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官说道。
“还没有,殿下不必太过担心,王观只是失陷于乱军之中,到现在都未有他阵亡的消息传来。”
“这也许就是好消息!”
司马师点点头说道。
“水师知兵之人越来越少,之前还有文聘的庐江水师顶在前面对战孙权的吴军水师。”
“可我大梁在失去江北所有地盘之后,文聘很可能靠不住。”
“以后对战汉军或是吴军,恐怕都要靠我们自己才行。”
“此时王观这样的人就显的尤为重要!”
“不能不防!”
“喧水师偏将军杜预、来见寡人!”
随着司马师一点点布局,而于建业等了两日的蒋济、司马昭只是看到各地钱粮都在慢慢向着建业而来,可就是未看到有兵马到达建业城。
连大江之上的水师都只是在严防汉军南下偷袭,未有一点过江大战的意思。
一问。
对方就说在调动粮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让人无话可说。
第三日。
司马昭终于是再也受不了了。
啪……!
一只华美的水晶杯茶盏被司马昭狠狠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好个大哥,好个司马师。”
“他这是在利用张昭、张玄等人调动粮草、军械的空档在拖延时间。”
“他这是想让父皇落于汉军之手,他自己好趁机做皇帝。”
“这么些年我看错了他,他还不如刘金实在!”
蒋济说道。
“晋王息怒!”
“眼下您就是把这全厅的东西都砸了、也是无济于事。”
“兵权都在太子和太子的心腹将领手中。”
“我们还是无兵可用!”
司马昭焦急地说道。
“那怎么办,尚书令久在中枢,可还有办法?”
蒋济说道。
“臣下还有一计,必能使太子不得不出兵。”
司马昭眼前一亮!
“何计,请快说来!”
“那就……!”
“太子召尚书令蒋济、入宫商议用兵一事!”
蒋济还未说出办法,就听到门外远远传来一声尖细的内官喊声。
蒋济听言随之抬手,止住司马昭想要再询问的眼神。
“晋王休急,我先入宫看看太子如何说,也许会有好消息。”
“等回来,我们再做计较!”
说着蒋济就大步离开驿馆。
在小内官的一路引导之下,接蒋济的车驾慢慢行向北城。
蒋济掀开车帘看向街道方向。
“这是不是去皇宫的道路,你们要带本官去哪里。”
可蒋济说完却无一人回答他。
“怎么没人说话,你们想干什么!”
蒋济这才意识到不对,他透过车帘扫向车前车后两侧,站着的全是司马师的禁卫打扮之人。
自己跟着来的几个侍从早已不见了影子。
而且他一露头那些禁卫全都是眼带杀机的看向他,手中紧握战刀刀柄,似是一下刻就会将他砍为肉泥一般。
蒋济心中更加不安。
自己的护卫被无声无息“调离”,现在这条路又不是去皇宫的方向。
难道司马师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
蒋济额头上的冷汗开始慢慢渗出。
这局面可不像是有什么好事要发生。
可现在他已别无选择,只能凭由这一行人将他拉向别处。
只到经过一刻钟的时间,蒋济的车驾才慢慢在一处府邸门前停下。
“尚书令,请下车吧!”
蒋济慢慢走出车外看着那巨大辉宏的府邸说道。
“不是说要让我入宫面见太子吗,到这里做什么?”
小内官也不废话。
“你进去就知道了,有人在等您!”
说着蒋济走入府中,而其身前身后各跟着四名全副武装的司马师禁军卫兵。
直到进入府内连过三处拱门。
蒋济看到前方一片荷花池边,这才看到司马师正悠闲的在给池中的金鱼喂食。
看到蒋济到来。
司马师这才将手中鱼食小盒递给一旁的内待。
“子通世叔,好久不见!”
蒋济只愣了一息时间,立时就行以大礼。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
“您是君、济是臣,不可以世叔相称!”
“臣万不敢当!”
司马师轻轻一笑,一挥手将护卫退下。
直到蒋济行礼过了数息之后,司马师这才慢慢上前将蒋济扶起,
“不必多礼!”
司马师与蒋济在那池边谈了足足一个多时辰。
之后司马师才慢慢离开。
只留下蒋济站在那巨大的府邸之中,心中若有所思。
司马师走出这个府门随之上了一驾小车。
跟着他的内官说道。
“殿下,怎么样,蒋济可否为我们所用。”
司马师说道。
“为不为在寡人,也由不得他。”
“蒋济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该如何做,也明白寡人这样做是对的。”
“乌江城已被汉军死死围住,我已无法再救!”
“刘金张开了一个巨大的口袋,在等着援兵,那三十几里的距离就是刘金给我们画下的死亡之线。”
“派多少兵马都是罔然!”
说着司马师微微侧头看向那内侍说道。
“刚才怎么样!”
内侍说道。
“果不出殿下所料,晋王果然派人悄悄跟了上来,我们的人没有惊动他们,而是让其看了个清楚。”
“这下蒋济就是再想站晋王那边恐怕晋王也不会再相信他。”
司马师苦笑一声。
“我这个二弟,这些年还是一点长劲都没有,现在没了蒋济这个智囊,他再无任何办法威胁到寡人。”
“回宫!”
司马昭一直在驿馆等着蒋济回来给他个说办法。
可等到天黑也未看到蒋济身影。
直到手下贾充快步走入驿馆之中。
“殿下不必再等!”
“怎么回事,蒋尚书人呢!”
看着贾充低头一脸气愤不语,司马昭立时怒道。
“我大哥把蒋济杀了!”
贾充说道。
“哼,还不如杀了呢!”
“人家蒋尚书现在一转身成了太子党,现在正待在太子封赏的大宅之中快活呢,哪里还会理会你一个失势的晋王。”
司马昭一拍大案立时暴起!
“什么,蒋济他傻了吗!”
“司马师不会重用于他。”
贾充说道。
“可现太子的封赏已到了他的手中,而且蒋济也欣然接受。”
“那处府邸是当年孙权之子鲁王孙霸的府邸,比大王您的住处都要豪华上许多。”
“而且蒋济到现在都未有再回到驿馆来见您。”
“这说明太子开出了他无法拒绝的理由!”
司马昭听此一个趔趄摔在坐位上。
“完了、连蒋济都反水了,接下来我们就是再逼太子也不能动摇其分毫!”
“贾充,你还有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