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从众多人中一眼选中你,这就是理由。沈延,命中注定我会喜欢你。”
陆泽铭知道沈延家里的情况,父母也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但挣钱的爸没空管沈延,相比之下稍微有点空闲的妈又是个宠儿狂魔,宠溺纵容导致沈延在不同阶段学坏并且没得到正确引导。
总是有人兜底,最终养成无法无天的性子。
少年时期经常打架,几次三番把人打进医院,家里只管拿钱平事,沈延什么惩罚都没受到。
直到遇到俞意衡以后,沈延搞男人尝试小圈,把m整到医院,这才被家里惩治。那次被关在家里的时间不短。
说到底,沈延吃瘪的几次都跟俞意衡有关。并且也是在吃瘪以后开始反思自己、学会改变。
沈延差点反胃,被陆泽铭这话弄的泛恶心。
“你是看我早上吃太多想让我吐出来?”
陆泽铭扯唇,沈延误解他真是有一手,就不能往好处想他么。说实话,他对沈延大多数时间都挺好的,按道理做到这种程度没有被讨厌的理由。
“宝贝,我的劳动成果能进你的肚子是我的荣幸。”
沈延蹙眉,“你不能好好说话?”
陆泽铭没觉得自己哪句话说的有问题,但沈延这么说他也要把态度展示出来。至少让沈延感受到自己的认真对待,三个月应该足够喜欢上他。
“能。你不喜欢的地方可以指出来,不为难的情况下我改。”
沈延翘着二郎腿没好气道:“嘁,没诚意。为难就不改,那等于白说。”
“……”陆泽铭无奈笑笑,不想再跟沈延嘴上纠结诚意的问题,说多不如做多。沈延会慢慢看到他的诚意。
陆泽铭不紧不慢吃着早餐,实在优雅。期间沈延一直坐在餐椅上等,时不时亮起手机屏看看时间,心里想着陆泽铭装模作样挺像回事。
见陆泽铭吃完,沈延不耐烦问:“你家佣人什么时间来?”
“我不在的时间段,会通知他们来整理庄园。”陆泽铭把餐具收拾叠在一起,放置到水池里,随后撩起袖子就要刷洗干净。
“你喜欢安静不是开玩笑?”沈延头次见到有钱却这种清洗盘子的事都得自己做的情况,不自在磨动牙齿。这说辞和举动都跟先前说的话能对上,难不成陆泽铭不是随口胡诌?
“沈延,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陆泽铭语气认真严肃,这让沈延搞不懂,至于么?
“能住这么大面积的庄园一定不缺钱,这点小事都要自己做不累吗?”
“我们的生长环境不一样。宝贝,等你跟我多待一段时间,你就理解我为什么要事事亲力亲为。”
沈延心里不屑一顾,陆泽铭怎么没把自己累死?反正他是不可能给陆泽铭当苦力奴役三个月的,想都不要想。
陆泽铭做好整理回房间换了件衣服,再出来戴上帽子和口罩。因为沈延不喜欢他戴眼镜,所以他没有戴。
“你把自己当明星?捂这么严实以为谁稀罕看?”
“宝贝,你就当我怕丑到别人好了。本来就是帮你置办生活用品,我露不露脸不重要。”
沈延打心底觉得怪,却没继续多说。跟着陆泽铭出门,发现这地方连车库都装置着层层密码锁。
“宝贝,别惊讶。不设密码被别人闯进来会出人命的。”
“偷车是死刑?”沈延不解,入目的车让他眼花缭乱,见过的、没见过的,每辆车旁边都有挂车钥匙。
陆泽铭哑然失笑,决定开就近的车。车钥匙已经到他手里,并且贴心替沈延开副驾的门,随即自己坐进驾驶位。启动车辆完成后,陆泽铭一脚油门驶离车库,车体全部离开的瞬间密码门严密合上。
这时陆泽铭才悠悠替沈延解惑:“单纯偷车会很好办,可惜他们比你想的贪婪。他们想要的是我的命,只是我比较难杀,太多次都没成功。当年车被动手脚,路上车祸全车人除我以外全部离世。车上其他人都是无辜受连累,因为他们想杀的是我。”
沈延过去再怎么无法无天也仅限于把人狠狠打一顿,杀人的事他只是在游戏里干过,现实里从没实践。听陆泽铭轻飘飘说出这种事,他打心底好奇。在他眼里,陆泽铭的人生应该顺风顺水。
“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居然不惜人为制造意外杀你?”
“宝贝,这种时候不该问我疼不疼吗?我当年才十三岁。我又不是天生反社会人格,正值天真的年纪做不了多少坏事。”
沈延这次没故意说什么难听话,但听起来依然无情。
“车祸都不疼的话,你该是铁做的。能活下来一定会疼,我问不问都改变不了过去。你才十三岁,杀你是为了继承你家财产?”
“宝贝,真聪明,不愧是我喜欢的人。”
沈延决定无视陆泽铭时不时的表白,就像屏蔽陆泽铭喊宝贝一样。
“你家那么有钱,你还有时间整天待在神域玩游戏?”
陆泽铭开车时还要挂着虚伪的淡笑,就好像是被雕刻的木偶,公式化面对所有人。
“正儿八经属于我的只有神域,其他的钱还不归我。不过你大可以放心,跟我在一起不会吃苦。”
沈延没什么好放心不放心的,自信道:“我生来就不是吃苦的命。”
陆泽铭不置可否笑笑,车拐弯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随意提起:“宝贝,你爸妈一直在备孕。你之前搞男人的事可是让他们很失望,真能确定未来不会吃苦吗?”
车窗上映出沈延阴沉的脸色,眉宇的戾气毫不收敛。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一个还没影的崽子而已。能不能怀上,怀上又能不能生下来都是未知数。”
沈延不是不争不抢的性子,他想要的基本都会得到。唯一一次变数是俞意衡,他不信连家业都会被一个可能会降生但还没降生的家伙抢走。
“哈……据我所知宝贝你没杀过人,说的像是很有经验,虚张声势。”
沈延轻蔑反问:“说得好像你杀过人?”
“目前为止没有,但是我可以为你破例。”
扭头看向陆泽铭一脸认真的表情,沈延没忍住动唇:“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