵,上下打量她,“哦?她就让你们这么紧张?”
陈泽聿脸色一沉。
赵卫卿面色冰冷,视线如刀一般地盯着温如良。
温如良感受到两个雄性充满警告的气息,他哈哈一笑,“原来如此!”
“你们都对……”
他话没说完,紧紧地盯着梁书韵,“事情变得好玩了。”
陈泽聿手指点在桌面上,想了想,不紧不慢道:“温二少,有些人动了,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你有温家作保,那后果也只是对温家没影响,但对你温二少自身,可不是那么回事。”
叶玉卿拉了拉温如良的衣袖,眼底滑落一滴泪,“温二哥,我都说了,我们斗不过他们的。我们走吧?”
“你的衣服也湿了,等会儿被人看到不好,你先去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