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新来的队伍，是号称‘东南一只虎’的小队。”
“他们拿的武器，看上去的很新。”
“要不要......”
小女孩眨了眨眼，大眼睛亮晶晶的，眼底满是掩不住的渴望。
如今的帮派组织，早已和几天前不同了。
几大箱枪械就摆在众人面前，金属的冷光在昏黄的灯下闪烁。
这些原本四散无主的青年，如今因为武器而凝成一股力量。
有钱，有能力，在哪里都能混的很好。
这种秩序下更是。
所有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中央那名身着红衣的男子身上。
——半张脸被胎记覆盖，却并不丑陋，反而让人一眼难忘。
林天不能做到“黄毛”一比一复刻模仿，索性放大特点，让焦点聚焦在胎记上。
人的视线是有欺骗性的，当第一眼被胎记吸引，就很少再去看五官细节。
更何况还有一抹标志性的黄发，红黄白三色交汇，存在感十足。
林天缓缓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大衣，皮鞋轻轻擦过地面。
他拽紧黑手套，指节在皮面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好，”他语调低沉而平稳，“先让他们保管，等到明天，那些东西，就是我们的了。”
“还有。”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似乎不经意，“我交代的人，给我看好了吗？”
“放心吧，”角落里那名瘦得皮包骨的青年咧嘴笑了笑，露出几颗发黄的牙，“关在小黑屋，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说话的人正是那天威胁林天的那位瘦的干巴的人，金鑫。
来这几天对靠着这些人，对这里的帮派了解的差不多。
毒品产业盛行，通过许多秘密渠道发往世界各地。
Y国和m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某些帮派的后面，都有他们的支持。
在这里不能用国家来分辨你是哪儿的人。
世界各地都有。
这两年龙国边境戒严，生意不好做，还添了其他黑色产业。
看着这些好像焕发了生机的青年，林天嘴角勾了勾。
他也没拯救失足落水人员的想法，他们也不需要拯救。
在这个地方，他们这些年纪不大的，身上沾的血保不准比他们连里的老兵都多。
有人好办事而已。
屋外的风裹着灰尘灌进来，吹得门轴“吱呀”一声。
空气里混着铁锈与潮湿的霉味，灯泡在头顶轻轻晃着，发出细微的电流声。
林天推开那扇铁门。
“小黑屋”其实不大，墙皮剥落，角落里堆着几块旧木板和绳索。
地上坐着一个人——莱卡。
他头发乱成一团，嘴角带着干涸的血迹，手腕上勒着的尼龙绳已经陷进皮肉里。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眼神阴鸷，像只被逼进角落的野狗。
林天没有立刻说话，只随手拉过一把破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椅脚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得让人牙酸。
“莱卡。”
“听说你是这片地的地头蛇。”
莱卡嘴角一抽，笑了声，沙哑得像砂纸在磨铁：“你想问什么直接问，没必要磨磨唧唧。”
“而且我明确告诉你，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天看着他，手指轻轻敲击椅背，一下一下，像催命的鼓点。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他微微俯身，语气仍旧温和，“我讨厌别人在我面前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