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小子总在林天身边晃悠呢。
忽悠的水准有师承,说真话不带眨眼的。
悄没声的就把他开始的主要问题混过去了。
“呵!”蒋腾飞冷哼一声,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自言自语说道:
“我不问你了,一个臭小子,带了一群臭小子。”
“我一天事儿那么多,自己的特战旅忙都忙不过来,哪儿那么多时间耗费到你们身上。”
“走了!”
拿着泛着绒毛的帽子,抬起腿,几步就走到门口。
像是在宣告怒气,走得时候,门都没关!
外面的冷空气从门里传到屋里,白小米无奈摇头,跟了上去。
关上灯走到外面关上门,他也要跟着他们特战排训练去了。
别人是凭实力进去的,白小米多多少少走了点儿关系。
人一旦心中有了小火苗,实践之后得到反馈,并且是超乎常人的反馈。
很容易把这点儿小火苗燃成熊熊大火。
白小米有进步的心,所有兵都在帮他。
这种纯粹的传承,让在社会上没有得到关爱的小孩儿,像是米虫进了米缸,狂吃!
凌云思来想去,把这小子要过来了。
年纪还小,十九岁的兵,能改变的东西太多了。
这些兵,正像一粒被撒进热土的种子,
拼命生长,带着光,带着火。
......
临时审讯室
窗户被钢钉死,外面重重武装,把这里围成了里三层外三层。
和省里干净明亮的审讯室不同。
这里可没有那么好的环境了。
室内的灯光亮得刺眼,一盏老旧的白炽灯晃晃悠悠,吊在头顶。
地面满是鞋印和泥迹,空气里有股子铁锈味。
连进来的军官都是带着枪进来的。
这种环境下,就算知道龙国军人不会真的对他们怎么样。
这些走私犯心里都咯噔咯噔的。
“不是....解放军,是解放军吧?”
“我们真的只是,误闯龙国,没干什么呢!”
车羽凡翘着腿,直勾勾的看着面前唯二会说中文的,冒着黄牙,染着黄毛的男人。
“没来...不是!都没干啊!”
黄毛咧着嘴,面部抽动着,嘴唇抖着。
激动的咕蛹着,被淘汰下来的椅子差点儿没关住他。
“啧。”
车羽凡从桌子里掏出一把制式匕首,哐当一下,落在冰冷的金属桌上。
声音不大,却足够让人心脏一紧。
黄毛浑身一颤,连呼吸都乱了,眼神死死盯着那把刀。
他偷偷想瞥对方的臂章、军衔,却发现——没有。
那人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军绿衬衫,袖口挽起,露出冷硬的手腕。
没有任何标志,却更让人看不透。
“说吧。”
车羽凡声音不高,甚至嘴角有着淡笑。
像是正常的谈话,语气不快不慢的: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从哪来?准备送到哪去?”
黄毛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我……我不知道,是老板安排的,我们只送货。”
车羽凡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老板是谁?”
“我、我不清楚……只知道他姓杜,别人都叫他‘老杜’。”
“老杜?”车羽凡挑了下眉,语气依旧平静,“龙国人?”
黄毛犹豫了几秒,眼神闪烁:“像……像是。”
车羽凡有模有样的在本子上记了什么,继续问道:
“这批货从谁手里接的,怎么...”
话问到一半,审讯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一个列兵进来,看了眼颤颤巍巍的黄毛,附耳到车羽凡面前说了什么。
车羽凡起身,没给他留什么眼神。
下一秒,门外又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两个警察进来,表情冷峻。
他们打开桌子旁的手铐,快速锁上黄毛的手腕,然后一把将他拽起。
“不是,你们不是一起的吗?”黄毛慌乱地喊,眼睛四处瞟着,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警察冷冷应道:“话那么多!等会儿再说!”
说着,半强制地把他押向门口,带到全副武装的执法车辆旁。
车羽凡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跟上前两步,和公安低声交涉,确认交接无误。
一行人全部押走,车辆缓缓驶离,尘土飞扬。
看着车远去的背影,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烫手山芋总算......送出去一半儿。
邓柏在旁抖了抖肩膀,笑道:“戏精确实会被传染,不是咱的事你非要管。”
“审讯那不是公安的工作,非要过过嘴瘾,问出有效信息了吗?”
车羽凡不语,只是一昧的点头,点着点着反应过来:“审讯是公安的工作,咱们不也得判断危险性嘛!”
不过确实很爽是对了,他自己都没想到平生第一次审讯那么顺利。
邓柏看了一眼最后一间房。
车羽凡:“别看了别看了,那个不是咱们能做主的。”
“事儿还不少呢,回去写任务报告。”
“还有保密协议得加一道了。”
车羽凡说这话都是提着气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
两件任务,相隔不到48小时,全部完美收官。
作为边防官兵,这次行动堪称教科书式:没有人员伤亡,尤其是刚刚收网的走私案,执行得干净利落。
情报精准,战士配合默契。幸运的是,这次面对的,并非专业雇佣兵团队。
可能是“老杜”心存侥幸,省钱还是怎么回事?
该花的没花到位,让办的事儿还不小呢。
这些东西,在黑市上价值上亿,交给了几个小卒。
就“老大”有佣兵退伍的经历。
跑的倒是挺快,到边境线的时候,美滋滋要跨过去了。
枪刚拿出来,就被某个在树上的“镰刀”,从天而降,按在地上压得死死的。
带枪走私和不带枪走私,是两回事。
此次行动又留下了明显的动手痕迹,涉及军人,性质进一步升级。
更重要的是,这个老大掌握的信息价值巨大。
所以这个他还得再等等。
起码得等到,他们回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