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奴才早早的提醒过那几个心腹,让他们特别注意和宋贵嫔作对的人,奴才或许也收不到这信儿。”
李公公的话让宋挽歌表情微变。
她想到什么,又道:“你手下的人这么做生意,还有人敢找你们?”
倒不是她不相信李公公说的这些话,而是如果李公公这么做生意,客人还有隐秘性吗?
“也只有宋贵嫔的事情才这样,若是都这样的话,奴才这生意早就被砸了。”李公公笑着回。
此话也是明面上给宋挽歌投诚了。
而且一旦被发现,他们不仅生意做到头了,而且还会受到买主的疯狂报复。
这些事情宋挽歌也是知道的。
李公公既然告诉了自己这些事情,那她就不能够让李公公因为这件事情牵涉其中。
“麻烦你先帮我盯着她的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一定要告诉我。”宋挽歌说。
“宋贵嫔放心,奴才一定让人盯紧了。”李公公点点头。
等李公公离开后,宋挽歌吃完补汤也回了房间休息。
如今她身子已经初愈,除却德贵妃,还有其它妃嫔,都亲自过来探望自己的,可见皇上这一宠幸,大家也都知道了她的‘重要性’。
不过只皇后一人,差人送了东西过来,又附了几句贴己的话,只让她安心休息。
对于这些,宋挽歌倒是不怎么在意,她将东西收了下来。
陈婉仪和林贵嫔过来的时候,宋挽歌装作身子不适,没接待。
算着日子,她已经在毓秀宫里面躲了大半个多月,夏至已经过去。
身上的结痂也已经全部褪掉,因为用了大量的去疤药膏,她身上没有留疤,但刚长出来的嫩肉能够明显看出来和旁边的不一样。
翌日。
宋挽歌起了个大早。
她吃过早膳用了药之后,便让盼春扶着她去皇后寝宫请安。
盼春有些不解,“宋贵嫔,您刚刚好,完全可以多休息几天的。”
“咱们歇着是可以,但是后宫的那些人能不能按捺住就说不定了。”宋挽歌这几天只偶尔和澹台长垣吃过几次饭,剩下的时间再也没有见过澹台长垣。
不过听李公公传来的消息,澹台长垣最近因为朝政上的事情忙的很,后宫的那些妃嫔,除却纯贵妃,也是一个都没有宠幸。
宋挽歌想到纯贵妃对自己的敌意,心里面已经确定了一些,难道是因为澹台长垣对自己太好了,所以纯贵妃才开始嫉妒?
不管是因为什么,她现在已经按捺不住,虽说宋挽歌不知道她想对付谁,但提前准备总是没错的。
这思考间,盼春声音在耳边响起:“咱们不出毓秀宫,她们还能把咱们怎么滴不成?”
“这可说不准,敌在暗,我们在明,若是再不先发制人,处处受到钳制的就是咱们。”说话间,她们两个人已经出了毓秀宫。
即便是身子好了,宋挽歌也很小心,她知道自己走的慢,离皇后的寝宫又远,所以走的比较早。
等到地方的时候,其它人都到了。
皇后压根没有想到宋挽歌会在今日来请安。
瞧着她那红润的脸颊,微微一笑很倾城,她好像又比之前更加美丽动人了……
宋挽歌大大方方的同皇后行了礼,“妾参见皇后娘娘,这些日子妾身体不适,未能来请安,请皇后娘娘责罚。”
“都是一家姐妹,你身子不舒服,本宫理应多照顾才是。”皇后依旧和之前一样,表现出一副后宫之首的做派,并装作十分关心的样子,“你怎么不在宫内多休息休息?可好些了?”
“托皇后娘娘的福,妾如今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宋挽歌微微欠身,她还是和以前一样。
哪怕她进冷宫这件事情是皇后一手策划的,哪怕皇后设计陷害了她。
人家毕竟是后宫之首,如今宋挽歌还没有和她抗衡的实力,所以很多事情上她只能够先不计较。
但是现在不计较,不代表她没有将这些事情记在心上。
宋挽歌抬头,对上皇后的双眸。
四目相对,两人都是微笑,看不出来任何的破绽。
只有皇后心知肚明。
当她将宋挽歌当成弃子那一刻,两人之间便没有了制衡和信任。
“没事了就好。”宋挽歌话音刚落,皇后便接话道:“给宋贵嫔赐座,座上的软垫厚实一些。”
“皇后娘娘不用这般麻烦,妾站着便好,也只有站着,妾才能长记性。”宋挽歌低声道。
在场的人心里面都跟明镜一般,唐贤妃和宋挽歌的两人之间的仇恨已经拉出来火花,她轻嗤,“贱人就是矫情。”
宋挽歌也不恼,只要她没有提自己的名字,她权当不是在说她。
置之死地而后生,宋挽歌已经修炼出了强大的内心。
唐贤妃这话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不过皇后还是让人赐了座。
宋挽歌在皇后‘热烈而强硬’的劝说下,最后还是坐下来了。
她的位置刚刚好就在陈婉仪后面。
陈婉仪瞧着她,双手不安的搅放在一起,不过面色如常,让人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
倒是宋挽歌轻轻往后一靠,把她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场请安,在场的人各怀心思,注意力也都放在宋贵嫔身上,都想看她是如何应对的。
谁知道人家压根不提冷宫那遭子事儿,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纯贵妃也在心中暗自惊叹:这果真是个难对付的,也难怪皇上会将她放在心上。
想到那天她去冷宫看她时,她的所作所为,难不成那些都是她故意装给她看的?如果是这样她心机也太深了……
殊不知,宋挽歌只是想让自己两个小丫鬟吃饱肚子罢了。
请过安,皇后刻意将宋挽歌留了下来。
“那日的事情……”
没等皇后说完,宋挽歌便朝着她行了礼,“那日的事情,妾知道并非皇后娘娘本意,那沈容华原本就和妾不对付,而且还受到过唐贤妃的侮辱,她那般做,不过就是不想妾和唐贤妃好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