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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堵在仓库门口的时候来,可这话又不能明说,万一真是紧急军情,耽搁了可是杀头的罪过。

“军情要紧,吕大人且去忙。”我压下心头疑虑,尽量让声音平稳,“只是这查账之事,关系到云南军粮根本,也是挺要紧的。既然大人今日不便,那我们便先去找那几位民夫问问话,总不碍着城防大事吧?”

“梁姑娘请自便,只是那些粗鄙民夫,言语无状,怕是会冲撞了姑娘。”吕凯脸上肌肉似乎下意识抽动了一下,似乎想阻拦,却又找不到由头,只得干笑两声,说完,像是怕我再多问似的,急匆匆带着人走了。

看到他走远,我才觉出后背一层冷汗,风一吹,凉飕飕的。

“蝉姐,现在怎么办?还进去么?”夏夏凑过来,小声问,眼睛还瞟着那紧闭的仓库大门和几个面无表情的守兵。

“硬闯不得。吕凯摆明了不让进,咱们先去找民夫,拿到人证的口供再说。”我对着夏夏摇摇头

但心里盘算着,账目能做假,但经手搬运粮食的人,心里总该有个实在数目,只要民夫说的数目和官账对不上,那就是铁打的破绽,到时候,看那吕凯还有什么话说!

我们转身离开仓库区,由那李老汉引着,往南城脚的民夫聚居处走。

路上,我悄悄问那两名随行军士:“刚才那军情,二位瞧着,是真是假?”

“姑娘,传令兵是真的,令箭也对。只是……这刘璋的探子往年也有,多在秋收时节来窥探,如今这时节,倒是少见。”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军士沉吟一下,低声回答

我心里更沉了几分,看来,这真假还真难说透。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到了一处低矮、杂乱的窝棚区,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汗味。

“姑娘,那就是王老头,管着七八个民夫,往日里城西仓库的粮草搬运,多是他带人做的。”李老汉指着一个蹲在棚子口抽旱烟的老汉对着我们说

那王老头见我们一行人衣着整齐,还有军士跟着,吓得赶紧站起来,把烟袋锅子在鞋底上磕了磕,手足无措地行礼。

“老伯莫怕,我们只是来问问,前几次往云南城西仓库运粮,每次大概是多少数目?您老经手得多,心里该有个大概的数儿。”我让夏夏拿了些铜钱给他

王老头捏着铜钱,浑浊的眼睛里透过一丝惶恐,偷偷瞄了李老汉一眼,嘴唇哆嗦着,不敢开口。

“老伯,你照实说就行,这位是新城主璐璐派来的姑娘,专为咱们做主的!有人贪了军粮,还想冤枉李仓曹,你难道要看着好人受屈吗?”夏夏性子急忍不住就问。

“姑娘……小人不敢撒谎!往常运粮,一次多是二三十石一队,可……可上个月底那次,吕大人手下的周管事催得急,让俺们一口气运了五十石进去,还说……还说账上只记三十石,让俺们把嘴闭紧,少不了好处……”王老头听了,脸上皱纹挤得更深了,半晌,才跺了跺脚,鼓起勇气说了真相

我心里咯噔一下,和夏夏对望一眼,果然有鬼!

账目上只记三十,实际运进去五十,那二十石粮,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没了!

“老伯,这话你可敢画押?”我追问道。

“姑娘,可使不得!画了押,小人还有命在?那周管事心狠手辣……”王老头脸色发白,连连摆手

正说着,旁边一个窝棚里钻出个黑瘦的汉子,嚷嚷道:“王老头,磨蹭什么呢?周管事叫咱们去码头卸货了!”他一眼瞥见我们,眼神立刻变得警惕起来。

“这就去!这就去!”王老头如蒙大赦,对着我们胡乱拱拱手,拉着那汉子急匆匆走了。

线索到了这里,像是抓住了线头,却扯不动那后头沉甸甸的疙瘩,人证是有了,可他们怕成这样,如何肯当堂作证?没有实在的物证,光凭民夫私下几句话,如何扳得动吕凯?

回驿馆的路上,我和夏夏都沉默着。

“这些老滑头,真是油锅里捞钱——滑不留手!”夏夏忍不住抱怨

我心里也烦乱,抬头看看天色,灰蒙蒙的,刚走到驿馆门口,就见莲花师姐站在那儿张望,见我们回来,连忙迎上。

“怎么样?可还顺利?”

我摇摇头,把打听来的事低声说了。莲花师姐听完,叹口气:“果然如此。方才你们走后,白袍弟弟派人送来这个。”说着,递过一个小巧的铜牌,上面刻着个“验”字。

“这是?”

“将军说,仓廪重地,非止一门。持此牌,可验看各处仓廪外墙、气孔,若有新近填补、改动痕迹,或可见端倪。”莲花师姐压低声音,“他还说,粮米若久存,霉气外溢,墙上必有痕迹。若账上有粮而仓廪无痕,便是虚账。”

我握着那冰凉铜牌,心里猛地一亮!对了!账本能改,仓库的大门能锁,但那高大的仓廪外墙,那些通风泄湿的气孔,却做不得假!若是长期存有粮食,墙壁难免受潮,气孔周围也会有霉尘,如果吕凯他们真的贪墨了军粮,某些仓廪必定是空的,或者存量远低于账目!

“我明白了!”随即精神一振,“多谢师姐!也……也替我谢谢白袍弟弟。”

“可仓廪外墙高大,你们如何近前查看?若是被守军发现……”莲花师姐点点头

“师姐放心,我自有法子。”现在心中已有了计较。既然明着进不去,那就暗地里看。仓廪总要有排水、通风之处,未必没有僻静角落可窥探一二。

当下,我也顾不上歇息,只胡乱吃了点东西,便和夏夏又带着那两名军士出门,这次,我们绕到城西仓库区的后身,那里临近城墙,人迹罕至,只有一条臭水沟。

我们沿着水沟深走着,仔细打量那些高耸的仓廪外墙,有些墙壁斑驳,布满深色的霉斑和水渍,气孔处也黑黢黢的。

而另有几座,墙壁却相对干爽,甚至有一面墙的墙角,有片新糊的泥巴,颜色与周围老墙截然不同!

“蝉姐,你看!这像是刚补上的!”夏夏眼尖,指着那处新泥低呼

我心跳加速,让身边一名身手矫健的军士攀上去,用匕首小心刮开一点新泥,里面露出的砖石,竟是干净少尘,全然不似旁边那座霉斑重重的老仓!

这迹象,分明是这个仓库近日已经清空,而后匆忙做了遮掩!

我们强压住心中激动,又连着查看了几座有疑点的仓廪,情形大同小异。

看来,吕凯等人贪墨的军粮,数目恐怕不小,竟敢腾空整座仓廪来作假!

得了这些实在的痕迹,我心里总算有了底。

赶紧回到驿馆,我将所见细细说与璐璐大姐听,毕竟璐璐是太守让她定夺

“他们……他们竟敢如此!这哪里是贪墨,简直是蛀空城防根基!”璐璐姐听得脸色发白,又隐隐透出怒气

“大姐,如今我们有了人证的线索,又有了这物证的痕迹,明日便可……”我正说着计划,忽然,外头又传来一阵喧哗,比早晨那次更甚,还夹杂着兵甲碰撞之声。

我们俱是一惊,莫非又出了什么事?

“璐璐太守大人,梁姑娘,不好了!那……那仓曹小吏李老汉,方才被人发现……发现吊死在了家中!他那儿媳哭喊着,说是吕曹掾逼死了她公公!”一个守门的军士急匆匆跑进来禀报

嗡的一声,我脑子像被重锤砸中,一片空白。

吕凯……竟如此狠毒!直接灭了活口?

璐璐姐身子一晃,险些晕倒,被我一把扶住,手冰冷,偶尔颤抖得厉害。

在一旁的我赶紧扶着璐璐在榻边坐下,现在只觉得她的手冰得吓人,指尖都在微微打颤。

“大姐,定定神,先喝口水。”夏夏早已倒了一碗温茶递过来,连声劝道

璐璐接过茶碗,手不稳,那碗沿碰着牙齿,发出轻微的“得得”声,

很勉强咽下一口,脸色才缓过来一些,却是更白了,嘴唇也没甚血色。

“他们……他们竟敢下这样的毒手……”声音听着发颤,不是怕,是气的,“李老汉不过是个引路的老实人,他们竟容他不得!”

“人死得这般蹊跷,又是在我们调查粮食的节骨眼上,那吕凯下一步,只怕就要把脏水泼到我们头上,说是我们逼问得紧,才让李老汉畏罪自尽,让璐璐你交出太守之位”莲花师姐一直沉默地站在窗边,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这时转过身,眉头蹙得紧紧的

我心头一凛,师姐说得在理。这招杀人灭口,再嫁祸于人,真是狠毒到了家!

方才仓库门口的军情可能是假,眼下这人命,却是再真不过了!

吕凯这是狗急跳墙,要跟我们拼个鱼死网破了。

“那、那咱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就等着他们来栽赃?这样白袍弟弟打的云南又让人了”夏夏急得在屋里转圈,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我强迫自己定下心神,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想着白天查看仓廪外墙的发现,此刻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人证,吕凯能灭口;但这仓廪墙上新糊的泥,砖石上干净的痕迹,他却一时半刻抹不掉!

“等是等不得了,”随即站起身,声音尽量放得平稳,好让璐璐大姐安心,“他们既已动了杀心,就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我们得抢在前头!”

“蝉蝉,你有什么主意?”璐璐姐抬眼望我,眼里带着期待

我走到案前,手指无意识地划过那块冰凉铜牌上的“验”字。

“大姐,他们能害了李老汉,却改不了仓廪外墙的痕迹!我和夏夏三妹白天看到的,就是铁证!

如今之计,唯有立刻将此事禀明……禀明能做主的人,”我顿了顿,心中闪过那白袍弟弟,但此刻不好明说,

“将我们查到的疑点,连同这李老汉被逼死的消息,一并捅上去!只要上头派人来查那几座仓廪,吕凯的鬼蜮伎俩就无所遁形!”

“是这个理儿。只是,如今这城里,谁才是那个能顶住压力、秉公处置的做主之人?寻常官吏,怕是早已被吕凯打点好了。”莲花师姐点头表示赞同!

这正是最难处。我们人生地不熟,吕凯本是刘璋下属,被白袍和年轻人打下云南,是被迫投降,而且在此地盘踞多年,根深蒂固。

正当我们沉吟之际,门外又响起脚步声,却是先前引我们去仓库的那名年长军士去而复返,在门外低声道

“梁姑娘,太守大人,方才外面有兄弟暗中递来消息,说……说吕曹掾府上悄悄派了人,往郡丞大人府上去了。”

郡丞!那是此地仅次于太守的官职!吕凯果然去搬救兵了!

“看来,他们是打算恶人先告状了!”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断,“蝉蝉,你带上那铜牌,还有我们记下的仓廪疑点,我这就修书一封,陈明情由。你们趁夜就去求见……求见白袍弟弟!他身份是云南大将军,吕凯的手还伸不到那么长!眼下,只有他或许能镇住场面了!”璐璐脸色更沉,霍然起身准备反击

“好!我这就去准备!”我心中一定,这正是我所想!

“蝉姐,我和你去!”夏夏急道

“不,三妹你留在这里,护着大姐和师姐,”我按住她的手,“如今驿馆也不安稳,你们在一起,我好放心。我只带两名稳妥的军士悄悄前去。”

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璐璐姐匆匆写好书信,我用绢布将白天所见细致画出方位、标记,连同那铜牌一起贴身藏好。

推开窗,夜色浓重,只有几声零星的梆子响,

我带着两名军士,不敢走正门,从驿馆后身僻静处矮身钻出,沿着墙根的阴影,快步朝着将军驻地走去,夜风吹过,带着湿冷的寒意,下意识握紧了袖中的铜牌,只觉得那一点冰凉,此刻却成了唯一的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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