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差不多是跟何雨水同步了解了何雨柱今天干的挫事，甚至他知道的还要更多一些，比如，轧钢厂那几个领导对这件事的处理。
传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没露面的许大茂。
就在何雨水回家后不久，巫马还准备拉着阎埠贵凡尔赛的时候，风尘仆仆的许大茂扶着自行车进了院子，脸上是难以掩藏的窃喜。
看到许大茂，早已心神俱疲的阎埠贵眼睛一亮，把巫马撇在一边，匆匆迎了上去，“哟，大茂，好几天没见着面了，忙什么呢最近。”
“嗐，别提了，这不是响应上级部门号召，为了促进城乡文化交流和共同发展，下乡放电影了么。”许大茂扶着车，拍拍后座上一堆土特产诉苦，“这每到年底，宣传科为了赶指标，简直把我当牲口使唤。”
“您瞧我，三天跑了五个公社，上个厕所都得抠着点，腿都跑细两圈，今个儿中午才回来。”
“这不，连老乡们都看不下去，觉得我太辛苦，非送我点土特产，不要还不行。”
望着许大茂车后座上层层摞起的东西，阎埠贵被干破防了。
你们牛，你们牛行了吧，秀你妈呢秀，不就是点干货么，谁还没...
“哎，乡下日子也不好过，往前好年景的时候，我起码能带只鸡回来，现在就只有这些不值钱的东西了。”许大茂叹着气，从后座拿起一串晒干的香菇，“来，二大爷，一点山货，您别嫌弃。”
“哟哟哟，你这，你看你，太客气了。”刚刚还在心里吐槽的阎埠贵，脸色立马晴转多云，接过那一串蘑菇放在鼻尖闻了闻，笑得满脸褶子，“不嫌弃，不嫌弃，野生小蘑菇，有嚼头，我啊，就好这一口。”
“您喜欢就好。”对于可以给自己帮助的人，许大茂向来不小气，给完阎埠贵，又拽出来一串，“来，巫马，给你也尝尝鲜。”
巫马也不见外，接过蘑菇调侃道：“大茂哥，你真成啊你，一趟一趟的，次次都有收获。”
“瞧你这话说的，毕竟是农民兄弟的一片心意嘛，不接不好。”许大茂得意的打个哈哈，“那也比不过你，巫马，你小子牛啊，都登报了。”
“晚上你别做饭了啊，到我那喝点，哥哥我替你好好庆祝庆祝。”
“说起庆祝，算你们有口福，我家还有瓶存了十来年的二锅头...”
一起庆祝？
巫马家窗户边猪肝还挂着呢...
跟阎埠贵比起来，许大茂更愿意亲近巫马。
不提他掰倒易中海跟聋老太太间接替自己出气，就阎埠贵占不到便宜就算吃亏的性子，要不是看在他是院里二大爷的份上，怕没几个人愿意跟他接触。
“咳，这个，咦，艹，哪来的自行车？”眼珠子乱窜准备扯开话题的许大茂，头一歪就看到巫马家门口支起来的自行车，“还是永久加重款，巫马，这车不会是你的吧？”
“昂，今天刚买的。”巫马拍了拍车座，挑眉道：“单位奖励的票，钱也凑手，干错就买了。”
“嚯，够局气的。”竖起大拇指的许大茂语气莫名，也不知道是夸巫马还是夸他们单位，“跟你比起来，一大爷，啧...”
“刚我还跟我巫马说这事呢。”阎埠贵嘴角勾起讥讽的角度，“大茂，你今天刚回来不知道，一大爷一大早就在那说自己要当官什么的，嘚瑟的不行，结果呢，我早上说什么来着。”
“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这做人做事啊，还是得谦虚。”
巫马不痛不痒的刺了一句，“不止得谦虚，还得有自知之明。”
阎埠贵脸一僵，心里暗想这倒霉孩子太不懂事，给台阶都不知道下。
许大茂打着圆场，“其实也还好，我听李副厂长说，厂里给了一大爷今年劳模评选的名额，厂里跟上级单位还有其他奖励，只是没巫马这么快而已。”
阎埠贵有些纳闷，“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许大茂讶然，“我刚从医院回来啊，没跟你们说么？”
...
“呃，好像还真忘记说了。”许大茂回想一下，讪笑道：“我中午刚回单位就听说一大爷被傻柱气晕，因为太过担心，饭都没吃就在医院守着，一直到李副厂长他们探病以后我才回来。”
巫马关切的问道：“那一大爷没事吧。”
这么一把好枪，刚把子弹填上，还没发射就哑火，未免太过可惜。
“问题不大，大夫说是气急攻心，叫什么，血管什么迷失神经性晕厥？”许大茂挠头，有些不确定，“在医院多休息几天就可以恢复，就是可惜下周厂里的升级考试，一大爷怕是赶不上了。”
“李副厂长在医院安慰了一大爷好长时间，说下周给他辟谣什么的，把一大爷感动的不行。”
实际上，轧钢厂领导班子听到这个消息时也被吓一跳，他们不提拔刘海中，虽然不符合常理，但原则上并没有错，毕竟谁也没说过上报纸就一定能当干部。
但人刘海中到底刚上报纸，给轧钢厂，给冶金部争取了荣誉，一转头被人给气晕了，说出去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轧钢厂领导班子故意打压功臣呢。
而且有巫马殷鉴在前，他们也怕刘海中脑子一热干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前脚刘海中刚被医务室转到医院，后脚李怀德就代表轧钢厂领导班子前去探病。
等人醒来以后，那是好一顿忽悠，什么要给刘海中正名啊，什么给他劳模评选名额啊，又是下周给他开表彰大会，又是一定严惩何雨柱，总之，面子一定给的足足的。
这一顿叨叨，让急于挽尊的刘海中感动的眼泪差点流出来，让李怀德务必费心，不要把自己被人举报不团结邻里的事传出去，只说自己一心想提升技术，是自己提出不想当干部的。
此时的刘海中对当官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只求挽回一些尊严。
专心钻研技术的工人老大哥，总比求官不成的小丑强的多。
“没多大事啊。”阎埠贵似乎有些可惜，又追问道：“那傻柱呢，你们厂准备怎么处罚他？”
“他啊，哈哈，李副厂长说一定给一大爷一个交代。”说到这，许大茂喜形于色，“虽然没直说，但依我看，起码也是记大过留厂查看，说不直接开除呢。”
啪~
“记，记大过，留厂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