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罗五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用布蒙的严严实实的笼子:
“公子,抓到啦!我们抓到了一只。”
“别着急,慢慢说,你们是按那个法子抓到的?”
叶鸣也是脸满的喜悦,脱口问道。
“是的,我们根据公子您的那法子,在南城外,也就是信鸽飞往赵州的必经之地,找到了一户养着几十只鸽子的人家,给了鸽主二两银子,要他用自己的鸽群,配合我们的行动。
昨天,就有一只信鸽飞过。只是晚了些,我们将鸽群放飞时,那只信鸽已飞远了。
今天一大早,我们就派人在房顶上了望观察,看到有信鸽飞来,便提前将鸽群轰飞起来。
当那只信鸽飞过头顶时,正好与我们的鸽群相遇,很快就融了进去,随后一同落在了鸽主家的房顶上。
便被我们用事先准备好的网,抓到了。哈哈哈......。”
说完,罗五从那笼子里抓出了一只鸽子,它的脚上还绑着一个小竹筒,递到了叶鸣手中。
叶鸣打开竹筒的蜡封,从里面拿出一个纸卷来,展开看了看,随即又放了进去,用蜡照原样封好。对罗五说道:
“将它放了吧。”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罗五他们以同样的办法,又抓到了两只。
“马奴,你的办法还真管用,我们先后抓到了好几只,对赵王的图谋和计划,我们已了然于胸,再不担心他搞什么幺蛾子了。”
“这说明我马奴可不只是个耍枪弄棒,打打杀杀的武夫,脑子里也有奇谋良策,哈哈哈......。总算可以在你叶鸣面前,也嘚瑟嘚瑟了。”
很快就传来了马奴得意的笑声。
“根据现在的形势和赵王那边的图谋,你还需再成立几家商号,到时一同前来帝都,参加拍卖会。”
肖成一回到赵州府中,便去见自己的亲爹肖天月:
“父王,孩儿回来啦!”
自从得知因那笔贷款,帝都又起了风波,赵王肖天月可说是茶饭不香,夜不成眠。现在看到儿子平安归来,总算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欣慰:
“成儿,帝都的情况如何,给父王细说说。”
肖成从丫环手中接过茶盏,狠狠喝了一大口,这才说道:
“根据父王吩咐,孩儿一到帝都,就与郭凯一同去叶府见那个叶鸣,虽说他没有收下礼物,但可以看得出,他对我们赵王府,特别是对父王您,还是发自内心地敬服。
他还声称,之所以不收父王给的礼物,是担心在父王眼里坏了自己的形象,他可是真心实意地对父王的,他发誓不论碰到什么问题,他都会站在赵王府的立场上,尽可能为我们做事。”
“他没提还款之事?”
“没有,他一个字都没提,或许是因有关这还款之事,还没有在市面上再次引起人们的关注吧。”
“你们去叶府时,街上还没有人议论此事?”
“没有,是在数日后,孩儿与郭凯一同出门时,才偶然被行人认了出来,便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
肖天月暗想,看来此事的起因,是成儿和郭凯被认了出来,引起了那些贱民的好奇,才出了那么多的传闻。与皇家银行,特别是那个叶鸣没有任何关联。
他马上又转换了话题:
“你求婚未果,到底是怎么回事,细细说与父王听。”
肖天月已得到帝都传来的消息,世子求婚之事半途而废,但其中细节如何,却不知道。
“父王,是这样的,孩儿遵照您的吩咐,先是去义王府拜见老王爷,打算征得老王爷的首肯后,再去柳府,当面向那个如兰丫头求婚。
可老王爷说,婚姻大事,需先征得本人同意,家里才能做出最终的决定。
可是...可是巧得不能再巧了,如兰那丫头数日前离开帝都,去了宾州,说是应邀去主持一个什么狗屁庆典,还要在宾州她祖父家住些日子。
老王爷说,只能等她回来后,再议此事了。孩儿便没有去柳家登门求婚。”
肖成说着,并未显现出特别的懊恼和怨气。说实话,他本人对这桩婚姻,从一开始就没什么兴趣。
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子,不知相貌如何,脾性又如何,就要成为自己的正妃。
只是父王为拉拢老王爷,图谋大事,决意要如此,自己也只好默认。
现在求婚不成,肖成反倒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那个柳丫头确实离开帝都了吗?”赵王质疑道。
“是的,郭凯为了核实此事,还专门命人进行了调查,在数日前,柳如兰突然接到了宾州方面的邀请,当天就离开了帝都。
据知情人讲,此事还与去年柳如兰奉皇上之命,前往宾州,解救朝廷征剿云壁山的官兵有关。”
赵王肖天月再没有问什么。在他看来,世子前往帝都,不仅没有任何收获,还被行人认了出来,再次引发了舆论。
可事出有因,要怪,也只能怪运气不好,怪不得儿子无能。唉......。
赵王长叹一声,说道:
“成儿长途跋涉,鞍马劳顿,先下去好好歇息一下吧。”
待儿子离去后,赵王就将自己的几个心腹唤到了密室。包括姜文池、侍卫统领顾伯凯,还有赵王府军的两名统兵将领。
众人到齐后,肖天月面向顾伯凯,直接问道:
“帝都的那些死士都安排好了吧?”
“启禀王爷,潜入帝都的那八百死士,有五百人已分为若干个小队,分散安置在了帝都不同的角落,他们以各不相同的身份,受聘藏匿在了赵王府开设的商号、店铺和作坊内。还有三百人,以保镖、护院的名义,留在了王府和城外的几处庄园内。
他们平时按自己的公开身份,生活和做事,一旦接到命令,便可集结成军,去执行王爷下达的任何命令。
他们虽人数不多,但却是经过多年训练,个个誓死效忠王爷的勇士,在战力上,绝不输于宫中侍卫。”
赵王满意地点着头,他随即面色变得严肃起来,问道:
“王府内现在住有多少人?”
“近两百人左右。”
顾伯凯赶忙回复道。
“将这些死士全部转移出去,府中一个身份可疑的人都不能留。”
“...是,在下马上就通知帝都方面。”
顾伯凯丝毫不敢对王爷的命令有所质疑,他嘴上答应着,可心里还是无法理解。
除了皇宫,赵王府可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宏大王府,养有百十个看家护院,这很正常,没什么可奇怪的。
王爷今天这是怎么了,如此地小心谨慎。
看着顾伯凯满脸不解的懵逼样子,赵王只得解释道:
“现在王府引起了帝都百姓的注目,不仅时有围观者,就是行人经过时,也都有意无意地向里窥视。
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一旦被人发现丝毫的疑点,都可能引发出事端来。
更为要紧的是,本王已正式知会皇家银行,说从银行所贷那五百万两银子,不慎被海匪劫走,加上赵州水灾不断,为解百姓疾苦,本王已将府中所有钱财用于救灾。现确实无力偿还贷款,银行可将帝都的王府拍卖,用以还贷。”
接着赵王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就算是银行挂牌拍卖,也绝没有人敢于接手买下来,就是买了,他们也不敢自住,以后也绝对卖不出去。
但如此一来,那座王府必定会引起人们更大的关注。”
“银行要拍卖在帝都的赵王府,竟然是王爷主动同意的?还...还卖不出去?”在场的所有人都蒙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