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从俭无奈说道:“你师姐呢?她叫我约太子,我帮她约好了。”
苏琼瑶说:“哦,告诉我,我会转告我师姐。”
她把着小门,就是不让薛从俭进去。一张白嫩的小脸,很无辜的样子。
薛从俭几乎要认为是朱澜故意叫苏琼瑶这么说的,她不想见他?
朱澜却不知道薛从俭来了,她和王九功在商量给师门送东西的事情。要送的东西可不少,大米,小米,银子,还有布匹,成衣,足足装了五辆大车。王九功说:“姑娘,我们先去山里头送东西,然后不回京城了,直接去商州进货,最后从商州回来。”
朱澜点头:“那就辛苦王大哥。你要带多少人?那些小子们可听话?”
王九功说:“姑娘放心。只是我这一走至少要一个多月,姑娘可得小心。”
朱澜笑:“王大哥,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李嫂。”
王九功一口气招了三十个小子,他一次都带走,说先训练他们的耐力和服从性,等一个月回来后,他们就会脱胎换骨。
两人又说了一阵子话,朱澜送王九功出来,却见薛从俭和莫行云都在门口呢。
薛从俭看到朱澜,她依旧穿着白裙,也没披帛,小青葱一样挺拔漂亮。他主动走上前:“换了地方住,也不请我进去看看?”
朱澜一抬胳膊拦住小门:“不方便呢。里头还没收拾好。改日打扫干净了再请您进去。”
薛从俭微微一笑,就这点儿小伎俩都不够看的。
但是他又能如何?
“和太子约好了时间,明日下午,在你经常看书的那个书摊那里。”
朱澜点头:“多谢王爷。”
她并不多说话,薛从俭捏了捏鼻头:“那我走了?”
朱澜:“王爷走好。”
薛从俭只好翻身上马而去。
朱澜写了一封信,叫婆子送到朱家去。
卢氏大喜过望,和朱颂两个人安排明日的约会。
这么大的事,自然有人禀报唐氏。唐氏脸色阴柔,微微点头:“知道了。”
她的婆子塞给来人一个荷包,来人千恩万谢的走了。
唐氏买通了卢氏身边的下人,专门给她通风报信。
她老早就想好了对策,就等着这个机会到来呢。
她要一次性毁了朱颂,然而还不能殃及到朱家。
。。。
翌日下午,卢氏送朱颂喜气洋洋上马车。朱颂打扮得花枝招展,穿浅绿色百褶长裙,披着嫩黄色的丝绸披帛,每个手腕上都带着两个玉镯,腰上也挂着精美的荷包。
“母亲,我好紧张。”
卢氏给她补了补口脂:“不怕,你就想一想,将来你是太子的女人,太子可是要做皇帝的。你呢,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的威风尊贵。你有什么好怕的?”
朱颂挺了挺胸脯:“嗯,我将来就是皇上的妃子,我生下来的孩子,说不定也会做太子。将来,我要让朱澜舔我的脚。”
卢氏微笑:“行了,可别说话了。小心口脂。”
很快到了书摊那里,朱澜和太子都不在。她只好下了马车,站在书摊那儿装模着眼看书。没过多久朱澜也到了。
“四姐姐。”
朱颂问:“朱澜,你怎么不订个包间?站在这里说话多不方便。”
朱澜诧异地看着她:“孤男寡女的怎么能约在包间?只能约在公共场所。我警告你,到时候你可别猛扑人家,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朱颂脸上一红,低声说道:“朱澜,你说什么呢?我那是激情四溢,我深爱太子,无法自抑。”
“朱澜,如果事情能成,我就原谅你对我的不恭敬。”
朱澜翻了个白眼:“可别怪我没警告你,太子很多女人。不仅东宫有,外面也有不少。”
朱颂一挺脖子:“她们能有我漂亮,有我好看,有我善解人意?男人谁不三妻四妾,而我,将会是太子的最后一个女人。”
朱澜:“……好吧。那我提前恭喜你。”
朱颂忽然捂住肚子,朱澜听到她的肚子叫了很大的一声。
朱颂面红耳赤把这一波忍了过去。
周围的书生们有人说道:“怎么这么臭?你放屁了?”
另一个书生大怒:“你才放屁,你全家都放屁。”
就在此刻,太子到了。
他穿着月白色的锦缎长袍,腰间系着玉带,挂着香囊,果真风流倜傥。
“澜儿,一向可好?”
“太子可好?”
两个打了招呼,朱澜说:“太子,四姐姐,你们聊。我去那边看看书去。”
苏琼瑶就在那个角落里看书呢。
太子根本不想和朱颂约会,而是想见朱澜。他拦住朱澜:“我和你四姐姐不熟,澜儿不如作陪如何?”
朱颂站在远处,不敢太子打招呼。因为她肚子咕噜噜乱叫,整个腹部凉飕飕的,只觉得一股子气体要争先恐后往外跑。
她强行忍住,偷偷的放气,一张脸憋得通红。
但是她憋不住,一股热腾腾的糊状的东西,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流。
朱澜还在和太子说话,她装出来一副关心的模样,“太子,这几日忙什么呢?看太子颇为憔悴,日理万机之余,也要注意身体。”
太子“呼啦”展开折扇遮住鼻尖,用风流的眼眸看朱澜:“孤很忙。你也知道,高远倒台,朝中一下流放十七八名官员。这些空缺得补上,父皇命孤从各地抽调出色的官员来京。马上春闱开始,孤也得主持这个事儿。澜儿,治理大国如同烹小鲜,每一步都要考虑到,要不然就会出大篓子。”
朱澜赶紧恭维:“那您一定保重身体,您健康了,大周才能更好。”
这么会说话,太子更加喜欢朱澜了。
太子忽然问:“听说澜儿搬到了永兴坊?”
朱澜点头:“是,刚刚搬过去。”
太子说:“哦,住在永兴坊的人非富即贵,地皮堪比黄金。澜儿怎么有钱在那里买宅子?”
他一双眼睛紧盯着朱澜,探究地看着她,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
朱澜笑道:“我外祖父曾给我几十万银票,我在京城也没地方住,索性都拿来买宅子,保值居住,一举两得。”
太子说:“李公三次捐光了家业,怎么还有银子给你?这可是几十万两,不是小数目。”
朱澜道:“我一生下来,外祖父就给我存了银子,每年两万。直到十五岁。等我十五岁生辰,外祖父一把给了我三十万银票。”
太子似信非信:“哦,李公果然宠爱澜儿。”
他的脸似乎僵硬了,眼神也阴冷起来。
朱颂站在旁边,根本没心思听两个人说话,因为她大腿上的东西越来越多,肚子也闹腾得厉害,接着来了一大滩,她的绣鞋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