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我能看一下吗?”调解员大姐问道。
“可以。”肖然把之前放到包里的离婚协议重新拿了出来。
协议整体有三张纸,多数都是肖然名下的财产划分。
“你们给孩子留了那么多的资产,为什么不肯再为孩子坚持坚持呢?你们结婚没多久吧!年轻人之间有摩擦,吵个架很正常,或许再过段时间,你们爱情的火花就擦出来了。”调解员大姐向我们劝说道。
“帮我们提交申请吧!”肖然向调解员大姐说道。
“确定好了?这个申请提交上去你们就正式进入离婚的流程了,一个月以后可以直接办理离婚证,办了离婚证你们的关系在法律上和世俗观念上就不是夫妻关系了。”调解员大姐似乎还想再劝劝我们。
“按她说的来吧!帮我们申请存续吧!至于离不离,这一个月里我们再考虑。”我不想再这里逗留太久,只能这么说,然后让调解员大姐快点帮我们把申请提交上去。
“好吧!结婚证,身份证,离婚协议都给我吧!”调解员大姐见状不再坚持,向我们要起了证件材料。
随后我们把证件和材料交给了调解员大姐。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一冲动结个婚生个孩子,再一冲动就直接离婚。”
“说句你们不爱听的,你们这就是对自己和孩子不负责任,小孩生活在双亲家庭和单亲家庭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我一年少说要见几百对,一半以上都是你们这样的情况,回去再好好考虑考虑。”调解员大姐边录入资料边向我们说道。
我和肖然对视了一眼,并未说话。
十分钟后,我们走出了民政局。
“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今晚就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搬到碧水豪庭。”肖然边走边向我说道。
“搬这么快干什么?不是还有一个月?”我向肖然问道。
“冷静期,我当然要冷静冷静,你不怕我反悔吗?”肖然听言笑道。
“反悔了就接着过呗!”我走到车前,拉开了车门。
肖然听言笑了一下,然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见状我叹了一口气,也坐到了车里。
下午回到家后,我并没有上楼,肖然自己去楼上收拾东西去了。
我之所以没上去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老妈,她前段时间还催我要二胎呢!结果现在我们就要彻底分开了。
当着肖然的面我实在是没勇气站在老妈面前,等肖然走了,老妈爱怎么数落我就怎么数落我。
上次肖然走,就已经搬了不少东西了,期间又陆陆续续拿走了一些,家里已经是没有多少她的东西了,所以她很快就拉着两个行李箱下了楼。
我帮她搬行李箱的时候,能看到她的眼眶有些泛红,似乎是刚刚哭过。
也不知道她和老妈说了什么。
“哭了?”我向肖然问道。
“你才哭了!”肖然向我回怼道,
“我跟你一块过去吧!行李箱挺重的。”我向肖然说道。
“我自己能行,反正以后都是我自己,你想帮也帮不了我,也没理由再帮我了。”肖然说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见状我也坐了进去。
“流程还没走完呢!现在我们两个还是夫妻关系,你的事情我就有义务要管,开车!”我系上了安全带,然后向肖然说道。
“随你,我可不会送你回来。”肖然也系上了安全带。
“不送回来就住你那,反正婚还没离呢!”我向肖然说道。
“无赖。”肖然说道。
我听言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真的巧还是老天爷也不想让我回去。
刚到碧水豪庭没多久,就下起了大雨。
在中海住了那么多年,我对这种天气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我没想到这雨会下那么大,一直从下午断断续续的下到傍晚。
“不是我不走,是现在走不了。”我坐在沙发上向肖然说道。
“你不死皮赖脸的跟着过来,会有走不了的机会?”肖然微皱的眉头说道。
“就一个月了,好好相处得了,别火药味那么重,反正这个婚你是铁了心要离,我也愿意离,没必要再吵来吵去的。”我向肖然说道。
“鬼才喜欢和你吵。”肖然转身去了厨房。
“你这里还有什么能吃的?天都黑了,饿了。”我起身向厨房走去。
“两块牛排,还有紫菜鸡蛋。”肖然翻了翻冰箱,把东西拿了出来。
“也能凑一顿饭了,如果再有点红酒就好了,吃顿散伙饭。”我看着牛排和紫菜鸡蛋说道。
“散伙饭?”肖然听言问道。
“日子不想过了,在这之前不都是要吃顿散伙饭吗?”我向肖然问道。
“有红酒,我去拿!”肖然听言跑去了楼上。
这房子里有红酒?我怎么不知道?
两分钟后,肖然拿着两瓶红酒下了楼,酒瓶上还有许多的浮灰。
“你这是哪弄的?”我看着肖然手里有些年头的红酒说道。
“我妈的,她之前爱喝酒,走之前没喝完,剩了两瓶,一直放在储藏室,你不嫌弃的话就喝这个吧!”肖然抽了两张纸巾,擦去了酒瓶上的浮灰,然后把酒瓶递给了我。
“嫌弃什么?酒不嫌弃我是个两杯倒就算好的了,就喝它吧!我去煎牛排。”我把牛排从包装盒里拿了出来。
散伙饭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可能是从以和为贵这个成语中衍生出来的文化吧!
今晚我和肖然牛排没吃多少,但是酒没少喝,两个人喝了一瓶,然后我们跌跌撞撞,互相搀扶着上了楼。
“我们起初是不是就是这样认识的,然后有了楠乐!”
来到卧室后,肖然双手环住了我的脖子看着我笑道。
“不不不,上次我喝的比这个还大,那次是真断片了。”我听言否认道,不过我的舌头已经有些不听指挥了,说话有些磕巴。
“借口!”
肖然踮起脚尖凑到我耳朵旁说了两个字,然后就吻住了我。
这让我的酒马上醒了三分,原本有些不听使唤的胳膊腿,突然又听使唤了。
“再有第二个楠乐怎么办?”我把肖然推开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肖然再次吻了上来。
有时候我觉得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事物都在轮回,大到古时的王朝,小到两人之间的关系。
都是有着相同的规律,那就是当初是怎么开始的,那就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
不止我这么觉得,大部分人都那么觉得,他们为这种现象起了个名字,叫做历史周期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