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的脸都涨红了,她咬紧了后槽牙。
为何这群贱妇都不畏惧迟国,她们不怕影响两国邦交吗?
一群无知蠢货!
“臣妾知道了。”玉容缩了缩肩膀,像是遇上了洪水猛兽。
仿佛这满室都是妖怪,唯有她是不染纤尘的小白莲。
云清婳的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很好!
她的眼光没错,能上位的都是拎得清的。
就在人快走尽时,云清婳看见了陆才人、黄雨绵,她们还跪在角落。
“你们为何还不走?”飞霜走上前斥道。
陆才人挤出殷勤的笑,“飞霜姑娘,方才皇后娘娘说让容嫔一人住在红杏斋,敢问妾身跟黄采女住在何处?”
“敢问妾身是不是可以搬回原住处了?”黄雨绵喜出望外,眼中闪烁着星子。
云清婳轻笑了声,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多嘴多舌,屡教不改,你们说,本宫应该拿你们怎么办才好呢?”云清婳吹了吹指甲。
陆才人、黄雨绵的瞳孔一震。
“妾身不敢了,妾身不敢了……”因为心虚,黄雨绵的眼泪瞬间落下,她咚咚咚地磕头。
陆才人还算镇定,她肚子怀着皇嗣。
就算云清婳气急了,也不敢拿孩子出气。
“皇后娘娘,方才都是妾身嘴贱,妾身只是随口说说……”陆才人抬起巴掌,装模作样地扇自己的脸,“妾身嘴贱,还请娘娘饶命啊。”
黄雨绵也跟着掌掴自己,“娘娘恕罪,妾身再也不敢了……”
云清婳眼中的杀意加深,但面上还挂着笑,“你们的反应怎么这么大?看来方才你们的确做了亏心事。”
“主子,奴婢都听得一清二楚,方才她们两个一唱一和,故意在容嫔面前落您的面子。”飞霜面无表情,操着公事公办的口吻。
她缓缓点头,“对,本宫想起来了。你们帮着容嫔故意膈应本宫,居心何在?以为认二郎神当主人,自己就是哮天犬了?”
“只可惜,你们的新主子不是二郎神,而是跟你们一样的白痴。”
陆才人、黄雨绵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二人抖成了筛糠,哭着点头,“是……”
魏娴站在一旁,她低声问:“蛮蛮,这二人要怎么处置?”
“我放过她们一次了,没有第二次了。”云清婳将胳膊搭在椅臂上,食指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扣红木。
她本来就是恶女,不要跟她说什么惩戒太恶毒了。
跟坏人讲慈悲、大度,不是搞笑吗?
如今,她不想演了,所以就要用她的方式来处理问题了!
谁惹她不快,她就直接按死!
不留任何隐患!
“为了给你们的新主子腾位置,只能委屈你们了。”她的眼底跳跃着杀戮的兴奋,嘴角的笑弧越来越大,“黄采女赐杖毙,至于陆才人……”
“不要不要……”黄雨绵激动地大喊,“我要见太后,我要见皇上……皇后娘娘,您不能草菅人命,妾身只是多嘴了两句而已!”
“不要啊,我要见太后,太后救我……”
黄雨绵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外跑。
福松跟几个太监联合起来将她制服,把她的嘴堵住,三下五去二,麻利地将人拖了出去。
很快,坤宁宫恢复了往常的寂静。
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陆才人满脸汗涔涔的,她的脸色煞白,哪还有方才半点仰仗皇胎的得意模样。
她的背弯成了虾子,惊恐、恭敬地看着云清婳,“皇后娘娘,妾身还怀着皇嗣啊,妾身日后不敢了,妾身真的知道错了。”
“皇后娘娘,妾身方才只是无心之言,妾身愚笨……”
云清婳讥诮的轻哼。
她跟陆才人的恩怨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在肃王府时,陆才人仗着有几分姿色,便处处与她作对。
陆家本就与苏家交好,她一开始是跟着苏灵音的,每次苏灵音犯贱,都少不了她的推波助澜。
怎么能忍?
“没记错的话,你的肚子也到九个月了吧?”云清婳道。
陆才人如同惊弓之鸟,她抱着肚子,警觉地看着云清婳,“您想做什么?这可是皇嗣,这是皇上的孩子!我找太医看过了,是男胎,这可是尊贵的男胎!”
“原来是个男孩,难怪你这般放肆。”魏娴嘲讽。
陆才人的泪水模糊了双眼,“皇后娘娘,就算妾身有错,可皇嗣是无辜的,您不能因为妾身愚昧,就牵连皇嗣啊,到时候您在皇上面前也不好交代不是?您也是做母亲的,求您饶恕妾身这一次吧。”
“贤妃娘娘,求您帮妾身求求情,妾身以后真的不敢了!妾身可以把孩子送给您们教养,求您们了!”
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可这些话术,在云清婳心里掀不起任何波澜。
魏娴的眼神变得复杂,“怎么办?她即将临盆,还是别动她了,免得被她沾上。”
云清婳摇摇头,她的眼神透着阴毒,“本宫的确不能动皇嗣,所以……喂陆才人喝催产药吧!诞下皇嗣后,赐白绫!”
陆才人瞪圆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人,仿佛第一次彻底认识了云清婳。
这个毒妇!
不对,她简直是魔鬼!
人怎能恶毒到这个地步?
“不,不,你说的不算!你这个毒妇,你这个伥鬼!我要见皇上……皇上救命啊,来人啊,救命……”
跟黄雨绵如出一辙,陆才人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外冲。
可还没逃到庭院就被福松拦住。
陆才人心如死灰,她崩溃地破口大骂:“你好狠毒啊!云清婳,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大病不愈、穿肠烂肺,你的一对贱种都比我的孩子短命!哈哈哈哈……”
福松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拖了下去。
“阿娴,你看她多恨我?这种人果然留不得。”云清婳像是早就预见,她摊手。
魏娴脸色一沉,严肃道:“蛮蛮!你冲动了,不可以,倘若皇上知道了怎么办?你在他心里可是女菩萨!若是东窗事发,他会怎么想你?”
“早晚会走到这一步,我难道要遮遮掩掩一辈子吗?”云清婳笑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