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昊被挨骂又是一阵傻笑，却是把觉禅搞的有点懵逼了……
“小子…你不会是有疯疾吧！好端端的骂老朽混蛋是何道理？”
“嗯！你又在偷窥我？”
“嘿嘿嘿嘿…老朽我不是好奇你的修为嘛？拿来学习一番又有何妨，满足一些私欲总是不为过吧？”
此话道出，旻昊真想一把掐死这个貌似中年的老东西。
“难不成你这虚祖境界，就是这么偷窥来的？”
“哎…说啥呢？不到虚祖哪里来的神念偷窥，你这孩子怎能如此看待老朽！不可理喻……”
“哎呀！你还有理了？”
“好了好了，你不是想知道他们为什么灭杀齐氏一族吗？”
“说来听听。”
话题转正，旻昊找了一块高出地面较方的平石坐了下来，打算静听觉禅为自己解释原由。
“下来…那是老朽的饭桌！”
“事儿逼……”
旻昊咬牙切齿喃喃细语，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学着骂人了，屁股前挪下地双肘靠在了方石上。
“其实事情也不甚复杂，只是老朽私心未了不愿纠缠下去，木已成舟又何需再毁人命不是？”
“……”
旻昊无语，听他的意思还是向着自家子弟……
“如果老朽的出身是皇族世子，你会相信吗？”
旻昊使劲点头回道：“会，前辈能直接把话说全吗？”
“噢…说啥你都信？当年，齐氏一族权倾朝野，在元廷的扶持下欲屠灭我皇族血脉，借势诛杀当朝异己。老朽觉禅虽然六根清净无心沾染纷争，自家徒儿又岂能旁观，我佛慈悲渡化齐氏魔心何尝不可！你看这么解释可有疏漏？”
“嗯…没有疑异，史书上有这么一回事，是真是假无法考证。”
旻昊一句话总结也令觉禅感到意外，自家的事情还上了史书？
“哦…呵呵呵呵，你是从什么史书上看到了皇族的事情，可否与老朽共享一些啊？”
“还知道共享，不就是你家杜撰的高丽史志嘛！想要套路我旻昊…你还是嫩了点……”
觉禅眉开眼笑盯紧旻昊，怪异的表情像是看到一个稀有宝贝。
“你说的什么话语？不过…让老朽又学会了两个新词儿，套路…嫩了点…不错嗯不错……”
不言不语不辨人，旻昊确定觉禅不能只看外表，论本质也是个不着调的家伙。
既然对吕秋敏讨到说法摸清楚了楛禅寺的实力，而觉禅对自己没有生出杀念，不如以退为进试试他还有什么说辞。
关键是这元液浓郁的洞府，对自己虽然没有太大的用处，但是对观音院的那三位伴侣，修炼意义非常巨大……
如果让她们在此洞修炼，不敢保证与日俱增！若能提升到少尊级别也是相当不错的选择。
只是怎样说动觉禅，还得看时机和他叫自己进来是什么目的？
“哦…前辈若无它事，晚辈还有同伴在观音院等着，不如先走一步隔日再来探望您老？”
旻昊晃动袍袖拍打尘埃，一副欲走却又不懂礼仪的架势……
“别走…坐下，你这孩子着急什么？让你同伴多等一时半刻又有何妨，老朽还有正事没谈……”
叫自己下来果然是有事，看样子与这个不着调打交道，绝对不能给他闲扯的言语字眼。
“咱们之间还能有正事？不妨说来听听！”
“嗯…小孩子就是性子急，本该是用半日研讨，不到一刻钟你便想解决…还没有下通道用的时间长！”
“晚辈又不稀罕这里，您在洞府门前本就该提及所求……”
旻昊得寸进尺，开口咬定觉禅是在求己做事？再看觉禅的反应…预判他所谓正事的利弊，自己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觉禅双手倒背，表情略显严肃却是在凝视元泉边石缝里的花草。
见此情景旻昊跟眼细瞧，一株指粗青茎，能有三十多片嫩叶酷似菩提一尺多高的小树？现在看来似树非树…像花无花，根部深入石缝不知能延展多长。
一枝从元液中爬出来的细白茎芽，在湿滑如镜的石面上，看似伸向小树却是无尽力爬，弯弯曲曲始终靠不近那株小树苗？
“唉……”
“您为啥叹气啊！是不是这株小树苗和那枝嫩芽，勾起您老的年少往事啦？”
“嗯…原本三尺高的佛手菩提树为啥缩成了一尺？无解啊！”
“我去…原来还真是菩提树，生的比人还不着调，那枝嫩芽不能也是缩着长吧？”
“她叫泠婵…当然也是不着调了，没看我如此严肃吗？”
觉禅显着自己一本正经，终于怼的旻昊无话可说，突然又升起了奇怪的想法脱口而问……
“您老是不是也是缩着长？”
“哼哼…还真让你小子蒙着了。”
得到答复的旻昊，不可置信觉禅说的是实话，倒着长的人还是头一次遇到。
只能是试探着…语速很慢的问道：“您老是从多少岁开始，和它俩一样不着调的？”
“哦…想不起来了，应该是活了一百多年吧？老朽记忆一年不如一年…确实是记不清了……”
这次旻昊算是明白了觉禅言语不定的问题，他所谓的正事也应该与这记忆减退和返老还童有关系。
“按您这模式生长，若是回到满月以后该怎么处理？”
“到那时…老朽估计有可能就成为这元液中的一份子了……”
“哦哦…我还以为您老的正事，是托付晚辈给你找娘腹呢？”
“……胡闹，想什么呢？”
“呵呵呵呵…呜呜呜呜……”
旻昊失口自乐，随后双指掐死嘴唇，可还是止不住的闷笑…那画面真是没法想象。
被张引灵骂了“变态”才停止了乱想。
……
“老朽见你年少境界虚念已成，想来奇遇定是没少见过，所以才让你小子入洞观察，或许能听到与我不同的见解。你若能找到返生根疾所在老朽必会作情重谢……”
“那倒不用…万一找不着呢？”
“一直找……”
旻昊起身看到觉禅变了脸色，才发现这次真遇到麻烦了！
虽然有希望会看到觉禅的笑话，毕竟那只是几十年后的假想，要是老东西哪天想不开先把自己灭掉，岂不是枉送了自命不凡的年少英才……
沉思片刻故作冷静之后，先不管他什么奇异的洞府，顾及当下最大的利益才是根本。
“据晚辈看来，您这洞府除了这潭元液便是些植被纲木。若是没有猜错…此处的花草应是移植？”
“不错，除了这株菩提树为老朽移栽，其它灵草极有可能是师祖先人移植至此，元潭中的那枝泠婵便是出自先师之手……”
既然头一句便猜中，接下来的事情只要再猜中一次，估计以后自己想说什么…觉禅也会深信不疑。
问题是这里还有什么东西，可供自己借来引用一次呢？
转一转瞅一瞅四周有石床，还有石格放置的卷轴就再无它物？
回身蹲下来细看元潭，没注意让长带布包沾到了元液，随手提起长带发现包底已被灵化。
就像似丝线还原，竟然泛着青绿想要返生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