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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泯落在相国府后廊青石板上的瞬间,鞋底那片槐树叶还带着夜露的凉,顺着砖缝里的青苔滑了半寸。她抬手理衣襟的动作熟稔得像在自家院里折枝,这丈高的墙她翻了百来次,哪块砖能借力、哪处砖缝藏着去年深秋的枯花瓣,闭着眼都能摸得准。

廊下风灯晃着暖黄的光,远处侍卫换岗的脚步声刚过转角,墨泯已贴着廊柱绕到西侧窗下。指尖还没触到窗棂,那扇糊着细纱的窗就从里推开,白诗言带着笑的脸探出来,发间桂花簪的珍珠坠子晃了晃,正蹭到墨泯的手背。

“今日倒快,我还以为周会长要拉着你闲聊到天明呢。”白诗言侧身让她进来,赤着的脚踩在软绒地毯上,脚踝银铃叮当作响。她伸手去拂墨泯肩上的落尘,指尖刚碰到衣料就皱了眉,“又喝酒了?上次跟你说少喝点,偏不听,这酒味,洗三遍都去不掉。”

墨泯反手关窗,顺势把人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蹭了蹭:“就几杯,周会长说那酒配蟹粉小笼最妙,推不掉。”她故意把衣领往下拉了拉,露出清晰的锁骨,“你闻,就这点味,不仔细闻都察觉不到。心里记挂着你,哪敢多喝?”

白诗言被她逗得笑出声,伸手拍了下她的胸口:“没个正形。”指尖却忍不住在她锁骨上轻轻划了下,惹得墨泯闷笑着收紧手臂,把人抱得更紧。“桌上给你留了绿豆糕,下午厨房新做的,还温着。”她推着墨泯往桌边走,烛火下描金托盘里,绿豆糕旁还温着杯桂花酿,“知道你宴上净应付人,肯定没吃饱。”

墨泯拿起块绿豆糕,入口是清甜的豆香混着桂花蜜的甜意,咬到第三口时,瞥见桌角摊着的《本草拾遗》,书页折着角,上面还沾了点糖渣,显然是被随手丢在那许久了。她把剩下的半块放回碟子里,指尖敲了敲书页,眼底藏着促狭的笑:“我当你这几日忙着什么,原来把老头的书当糖纸垫了?”

白诗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伸手就想合上书,却被墨泯先一步按住。“谁……谁垫糖纸了!”她梗着脖子辩解,指尖悄悄往桌下缩,“我就是看累了,随手放这儿的。”

“看累了?”墨泯挑眉,故意把书往自己这边拉了拉,翻到折角那页,“‘草部卷一’,我三天前走的时候你就折在这页,现在还在这页,白诗言,你该不会这三天,就只翻了这一页吧?”

这话戳中了白诗言的心事,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伸手抢过书抱在怀里,下巴微微扬起:“翻一页怎么了?那些药材名字长得跟绕口令似的,‘紫菀’‘款冬’,念着都费劲,哪有西街糖画铺新出的凤凰糖人好看?上次我看那糖画师傅转转盘,转了三次都转出凤凰,你都没陪我去看。”

墨泯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她伸手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好,指尖捏了捏她鼓起来的脸颊:“凤凰糖人好看,可老头回来要是考你,你总不能把糖人递给他吧?上次你把‘当归’说成‘川芎’,也就老头脾气好,换了别的先生,早罚你抄书了。”

“傅大爷才不会罚我呢!”白诗言往她怀里缩了缩,手臂环住她的脖颈,声音软下来却依旧带着点不服气,“他还说‘诗言记混也正常,这两种药叶子本就像’,哪像你,天天跟个先生似的盯着我。上次我不过是把甘草片当成糖片含了,你念叨了我半天。”

“我不盯着你,你能把《本草拾遗》当成话本翻?”墨泯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耳尖,惹得她轻轻颤了颤,“再说了,你连‘甘草能调和诸药’都记不住,下次要是炖甜汤放多了黄连,哭着喊苦的时候,可别找我要解苦的法子。”

“我才不会放多黄连!”白诗言伸手去挠她的腰,“我炖甜汤只放冰糖和莲子,最多加片生姜去寒,哪用得着那些奇奇怪怪的药材。”她挠得力道不轻不重,墨泯却故意装作怕痒的样子,笑着往后躲,两人闹作一团,桌上的桂花酿晃出细沫,溅在墨泯的袖口上,晕开一小片浅黄。

闹了好一会儿,白诗言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靠在墨泯怀里,指尖轻轻戳着她的胸口:“就算我记不住又怎么了?反正你懂药理,以后我要是真碰到药材相关的事,问你不就行了?你总不能不管我吧?”

墨泯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腹,眼底满是笑意:“哦?那我现在就考你一个,要是被蚊虫咬了,用什么药能止痒?”

白诗言皱着眉想了想,眼神飘向窗外的桂花树,忽然眼睛一亮:“薄荷!我记得你上次说过,薄荷叶子揉碎了涂在被咬的地方,能止痒!上次雪球被蚊子咬了,你就是这么给它弄的,它还舒服得打呼噜呢!”

“算你蒙对一个。”墨泯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那再问你,要是不小心烫伤了,第一时间该做什么?”

这次白诗言没犹豫,立刻回答:“用冷水冲!你上次给我演示过,说不能直接涂药膏,得先用水冲降温。上次我端甜汤烫到指尖,你还握着我的手冲了好一会儿,说要是起泡了就不好看了。”她说完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怎么样,我没记错吧?”

“没记错,值得奖励。”墨泯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软得像。“不过,这都是最基础的常识,你要是连这些都记不住,下次傅先生问起,我可没法帮你打掩护。”

“谁要你打掩护!”白诗言哼了一声,却主动凑过去,在她唇角回吻了一下,甜意顺着唇角蔓延开来。“我就是觉得那些复杂的药材没用,反正我又不当大夫,记那么多干嘛?还不如多记记哪家糖画铺的糖人最好吃,哪家戏台的新戏最精彩。上次东街戏台演《牡丹亭》,你答应陪我去看,结果又被染坊的事耽搁了,这次可不能再爽约了。”

“好好好,这次一定陪你去。”墨泯笑着妥协,伸手拿起桌角的糖人,那是个栩栩如生的凤凰造型,糖衣还泛着亮,翅膀上的纹路是用红糖浆画的,显然是白诗言特意为她留的。“不过,就算不记药材,也得答应我,别把老头的书再弄上糖渣了,不然老头回来,怕是要把你的糖画都没收。”

“傅大爷才不会呢!”白诗言接过糖人,小心翼翼地掰下一小块递到墨泯嘴边,“他最疼我了,最多说我两句,哪会没收我的糖画。倒是你,上次把我藏在枕头下的糖糕偷吃了,还不承认。我明明放在枕头下,第二天就少了一块,除了你,还有谁能偷偷进我的房间?”

墨泯张嘴含住糖块,甜意瞬间在嘴里散开,故意装作惊讶:“我什么时候偷吃了?那是你自己忘了放在哪,最后在抽屉角落里找到的,怎么赖到我头上了?再说了,你那糖糕放了两天,都快硬了,我才不稀罕吃呢。”

“就是你偷吃的!”白诗言不依不饶,伸手去挠她的痒,“我那糖糕是新做的,怎么会硬?你就是嘴硬,上次我还在你袖口上看到糖渣了,你还说是不小心蹭到的,谁信啊!”

墨泯笑着捉住她的手,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好好好,是我偷吃的,我认错。”她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温热的气息吹得白诗言脸颊发烫,“下次我不偷吃,咱们一起吃,好不好?你吃糕,我吃你,比糖糕还甜。”

白诗言的脸瞬间红透,轻轻点了点头,不再闹了。两人靠在椅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分着糖人,烛火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连空气里都带着几分甜腻的气息。白诗言吃着吃着,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亮了亮:“对了,今日我去布庄,看到一匹湖蓝色的云锦,特别好看。阳光照在上面,能看出浅浅的云纹,我想着给你做件新的外袍,你穿肯定好看,比你现在这件月白的还好看。上次你穿月白外袍去赴宴,李公子还问我你在哪买的,我都没告诉他。”

“你喜欢就好。”墨泯低头在她发间闻了闻,满是桂花的香气,“不过,你要是把时间都花在给我做衣服上,老头的书可就真没时间翻了。到时老头问起来,我可帮不了你。”

“不会的。”白诗言连忙摆手,小手在墨泯胸口画着圈,“我跟绣娘说好了,让她先把样子画出来,等我把你说的那些基础常识记完,再跟她一起做。这样既不耽误‘学习’,也能给你做新衣服,一举两得。”她说着还得意地眨了眨眼,像只讨赏的小猫,“而且我还想在衣服下摆绣上几株兰草,你不是最喜欢兰草吗?绣娘说用银线绣,在月光下会发光,肯定好看。”

墨泯看着她得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你倒是会安排。”她捏了捏白诗言的下巴,指尖划过她柔软的唇瓣,“那我可要监督你,要是你敢偷懒,我就把你的糖画都换成甘草片,让你天天吃‘药’,看你还敢不敢不看书。”

“你敢!”白诗言伸手拍了下她的胸口,力道轻得像挠痒,“要是你敢换,我就把你的桂花酿都换成黄连水,让你也尝尝苦滋味。上次你喝了口黄连水,苦得皱了半天眉,我可还记得呢。”

两人又笑闹了一阵,窗外的月色渐渐浓了,透过窗纱洒进来,在地上铺了层银霜。白诗言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扇了扇:“时候不早了,该歇着了,你明日还要去码头看栈桥的进度呢,别耽误了正事。”

墨泯点点头,起身帮她收拾桌上的碟子。白诗言也跟着起身,伸手去解腰带,月白襦裙滑落肩头,露出细白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锁骨处还带着点淡淡的红印,那是方才墨泯吻出来的。墨泯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她身上,喉结不自觉动了动,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触碰她肌肤的温热。

“看什么呢?”白诗言察觉到她的目光,回头看了她一眼,脸颊泛红,像熟透的桃子,“还不快去洗漱,等会儿水都凉了。”

墨泯笑着应了声,转身去屏风后的净手盆洗漱。等她洗漱完出来,白诗言已经铺好了床,正坐在床边等着她,头发散落在肩头,发梢还带着点湿意。墨泯走过去,吹灭了桌上的烛火,屋里瞬间暗了下来,只有月光从窗缝溜进来,在床榻上洒下一片银辉,把白诗言的侧脸照得格外柔和。

两人并排躺下,墨泯自然地把白诗言揽进怀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臂弯里。白诗言贴着她的胸口,能清晰感受到她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撞着自己的耳膜,像敲着小鼓,让她瞬间放下了所有心神。她伸手抱住墨泯的腰,指尖轻轻划过她腰间的疤痕,那是上次为了救她,被刺客划伤的。

“墨泯,”她轻声开口,指尖在墨泯的胸口轻轻画着圈,“今日我去布庄的时候,听掌柜说,浦陀岛的雨前茶已经运到码头了,咱们明日去买些好不好?回来我给你泡,放两颗冰糖,甜丝丝的。上次你说浦陀岛的雨前茶最是清香,我一直记着呢。”

“好啊。”墨泯低头,在她发顶轻吻了一下,唇瓣蹭过她柔软的发丝,“明日我去码头看完进度,就陪你去买。不过,买完茶回来,你可得跟我一起背‘草部’的前两页,不能再用‘记常识’当借口偷懒了。上次你就用这个借口躲了三天,这次可不行。”

“知道了,不偷懒。”白诗言往她怀里缩了缩,声音带着几分困意,像小猫似的哼唧着,“对了,今日雪球特别调皮,把我绣了一半的荷包都给弄乱了,线缠得乱七八糟,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解开。它还把我放在桌上的线轴扒到地上,滚得满地都是,我追了它半天,它还以为我在跟它玩,跑得更欢了。”

“那明日我替你‘教训’它。”墨泯笑着说,指尖轻轻抚摸着白诗言的后背,顺着她的脊椎慢慢往下滑,“罚它今日的小鱼干减半,让它知道欺负你的下场。看它下次还敢不敢调皮。”

“别啊。”白诗言连忙阻止,小手紧紧抓住墨泯的衣服,“它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看到我绣的梨花,以为是真花,想扑着玩。再说了,它要是没小鱼干吃,肯定会围着我喵喵叫,吵得我没法看书。上次它没吃到小鱼干,就蹲在我脚边叫了一下午,我都没法安心绣东西了。”

墨泯看着她护着雪球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好好好,不罚它,不过你也得管着点它,别让它再把你的绣线当玩具了。上次它把你绣了半个月的帕子都给抓坏了,你还哭了半天,忘了?”

“我知道啦。”白诗言打了个哈欠,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声音越来越轻,“墨泯,我有点困了,你给我讲个小故事吧,就像上次那样。”

“困了就睡吧。”墨泯收紧手臂,让两人贴得更紧,鼻尖蹭过她的发顶,“我在呢,不用怕。”她轻轻哼起小时候听来的童谣,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流水般淌在夜里。

白诗言点点头,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墨泯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月光下,她的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偶尔会轻轻颤动一下,像是在做什么好梦。墨泯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轻得像梦呓:“有你在身边,真好。”

就在这时,床脚传来一阵轻响,雪球从外面跳了进来,轻轻蹭了蹭两人的腿,然后蜷在床脚,发出轻轻的呼噜声,像个小毛球。墨泯低头看了看雪球,又看了看怀里熟睡的白诗言,眼底满是温柔,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夜很静,只有窗外的风声、雪球的呼噜声,还有两人交织的呼吸声。墨泯抱着怀里的人,感受着她的体温,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心里满是安稳。烛火已灭,月色正好,此刻没有阴谋诡计,没有江湖纷争,只有两颗紧紧相依的心,在这寂静的夜里,享受着属于他们的甜蜜与轻松。

白诗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轻轻动了动,往她怀里又缩了缩,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像是在梦里吃到了最喜欢的糖糕。墨泯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然后闭上眼睛,陪着她一起沉入梦乡。

窗外的月光依旧柔和,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映在墙上,像一幅温馨的画卷。这一夜,只有糖画的甜、桂花的香,还有彼此身边的暖,足够让人忘却所有烦忧。

天刚蒙蒙亮,晨光刚透过窗纱在床榻上洒下浅金,白诗言就醒了。身旁的墨泯还睡得沉,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只是眉头微蹙,像梦里也在操心琐事。白诗言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指尖轻轻戳了戳她软乎乎的脸颊,触感温软,跟雪球的肉垫似的。

见墨泯没醒,她胆子更大了些,指尖顺着墨泯的眉骨慢慢滑下,替她抚平皱着的眉头,又悄悄捏了捏她的耳垂,温热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偷笑。她凑得极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墨泯的鼻尖,能清晰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桂花香气,那是昨晚自己簪子蹭上的味道。

“睡得这么沉,跟小猪似的。”白诗言小声嘀咕,指尖又去挠墨泯的下巴,跟平时逗雪球的模样如出一辙。墨泯的喉结轻轻动了动,似乎要醒,白诗言立刻屏住呼吸,缩回手乖乖躺好,装出刚醒的样子。可等了片刻,墨泯只是往她这边挪了挪,又沉沉睡去,连眼睫都没颤一下。

白诗言憋不住笑,又凑过去,在墨泯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像偷尝了口糖,甜得她心尖发颤。她刚要退开,手腕却忽然被人攥住,紧接着,墨泯睁开了眼,眼底带着刚醒的朦胧,却藏着几分促狭的笑意:“偷亲我还想跑?白诗言,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白诗言的脸瞬间红透,像被晒透的樱桃,连忙想缩回手:“谁、谁偷亲你了!我就是看你醒没醒……”

墨泯却没松手,反而往自己这边拉了拉,让她跌进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蹭了蹭:“哦?看我醒没醒需要凑这么近?还得用嘴‘看’?”她指尖划过白诗言的腰侧,惹得她轻轻颤了颤,“刚才还戳我脸、捏我耳垂,真当我睡死了?”

“你早就醒了?”白诗言又气又窘,伸手去捶她的胸口,“那你还装睡,故意看我笑话!”

“不装睡怎么能抓到大胆的小贼?”墨泯笑着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不过,你亲得太轻了,跟挠痒痒似的,不如再来一次,让我好好‘感受’一下?”

“才不要!”白诗言别开脸,却忍不住偷偷看她,见墨泯眼底满是笑意,又软了语气,“谁让你睡得那么沉,还皱着眉,我还以为你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墨泯闻言,眼底的笑意淡了些,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梦到些染坊的琐事,不过醒了看到你,就都忘了。”她低头,在白诗言的额前印下一个吻,“刚才看你偷偷摸摸的样子,倒比平时乖多了,平时跟我闹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模样。”

“我哪有闹!”白诗言哼了一声,却往她怀里缩了缩,“明明是你总逗我……对了,咱们不是要去布庄挑云锦吗?再不起,好看的颜色该被人挑走了。”

“急什么?”墨泯捏了捏她的脸颊,“我早跟苏掌柜说了,把那匹湖蓝色的留着,没人能抢走。”她故意顿了顿,眼底又泛起促狭,“不过,想让我起床也可以,刚才你亲得太敷衍,得补一个认真的,不然我就再睡会儿,让你自己去布庄。”

白诗言又气又笑,却还是凑过去,在墨泯的唇上轻轻吻了吻,这次没敢偷跑,乖乖等着她松开。墨泯却没满足,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直到白诗言快喘不过气,才松开她,指尖擦过她泛红的唇角:“这才像话。”

白诗言埋在她怀里,脸颊还发烫,却忍不住嘟囔:“就知道欺负我……还有,刚才雪球肯定看到了,回头它该学坏了!”

墨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雪球要是敢学,我就罚它今日的小鱼干减半,让它知道,谁才是能欺负你的人。”

两人又黏糊了半刻钟,白诗言才推着墨泯往窗边走:“再不走真要误了时辰!我从正门出去,你翻墙头时慢些,别又像上次那样,把槐树叶蹭得满衣襟都是,我还得帮你一片一片摘。”

墨泯笑着应下,伸手拎起床尾的外袍,指尖还带着方才相拥的暖意。她走到窗边,屈膝轻轻一跃,指尖先勾住窗沿借力,再顺着垂下来的柳枝往下轻滑,动作熟稔得像走惯了的路,落地时悄无声息,正好站在府外的柳树荫里。

槐树叶落在肩头几片,她随手拂去,回头望了眼半开的窗户,见白诗言正趴在窗棂后朝她摆手,发间的梨花银簪晃出细碎的光,忍不住朝她比了个“放心”的手势,才转身往街角的老槐树走,那是两人约好的碰面处,既能避开府里的侍卫,又能第一时间接住从正门出来的白诗言。

没等片刻,就见相国府的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白诗言提着食盒快步走出来,月白襦裙的裙摆沾了几片石榴花瓣,显然是路过前庭时被风吹上的。她一眼就看到了槐树下的墨泯,笑着挥了挥手,快步跑过来:“我就知道你早到了!刚才路过前庭,还被张嬷嬷问是不是去给夫人送点心,我慌慌张张应付过去,差点把食盒都碰掉。”

墨泯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食盒,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手腕,温声道:“下次要是再被问起,就说去找我,省得你慌。”说着,还伸手替她拂去裙摆上的花瓣,“走,咱们往西街去,顺道看看糖画铺开了没。”

两人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晨露沾湿了鞋尖,空气里满是巷口老樟树的清香,混着远处早点铺飘来的豆浆香。刚拐进西街,就见糖画铺的师傅正支着摊子,黄铜小锅架在炭炉上,糖浆熬得泛着金亮的光,转盘上的凤凰图案还沾着层薄霜,在晨光里透着几分晶莹。白诗言立刻停下脚步,拉了拉墨泯的衣袖,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墨泯你看!糖画铺开了!咱们买个糖画再走吧?我想吃小兔子的,上次那个被雪球咬掉了耳朵,这次我一定护好!”

墨泯看着她期待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好,买两个,一个小兔子给你,一个凤凰我拿着,省得雪球再跟你抢。”

“好啊。”墨泯拉着她走到摊前,笑着对师傅说,“要两个糖画,一个小兔子,一个凤凰。”

“好嘞!”师傅熟练地舀起糖浆,手腕一转,金色的糖浆在石板上流淌,很快就勾勒出小兔子的模样,耳朵尖尖还翘着,格外可爱。白诗言接过小兔子糖画,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甜意瞬间在嘴里散开,眼睛都亮了:“真甜!墨泯你快尝尝你的凤凰。”

墨泯咬了一口凤凰的翅膀,糖浆的甜混着芝麻的香,确实好吃。她看着白诗言吃得满脸满足,忍不住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糖渣:“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要是喜欢,咱们下午再来买。”

“真的?”白诗言眼睛更亮了,“那咱们下午还来,我还想吃小蝴蝶的。”

两人边走边吃,很快就到了苏记布庄。刚掀开布帘,苏掌柜就笑着迎上来:“墨公子,白小姐,您二位可来了!我把那匹湖蓝色的云锦放在里间了,特意用绢布盖着,没让别人碰。”

白诗言一听,立刻拉着墨泯往里间走,掀开绢布的瞬间,眼睛都直了,那匹湖蓝色的云锦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云纹随着角度变换,一会儿像飘在天上的白云,一会儿像映在水里的涟漪,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墨泯你看!”白诗言捧着云锦,凑到墨泯面前,“我就说这个颜色好看吧?做外袍肯定特别显气质,你穿出去,肯定比李公子的那件紫袍好看多了。”

墨泯笑着点头:“确实好看,不过,你要是喜欢,也可以做件襦裙,这个颜色衬你。”

“我才不要呢。”白诗言摇摇头,“我已经有好多襦裙了,还是给你做外袍吧。你上次说要去赴王爷的宴,穿这件外袍去,肯定特别有面子。”她说着,又拿起匹水绿色的云锦,“这个颜色也好看,咱们买回去做桌布吧?铺在栖月幽庄的圆桌上,吃饭的时候看着也舒心。”

“好,都听你的。”墨泯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心里满是暖意。她伸手拿起匹月白色的云锦,在白诗言身上比了比:“这个颜色也衬你,做件披风怎么样?早晚天凉,出门的时候披着,也暖和。”

白诗言低头看了看月白色的云锦,又看了看墨泯,脸颊微红:“那……那就买下来吧。不过,不能再买了,再买咱们的马车都装不下了。”

“好,不买了。”墨泯笑着点头,对苏掌柜说,“苏掌柜,这三匹云锦我们都要了,麻烦你包好,我们等会儿来取。”

“好嘞!”苏掌柜连忙应下,转身去包云锦。

两人坐在外间的椅子上等着,白诗言忽然想起什么,拉了拉墨泯的衣袖:“墨泯,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去栖月幽庄的时候,看到的那片荷塘吗?现在这个季节,荷花应该开了吧?咱们下次去的时候,带上糖画和桂花酿,在荷塘边野餐好不好?”

“好啊。”墨泯笑着点头,“等我把码头的事忙完,咱们就去栖月幽庄,住上几天,好好放松一下。到时候,咱们还可以去摘莲蓬,你不是最喜欢吃新鲜的莲蓬吗?”

“真的?”白诗言眼睛亮了,“那咱们可说好了,不能再爽约了。上次你就因为染坊的事,把去栖月幽庄的事推迟了,这次可不能再这样了。”

“放心,这次肯定不会。”墨泯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腹,“我已经跟染坊的伙计交代好了,接下来的事他们能处理,我有时间陪你。”

就在这时,外间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像是有人在争吵。白诗言好奇地探出头,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汉子正跟苏掌柜争执,手里还拿着块破损的云锦:“苏掌柜,你这云锦质量也太差了,我才买回去两天,就破了个洞,你必须给我换一块!”

“这位客官,您这云锦一看就是被利器划破的,不是质量问题啊。”苏掌柜无奈地解释,“我这云锦都是上好的料子,怎么可能轻易破洞?您是不是不小心把它勾到什么东西了?”

“我没有!”汉子涨红了脸,“我把它放在箱子里,连碰都没碰,怎么会被勾到?你就是不想给我换,故意找借口!”

墨泯皱了皱眉,起身走了过去,目光落在汉子手里的云锦上,破损的地方边缘很整齐,确实像是被利器划破的,而且,云锦的布料纹理,竟与之前染坊伙计穿的粗布衣有些相似。她刚要开口,就见汉子忽然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闪烁,像是在害怕什么。

“这位客官,有话好好说,没必要争吵。”墨泯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几分威严,“苏掌柜是个实在人,不会故意坑你。如果你真的是不小心划破了云锦,我可以帮你修补,保证看不出痕迹。”

汉子愣了愣,看了看墨泯,又看了看苏掌柜,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那……那好吧,麻烦你了。”

墨泯接过云锦,从怀里掏出针线,熟练地缝补起来。她的手法很巧,针脚细密,很快就把破损的地方补好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痕迹。汉子接过云锦,连忙道谢,转身匆匆走了。

白诗言走到墨泯身边,小声问:“墨泯,你觉得那个汉子有问题吗?我看他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有点奇怪。”墨泯点头,“他手里的云锦破损痕迹很可疑,而且,他的眼神一直在躲闪,像是在隐瞒什么。不过,现在没有证据,也不好下定论。”

苏掌柜走过来,叹了口气:“多谢墨公子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最近总有些奇怪的人来布庄,要么问东问西,要么故意找茬,真是让人头疼。”

墨泯皱了皱眉:“苏掌柜,最近有没有陌生人来布庄打听什么?比如,打听我的行踪,或者诗言的行踪?”

苏掌柜想了想,点头说:“有啊,前几天有个卖花的姑娘来布庄,问我您二位是不是常来,还问您二位住在哪里。我觉得她有点奇怪,就没告诉她。”

墨泯眼角余光扫过身后那道黏着的影子,指尖却先落在白诗言发间,替她把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声音软得像裹了糖:“慌什么?不过是只跟着玩的小虫,还能碍着咱们买糖画不成?”

白诗言攥着她的衣袖晃了晃,眼神还往身后飘:“可他一直跟着呀!万一……”

“你啊。”墨泯拉着她往糖画摊走,脚步故意放得慢,好让她能看清摊上的花样,“你忘了?上次你被门槛绊倒,手里的糖糕眼看要摔,是谁飞扑过去给你接住的?就这点能耐的人,我一只手护着你,一只手还能给你再买两个糖画。”

“谁要提那个!”白诗言脸一红,伸手轻轻掐了下她的胳膊,“明明是你自己扑得太急,膝盖都蹭红了,还嘴硬说‘不疼’,最后还不是我给你涂的药膏?涂的时候你还偷偷吸气,跟雪球踩了爪子似的!”

墨泯笑着任由她掐,还故意挺了挺胸膛,语气带着点臭屁:“那可不是我逞能,换了别人,哪能那么快接住糖糕?你忘了上次李家的小厮,追个风筝都摔了个屁股墩儿。我这反应速度,这身手,也就是在你面前才收敛着,不然早让那跟屁虫吓得不敢跟了。”

“就你能耐!”白诗言被他逗笑,掐着胳膊的手也松了劲,“上次你跟人比射箭,还不是脱了靶,最后找借口说‘风太大’?”

“那是风真的大!”墨泯连忙辩解,又怕她再翻旧账,赶紧凑过去帮她挡开路过的人群,话题一转,“好好好,不提射箭,你看那个蝴蝶糖画,翅膀上还撒了金粉,比上次你想要的那个还好看,要不要买?”

白诗言眼睛瞬间亮了,却还是忍不住嘀咕:“可他还跟着呢……”

“让他跟着呗。”墨泯掏出钱递给师傅,特意叮嘱“多淋点糖霜”,转头又故意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白诗言的头发,语气带着点委屈:“唉,我这一身本事,在你眼里竟连个跟屁虫都镇不住,真是太伤心了,早知道当初教你辨毒草的时候,就该顺便教你我能打多少人,省得你总担心这担心那。”

“谁担心你了!”白诗言接过糖画,咬了一小口,甜汁沾在唇角,“我就是……就是怕你又像上次那样,为了护我把新衣服蹭破!上次那件湖蓝色的外袍,我绣了三天兰草才补好,你倒好,穿出去还跟人说‘这是我家诗言缝的,好看吧’,一点都不珍惜!”

“我怎么不珍惜了?”墨泯连忙替她擦掉唇角的糖渣,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那件衣服我现在还好好收着呢,除了重要场合都舍不得穿,再说了,你缝的兰草,歪歪扭扭的也好看,比别人绣的都好看。”

“谁缝得歪歪扭扭了!”白诗言气鼓鼓地瞪她,却忍不住笑,“那叫‘随性’!你懂什么!”

正说着,身后的灰衣人似乎想往前凑,墨泯眼神微顿,却没动,只是悄悄抬了抬手,不过片刻,两个侍卫就装作买糖画,不动声色地挡在了灰衣人身前。白诗言看在眼里,却故意逗她:“你不是说一只手就能解决吗?怎么还叫人了?是不是怕自己动手会吓到我呀?”

墨泯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语气无奈又宠溺:“还不是怕你看见打架会慌?上次你看见街边有人吵架,都往我身后躲,要是真让你看见我动手,回头又该睡不着了。再说了,我动手会弄脏手,等会儿怎么给你剥糖纸?”

“谁要你剥糖纸了!”白诗言把糖画往她嘴边递了递,“我自己会剥……不过,你要是想吃,就给你咬一口。”

墨泯笑着咬了小口,甜意漫开,又拉着她往码头茶铺走:“咱们去买雨前茶,老板说今日新到的那批最香,回去我给你泡,好不好?”

“那王掌柜……”白诗言还惦记着背后的人。

“王掌柜的事不用你操心。”墨泯替她提着糖画,生怕她被风吹着,还把自己的外袍往她身上拢了拢,“等会儿我让人把供词递去王爷府,他再敢派人来,我就把你上次绣坏的帕子送给他,那帕子上的梨花,一半像桃花一半像梅花,正好让他见识见识我家诗言的‘本事’,说不定还能夸你呢。”

“墨泯!”白诗言又气又笑,伸手去拧她的腰,“你再敢说我绣坏帕子,我就把你藏在枕头下的桂花酿换成黄连水!上次你喝了口黄连水,苦得皱了半天眉,还跟我说‘这是什么东西,比药还苦’,我可还记得!”

“别啊!”墨泯立刻告饶,拉着她的手轻轻晃了晃,“我错了还不行?等会儿买完茶,我再给你买个兔子糖画,让师傅给你画个带胡萝卜的,好不好?”

白诗言哼了一声,却忍不住把脸往她胳膊上靠了靠:“这还差不多。不过你要是再翻我旧账,我还是要换!”

“不翻了不翻了。”墨泯笑着答应,替她挡住迎面而来的风,“咱们快走吧,茶铺的好茶叶要是被人买走了,我家诗言又该不开心了。”

两人吵吵嚷嚷地往茶铺走,阳光洒在身上,影子叠在一起,风里混着糖画的甜香和桂花蜜的气息。身后的小插曲早被抛到脑后,只有墨泯满眼的宠溺,和白诗言藏不住的笑意,原来所谓安稳,不过是有人把你的担心都妥帖收好,还陪着你闹,陪着你把每一刻都过得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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