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凤年愿意接手北凉,褚禄山绝对是北凉军中最开心的人。
他是最忠心徐凤年之人,甚至可以说柿子的命比他的命更加重要。
只是一想到柿子在七侠镇的遭遇,褚禄山就怒不可遏,要不是义父不允,他估计已经带兵去七侠镇找茬了。
对于柿子的改变他很开心,但同时柿子的遭遇让他很气愤。
甚至连带着,他将这份杀意都转嫁到姜泥和陈平安身上。
啪——
“要不是你去七侠镇,殿下何故会出这种事!”
褚禄山看着被扎了好多刀的草人,草人上面还写着陈平安三个字。
“你这种乡野小人居然敢抢我们殿下的女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就在此时军帐外突然闯进来几名士兵,他们手中还抓着一位被绑的妇人。
“将军,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孩子和丈夫还在家里等我。”
褚禄山身材高大,是一个高大的胖子,身上暴虐残暴之气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褚禄山冷哼一声:“要是再敢吵到老子,信不信我把你们全家都给扒皮抽筋!”
听到这话的妇人被吓坏了,不敢再说一句话。
北凉皆知褚禄山残暴,所以妇人更是不敢再惹怒他。
而在另一边,替身草人陈平安正背着巴雷特来到北凉。
自从域外战争结束后,陈平安就离开域外准备回到七侠镇。
替身草人虽然能使用他的大部分武功心法,但像千里一瞬这样的技能却是无法使用,所以他只能徒步回到七侠镇。
好在北凉这里有个传送阵,又能让他少走不少路。
此时他已经来到北凉的一个城镇上,看规模应该是一个县城,不是很大。
要说替身草人的好处,那便是不需要吃饭,说到底这就是他就是将一缕神识放入草人之中,所以观感上的体验会很少。
然而就在他来到县城入口,忽然就看见许多人对着城门口指指点点的说些什么。
作为一个八卦狂人,陈平安自然不会错过。
“军爷,军爷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了我家夫人吧,家中孩子还等着吃奶呐,军爷。”
把守城门的士兵不敢看这个男人的眼睛,因为他们都知道怎么回事,也知道对方妻子很有可能回不来了。
但他们不敢,他们不敢去找褚禄山。
北凉军谁不知道褚禄山的残暴,当初和徐晓打天下的时候,灭西蜀时将西蜀皇帝的六个女儿一夜间折磨致死。
西蜀剑皇更是被他残忍的挂在旗上示众,剥皮抽筋更是他的常用手段。
这也是为什么,北凉军民都对褚禄山畏惧如虎。
“这徐郎家也是倒霉,你说生孩子就不能出城吗,怎么还敢待在这里的啊。”
“谁说不是呢,有哪个不知道那个恶魔的癖好。”
陈平安听到周围民众的议论,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褚禄山这家伙不仅生性残暴,而且还极为变态,因为这家伙有一个特别的爱好,那便是和阿祖祖国人一样喜欢喝那玩意。
只要知道谁家生孩子了,就要把对方夫人给掳走,长得好看的就留下,不满意的就用以酷刑折磨,死在他手下的女子不知多少。
但就是这样残暴的人,居然还有不少人洗白他,说他忠义,也是有无数人把自己带入徐凤年了,甚至还觉得他可爱。
殊不知那些喜欢带入徐凤年的家伙,只能是被褚禄山折磨的女子家眷。
要说这世上让陈平安想杀人的不多,田伯光这种淫贼算一类,清狗也算一类,剩下的便是像褚禄山这种残害虐杀无辜的家伙。
对反派来说做恶事杀人是正常的,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杀生不虐生。
褚禄山这种人比田伯光这些还要可恶,甚至可以说已经不算是人了。
但就是因为他是徐晓的义子,最忠心徐凤年的人,哪怕他做了再多的恶都没人说他什么。
相比之下,陈平安都觉得陈芝豹这个人不错了。
“额米豆腐,佛说我不入地狱,我送你入。”
陈平安背着银色大狙来到那人面前:“你妻子被褚禄山给抓了?”
男人转过头看着这个少年,尽管少年看着很普通,但身上的打扮显然就不是一个普通人。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跪倒在陈平安面前磕头:“少侠,求求你救救我家夫人吧,我那孩子才刚刚出世。”
陈平安开口道:“那褚禄山在哪,带我去。”
守城的士兵听到他要去闯军营不仅不生气,其中一人反而还好心劝道:“这位公子,我劝你还是别去为好,那里实在是太过凶险。”
陈平安看了看这天地,随后说了一句他们听不懂的话。
“日行一善嘛,总得有人去做不是。”
说完,他抓起男人的肩膀纵身一跃,就消失在了原地。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众人面面相觑,但谁都不敢再说什么。
很快,陈平安就来到距离军营的百米位置。
“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帮你把你家夫人给救出来。”
“少侠小心些…”
陈平安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军营内士兵们听见主帐的惨叫声,个个都心惊胆战却又不敢说话。
陈平安一跃来到主帐的上方,当他手划开一个口子看到里面的场景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
只见主帐内酒气混合着血腥味四散开,褚禄山那肥胖如山的躯体整个陷进在虎皮座椅上,手中还拎着一坛烈酒咕咚喝了一大口。
而在他的脚边,刚刚那位求饶的妇人衣衫破碎,胸口双乳早已被割了去,颈骨扭曲,整个人死不瞑目。
在角落里,还有五六个被掳来少女瑟瑟发抖的看着这一幕,脸色苍白满是恐惧,眼神中净是绝望。
在帐壁上,竟然还挂着几件以人皮,其中一张人皮的背上,还印有幻音坊的印记,这一幕恐怖可怕。
褚禄山打了个酒嗝,怒骂道:“呸,真是没用的东西,才玩了一会儿就不行了。”
他的脸上满是残忍,随后将目光看向了角落里的那几个少女,就好似打量着待宰的羔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