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季珩、白夏夏和洪琦一起在锦江饭店请祁伟民一家吃饭。
祁伟民的老婆何丽是S省医院的妇科医生,工作特别认真负责,人缘也特别好,患者和同事们都特别喜欢她。
白夏夏对何丽的印象也很不错,大家坐在一起聊天,气氛特别融洽。
吃完饭的时候,何丽还说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直接去医院找她就行。
当时白夏夏也没太当回事,觉得这估计也就是客套话,没想到后来还真用上了。
第二天,白夏夏继续跟车上班,季珩和洪琦这次依然随同同一班列车回京。
在列车上,吕燕婷又支支吾吾地找过来。
白夏夏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又是跟司永谭有关的事,每次碰到司永谭的事儿,吕燕婷就会这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又怎么了?还是司永谭的事?”白夏夏无奈地问。
吕燕婷惊恐地看着白夏夏:“你怎么知道的?”
白夏夏指了指她的脸:“你都写脸上了。”
吕燕婷摸了摸自己的脸,尴尬地说:“那个,夏夏,你听说了没,听说司永谭这次被通报批评,记大过了。”
白夏夏惊讶地看着她:“怎么回事?”
“听说是前天的事儿了,司永谭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请假没去上班,喝了不少酒跟人起了争执打了起来,还惊动了派出所,然后厂里知道了这事儿,听说今早刚下的处分。”
“前天?”白夏夏愣住了。
“夏夏,夏夏。”吕燕婷看白夏夏出神没说话,喊道。
白夏夏回过神来:“好的,我知道了。”
“夏夏……你心里就没什么想法?”吕燕婷小心翼翼地问。
白夏夏叹了口气:“我跟他都退婚了,我能有什么想法?好啦,工作吧,不然等会列车长又得来逮人了,下一个挨批评的就是咱俩了。”
吕燕婷吐了吐舌头,赶紧回去自己的工作岗位了。
吕燕婷走了之后,白夏夏想了想,决定午餐休息的时候还是去找季珩问问。
不用白夏夏主动去找季珩,到了饭点季珩就自己找过来了。
“要换班了吧?”季珩问。
“嗯,刚交接好,我们去餐厅那吧。”白夏夏回答。
两人到了餐厅,同样的火车,同样的餐厅,同样的位置。
上一次,她在这里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季珩,那么,这次这件事会不会也是他做的呢?
季珩帮着打开盒饭,把筷子递过去。白夏夏接过筷子,抿了抿唇,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才开口问:“那个,司永谭被带去派出所的事儿你知道吗?”
季珩开饭盒的手一顿,抬头看向白夏夏:“你怀疑是我做的?”
白夏夏立马摇了摇头,解释说:“没有,刚刚我同事来跟我说这个事儿了,我就问问你知不知道,没说是你做的。”
“如果我说我知道这件事,但不是我做的,你信吗?”季珩问。
白夏夏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我信!”
季珩这才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事儿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不过确实不是我做的。自从上次咱们说开了以后,我就没有特别关注过他了。”
“不是你做的就行。”白夏夏松了口气,伸手握住季珩的手,“我应该没有跟你说过吧,其实我当初之所以答应跟他在一起,就是因为我觉得他跟我很合适。”
听到这话,季珩一下子有点紧张,身体都僵硬了。
白夏夏看到他这个样子,笑着说:“你别这么紧张,听我说完。我跟他无论家庭条件还是其他方面都比较像是一个阶层的人,而你是外交官,一看就知道家庭条件很好的样子,我们根本不像一个世界的人。”
“我不想,也不敢突然闯进一个陌生的世界里去。所以当初司永谭跟我表白,我就同意了。我跟他在一起,更多的是因为合适而不是爱情,明白吗?他对我确实挺好的,我也承认自己在慢慢接受他。但是这一切不是都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吗?”
“所以你不用担心司永谭会是一个威胁,因为我爱的是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白夏夏说到最后,脸微微有点红,眼睛紧紧盯着季珩。
对于白夏夏袒露心声的话,季珩无疑是欣喜的,尤其是她还郑重其事地告诉他,她爱的是他。
他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反握住白夏夏的手,“所以你一开始就给我判了死刑,不愿意给我机会就是因为我的这个身份?”
季珩也是这时候才恍然大悟。
真是成也是“它”,败也是“它”。
白夏夏点了点头,眼神认真地看着季珩:“我怕,我们那时候才只见过三次,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如果不是那个梦,我也不会相信真的有人会这么的爱我。”
季珩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目光温柔而深邃,“为什么突然想要告诉我这些了?”
白夏夏说:“因为我不想你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做出一些让自己不好的事,尤其是因为我的关系,那样我会良心不安,我会觉得是不是我给你的安全感太少了,你才会这么做。那样,我们的感情就会变质了,我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发生。季珩,你明白吗?”
季珩亲了亲她的指尖,郑重的保证:“我答应你,我不会让你担心的事情发生的。”
白夏夏也同样给他一颗定心丸,“我的心很小,只能装下一个人,只要你不会对不起我,我就不会主动放开你的手的。”
“我不会给你离开我的机会的,你想都别想!”季珩声音低沉又坚定,眼神里全是认真和承诺,他紧紧握住白夏夏的手,好像要把这份决心传给她。
白夏夏甜甜地笑了,从饭盒里夹起一块肉,送到季珩嘴边:“尝尝。”
季珩的目光一直没从她脸上移开,眼神温柔得像水一样。他勾起嘴角,用嘴接过那块肉,慢慢嚼起来。
两个人的心在这一刻贴的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