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征仪式
旅顺港的清晨，海雾还没散尽，码头上已经人声鼎沸。老张蹲在岸边啃着炊事班刚发的馒头，一边嚼一边跟老李唠嗑：\"老李啊，你说咱们这次去日本，能赶上他们那边的樱花不？\"
\"想啥呢你！\"老李正往枪管上擦油，头也不抬地说，\"咱们是去打仗，不是去赏花的！再说了，这都几月份了，樱花早谢了！\"
\"那可惜了...\"老张咂咂嘴，\"听说日本娘们穿和服看樱花可好看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指导员一个爆栗敲在脑门上：\"张二狗！你脑子里整天想啥呢？要不要我给你开个思想教育课？\"
码头上突然响起嘹亮的军号声。丁伟将军站在临时搭建的木台上，手里拿着个铁皮喇叭，那喇叭看着都快散架了，但声音倒是挺洪亮：\"同志们！今天，我们不仅要解放朝鲜，更要踏平日本！\"
台下顿时炸开了锅。新兵蛋子小李激动得直蹦跶：\"首长说踏平日本！踏平日本！\"结果被班长一把按住：\"小点声！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
丁伟继续喊道：\"秃子在台湾苟延残喘，鹰酱在太平洋耀武扬威，大毛在北方虎视眈眈...\"说到这儿突然卡壳了，转头问旁边的参谋：\"后面词儿是啥来着？\"
参谋赶紧递上小纸条，丁伟瞄了一眼接着喊：\"但今天，我们要让全世界知道——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咬死他们！\"老张在底下扯着嗓子喊，结果又被指导员瞪了一眼。指导员小声嘀咕：\"这个张二狗，每次开会就他最能起哄...\"
二、舰队启航
汽笛声响彻云霄，老张站在甲板上，看着岸边送行的老百姓。有个老大娘使劲挥舞着红头巾，老张也挥手回应，结果一个浪打来，船身一晃，差点把他晃到海里去。
\"小心点！\"老李一把拽住他的武装带，\"还没到日本呢，就想先喂鱼？\"
船舱里，炊事班长老马正在清点物资：\"压缩饼干200箱，咸菜50坛，猪肉...咦？猪肉怎么少了半扇？\"他眯着眼睛数了好几遍，突然一拍大腿：\"肯定是三连那帮兔崽子偷的！上次演习他们就偷过咱的腊肉！\"
甲板另一头，陈长安正带着工兵连调试\"水上浮桥\"的组件。这玩意儿是用空油桶和木板拼的，看着就寒碜。新兵小王怯生生地问：\"陈工，这玩意儿真能渡海啊？\"
陈长安还没说话，旁边一个老兵就笑了：\"小同志，当年咱们强渡长江用的还是门板呢！这油桶可比门板强多了！\"
正说着，船身突然剧烈摇晃起来。远处海天交界处，乌云正在聚集，隐约能看见闪电划过。
\"要变天了啊...\"陈长安皱起眉头。
三、风暴将至
傍晚时分，海风越来越大。老张蹲在船舱里，跟战友们玩扑克。突然一个巨浪打来，扑克牌飞得到处都是。
\"我的大王！\"老张扑过去想抓，结果船身一歪，整个人摔了个狗吃屎。
炊事班那边更惨，老马刚煮好的一锅粥全洒了。他气得直跳脚：\"我的粥啊！这下晚饭只能啃干粮了！\"
舰桥上，丁伟和刘团长正在研究海图。通讯兵慌慌张张跑进来：\"报告！雷达发现不明舰队！\"
丁伟一把抓过望远镜：\"我看看...呵，是秃子的船！他们这是要拦咱们？\"
刘团长冷笑：\"就他们那几条破船，也敢来拦咱们的舰队？\"
果然，国民党军舰刚进入射程，我方舰队就开火了。炮弹在海面上炸起一道道水柱，有一发直接命中敌舰的烟囱，炸得黑烟直冒。
\"打得好！\"老张在甲板上欢呼，\"让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
国民党军舰见势不妙，赶紧调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打信号灯。
\"他们这是干啥呢？\"小李好奇地问。
班长叼着烟，眯着眼看了会儿：\"看这信号...八成是在喊'鹰酱救命'呢！\"
四、深夜谈心
夜深了，风暴暂时平息。老张睡不着，跑到甲板上透气，发现老李正蹲在那儿抽烟。
\"想家呢？\"老张凑过去。
老李没说话，从怀里掏出张照片。月光下，能看出是个抱着孩子的女人。
\"你媳妇？\"老张问。
\"嗯。\"老李闷声应道，\"走的时候孩子还没满月...\"
老张突然不说话了。过了会儿，他从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信封：\"俺娘给的护身符...说能保平安...\"
两人沉默地望着漆黑的海面。远处，闪电偶尔照亮海平线，又很快隐没在黑暗中。
\"老李，你说...咱们能回来不？\"
老李把烟头扔进海里，火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弧线：\"谁知道呢...但总得有人去不是？\"
五、继续前进
天蒙蒙亮时，舰队已经驶入深海。丁伟站在舰桥上，看着朝阳从海平面升起。
\"老刘，你看这日出...\"丁伟突然诗兴大发，\"多像...\"
\"像荷包蛋。\"刘团长接话道，\"我饿了。\"
丁伟气得直瞪眼：\"你就知道吃！我正抒情呢！\"
刘团长嘿嘿一笑：\"抒情能当饭吃？待会儿炊事班开饭，你去不去？\"
正说着，通讯兵又跑来了：\"报告！前方发现日军巡逻艇！\"
丁伟和刘团长对视一眼，同时露出冷笑：\"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