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回京要面对的那些人,我就头大!”
上官云灵皱眉道。
“那些人怎么得罪你了?”
楚禾笑问道。
“他们倒是没有得罪我。”
“那你为什么……”
楚禾不解地问。
不等楚禾说完,上官云灵便主动解释道:“因为我看不惯他们!”
顿了顿,上官云灵接着解释道:“京城的那些文官,养尊处优,胆小惧战。
每次北凉来犯,他们不是何谈就是退让。今天割一城,明天让一地,换来短暂的安宁。
可用不了多久,北凉又会卷土重来。咱们有多少城池土地可以割让?
朝中但凡有人主战,便会被他们攻击。”
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伤心事,说到这里,她双眼湿润。
可以想象得出,上官苍鸿力排众议坚持对抗北凉,承受了多少压力和委屈。
不仅兵源不足,就连军费和粮草都不充足。
在这种情况下,他带着远弱于对方兵马,挡住了强大的北凉。
这可绝对算得上是大功一件。
但朝廷不但不对上官苍鸿进行奖赏,甚至连调他回京的命令都没有。
从这就能看出朝廷对上官苍鸿,对抗击北凉的态度。
楚禾能理解上官云灵的心情。
“何必为他们烦恼呢!”
楚禾安慰道,“咱们守咱们的,不理他们就是了!”
“唉~”
上官云灵叹了口气,挥挥手,“这些事,不提也罢!回京我就能见到秀儿了!”
“你口中的秀儿到底是什么人?”
楚禾好奇地问。
“你说秀儿?张锦秀?”
上官云灵笑笑说,“张锦秀是的爷爷是张阁老,张阁老虽然是文人,但也是坚定的主战派。
朝廷中的文人,如果能有张阁老一半的血性,咱们大宁也不至于此啊!”
“原来如此!”
楚禾点点头。
没想到这个秀儿,居然是当朝阁老张仲文的孙女。
张阁老在大宁也算是一股清流了!
在大宁他这种官员,可不多了!
两人又闲聊几句,上官云灵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出发了!”
“弟兄们,都吃好了吗?”
上官云灵走出包间,朗声问道。
“吃好了!”
众人齐声回道。
“既然吃好了,那咱们就继续赶路!”
上官云灵带着随从,继续赶路。
楚禾一路送到城门口。
送走上官云灵之后,楚禾便骑马回了村里。
平静的日子日复一日,县里的修缮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终于赶在年关前一天,将县城修复受损的房屋全部修复。
新年的那天,县里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河湾村比县城更加热闹,一盏盏大红灯笼,从村口挂到村尾。
这些都是楚禾的手笔,除此之外,楚禾还准备了很多红包,逢人便给。
新年过后,人们接着忙碌起来。
楚禾在县里买的那两块地上,已经建起了一栋栋房子。
按照楚禾的目标,是在这两块地上建两个大型社区。
社区周围不但有围墙,社区里还有安保人员24小时巡逻,保证里面住户的安全。
楚禾打造的社区,主打的就是一个安全。
即便是有人打进县城,他们也未必能攻进社区。
这就等于给住进社区的居民,上了双重保险。
如此高端的社区,针对的就是县里的官员富商。
正月初八,北安府的送亲队便忙活了起来。
为了提高沙河县的婚育率,北安府的送亲队,向沙河县送来了两百名适龄妇女。
这对沙河县来说,可是一个天大的好事。
接到这个消息的楚禾,第一时间便组织人手,将这个消息通知了下去。
让下面各个村镇,做好动员和迎接工作。
如果谁家有适龄青年,就该着手准备银钱了。
安排好工作之后,楚禾一个人坐在屋里,回忆起过去。
想到自己第一次见迎亲队的时候,那是真的身无分文啊!
别说娶媳妇了,当时就连吃一顿饱饭都困难。
要不是村长赵全汉,他也娶不到叶清柔。
这才短短几个月,他不仅能吃饱饭了,而且钱了也有了人也有了,媳妇更是有了三个。
那时候,村里没有一个人,看得起他。
在村里人眼中,他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烂赌鬼。
现在呢?
在村里人眼中,他是全村最有出息的人。
村里人能过如今的上好日子,更是全都靠他。
就连整个沙河县的百姓,都知道了这位姓楚的县令。
他不仅喊出了“为百姓服务”的口号,更是付诸实际行动。
县里的房屋被北凉毁坏,他自己出资帮忙修复。
北凉人在县里烧杀抢掠,也是被楚禾给消灭的。
还有县里为祸四方的土匪,也被楚禾给彻底清理了。
这样一位好县令,这样一位父母官,谁会不记得他,谁又会不感激他呢?
少了土匪和当地官员的盘剥,人们的生活,好了许多。
百姓们也觉得日子有了盼头。
楚禾正坐在屋里,回忆着过往。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不好了!大人!”
一名衙役,急匆匆跑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如此慌张?”
楚禾沉声问道。
在楚禾看来,只要天不塌,合谷关不破,就没有什么大事。
“送亲队,送亲队出事了!”
“什么?送亲队出事了!”
楚禾直接站了起来,“送亲队,出什么事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大人您还是自己过去看看吧!”
衙役有些为难地说。
“前面带路!”
楚禾一挥手道。
“是!”
在衙役的带领下,楚禾来到县衙门口。
只见县衙门口,正躺着一名浑身是血的人。
一旁的军马,也满身是伤,正趴在地上舔舐伤口。
楚禾一来,围在那人周围的衙役,自动散开。
躺在地上的人,双目紧闭,胸口轻微地起伏着。
楚禾急忙蹲到那人身边,先是伸手试了试鼻息,又摸了摸脉搏。
此人身上中了数箭,由于失血过多,呼吸已经停止,微弱的心跳也随时都有可能暂停。
“拿针来!”
楚禾高声喝道。
不一会,便有人取来银针。
楚禾手里捏着银针,准备帮他进行急救。
此人伤得如此严重,即便是楚禾,也没有把握将他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