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石柏川和青竹的生活变得更加忙碌起来。他们每天起早贪黑,精心制作着锅盔。
石柏川揉面的手法越来越娴熟,每一团面都被他揉得柔软而有弹性;青竹调馅的手艺也更上一层楼,她调制出的馅料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谭家锅盔”在镇上的铺子里大受欢迎,顾客们纷纷称赞其口感独特、味道鲜美。随着时间的推移,“谭家锅盔”的名气越来越大,不仅吸引了镇上的居民,甚至连周边村庄的人都慕名而来。
看着日益丰厚的收入,石柏川一家人的生活也渐渐有了新的盼头。他们憧憬着未来能够把生意做得更大,日子越过越红火。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个外乡人的到来,以及他们自己的辛勤努力和坚持。
时值暮春,日头暖融融的,晒得人骨头缝里都透着点懒洋洋的舒服。谭清竹挎着个半旧的竹篮子,在村外那片杂树林里转悠得正欢。她身姿纤细,穿着身半新不旧的青布衣裙,乌黑的发髻松松挽着,几缕碎发被风吹得贴在光洁的额角,鼻尖沁出细密的薄汗,眼神却亮得像淬了星子。
她这可不是闲逛,篮子里已经躺着不少青翠的荠菜、苦苣,还有几朵刚冒尖的小蘑菇。今天她的主要目标,是一种不起眼却味道独特的“宝贝”——构树花。
要说这构树,在村里实在不算什么稀罕物,甚至有些讨人嫌。生命力旺盛得过分,田埂边、墙角下,随处可见它苍劲的身影。夏天枝繁叶茂挡阳光,秋天结的红果子黏糊糊的掉一地,鸟儿啄食后还会留下“彩色炸弹”,让不少村民头疼。
可在谭清竹眼里,这构树浑身上下都是宝。叶子能喂猪喂羊,皮能造纸搓绳,那看似不起眼、垂下来像一串串绿毛毛虫似的雄花序,也就是构树花,更是难得的春日美味。前世她在一本地方风物志上见过记载,这东西焯水后凉拌、炒鸡蛋、做煎饼,都别有一番清香。穿越到这古代农家,日子清贫,能找到点新鲜吃食打牙祭,对她而言可是天大的乐事。
“找到了!”谭清竹眼前一亮,快步走到一棵不算太高大的构树前。这棵树大概是被人砍过又发出来的,枝条不高,正好方便她采摘。那一串串饱满的、嫩绿色的构树花,挂在枝头,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像极了一串串精致的翡翠毛毛虫。
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掐下那些最嫩的部分,放进篮子里铺好的干净布上。这活儿得细致,不能把老梗和叶子混进去,不然影响口感。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落在她认真的侧脸上,映得绒毛都清晰可见。篮子渐渐满了,一股淡淡的、独特的草木清香萦绕在鼻尖。
“够了够了,今晚可以好好折腾一番了。”谭清竹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篮子里那堆“绿毛毛虫”,想象着它们即将变成的美味,嘴角忍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