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名额就不能给真正有需要的人吗?
还是说,赵婉宁生前作恶太多,所以老天爷让赵婉宁穿进来,反复被她折磨?
“你少打击我了,”玉容的眉毛一沉,“这一次,一切都不同了!我比你年轻貌美,比你有才华,出生也比你高贵!”
飞霜翻了个白眼,虽说玉容比主子年轻,但完全不见得比主子貌美。
“可惜啊,最重要的东西,你没换。”云清婳嘲讽道,像在逗弄一只小狗。
玉容面露疑惑,“什么?”
云清婳好心地指了指脑袋,“呵……”
玉容发现云清婳在侮辱她,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你害死了我,却没想到我还能回来吧?这一次,我也能给皇上生孩子了,我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这么尴尬的台词,亏赵婉宁说得出来。
云清婳膈应地阖上了双眼,她捏捏鼻梁,“你错了,赵婉宁,不是本宫害死的你,而是裴墨染!当初是裴墨染下令杀死你,我那时并不知情。”
毕竟,死是一种解脱,生不如死才有意思。
“不可能!我跟他这么多年的情谊,我为他挡过箭啊……”玉容的眸光颤动,眼中似有什么东西在崩塌。
仅凭这一句话,云清婳、飞霜就不想再说话了。
这个蠢货彻底没救了!
相信男人我爱你三个字,必定倒霉三世!
根本不必她们出手。
“滚吧,以后少出现在本宫面前。”云清婳懒得搭理她。
赵婉宁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她对杀赵婉宁的欲望没有这么强烈。
二来,让赵婉宁亲眼看见,被自己放不下的男人杀死,这才更痛。
人离开后,飞霜的脸色还是苍白,“主子,这是真的吗?她怎么会……”
云清婳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借尸还魂之法,你听过没有?”
飞霜缓缓点头,“奴婢还以为只是话本子上的故事呢,没想到真的有。”
“没关系,换了个壳子,芯子没换,照样是个蠢货,不必放在心上。”云清婳捏着茶杯,呷了口茶,“口信传出去了吗?”
飞霜颔首,“奴婢托段南天去说了,裴云澈没考虑多久就答应了。听说皇上逼得紧,准备春狩后就让他去皇陵给先帝守灵。少说他也得在皇陵待十年,权衡之下,他自然会选择您。”
云清婳有点意外。
她还以为裴云澈会纠结不下,难以决断。
没成想裴墨染送来了东风。
……
春狩快到了,云清婳命人准备着此次去木兰围场的行李。
晚上,裴墨染来了。
许久未见,他的面色有些憔悴,眼窝深陷,眼睑下泛着青黑,明显是熬夜熬出来的。
云清婳打量了他一番,这些日子宫中传闻裴墨染肾虚、阳衰云云,传久了,她也有些怀疑。
“看什么呢?”裴墨染轻戳了下她的额头。
云清婳递给飞霜一个眼色,飞霜端来大补汤。
“夫君憔悴了好多,喝些参汤吧。”云清婳将药捧到他面前。
在承基长大之前,裴墨染一定不能垮!
他要勤勤恳恳,不遗余力地给她儿子打工!
交给承基一个全盛的江山。
“这是什么玩意儿?好难闻。”裴墨染嫌弃地蹙眉,他指着干裂的唇瓣,“你看我熬夜熬得,都上火了,还补?”
“……”云清婳只好把补药放到一边。
裴墨染实在太累,他看过熟睡的孩子后,径自去了净室。
云清婳不放心地问:“飞霜,你看他像是肾虚吗?”
毕竟裴家人这方面貌似都不太行。
裴云澈就不用说了,睿王、裴玉珠都是断袖。
“不好说……”飞霜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云清婳叹了一声,“先帝真是不做人,裴墨染年纪轻轻,把他害成什么样了?”
飞霜咯咯地笑了,“真难得,主子开始担心皇上了。”
“……”云清婳讳莫如深。
因为越接近末尾,她就越发现,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安排好。
良久,裴墨染从净室出来,身上还挂着水汽。
他实在疲惫,声音都比平日小了一个度。
他一边上榻,一边徐徐道:“蛮蛮,最近奏折堆积如山,诸葛先生还递了许多治国方略上来,我还来不及看,天都快亮了。”
云清婳吹了灯,她拉上床帐,“夫君辛苦了,好在春狩要到了,诸葛先生总不能在围场递折子吧?”
“你给我按按。”他缓缓阖上双眼,“诸葛先生正有此意,今日若不是诸葛夫人旧疾犯了,他还准备跟我聊半宿呢。别看他一把年纪,可他老当益壮,志比天高。”
“这是好事,将来可以把他留给承基。”她上榻后,俯下身,给裴墨染按着太阳穴。
“你心里只有孩子,我呢?你这个女人,都不会心疼你夫君。”他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云清婳的心中还是有疑问,裴墨染究竟那方面究竟有没有病?
若是真有问题,不能不吃药!
她想着,手就往被褥探去。
裴墨染猝然睁开双眼,他一把抓住云清婳的手,脸蹭得红了,“蛮蛮,你疯了?你做什么?”
“我……”云清婳的脸颊晕开了薄红。
她就是想验证一下……
他突然笑了,混不吝地在她耳边问:“蛮蛮想要我?”
“臭美!谁想要你?”她嫌弃地睨他,“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上朝呢,夫君快睡吧。”
裴墨染突然起身,把她抱起来坐着。
男人铁钳般的双手禁锢她的腰,不让她乱动,他强势道:“回答我,你做什么呢?”
“夫君,我困了。”她推搡着他的胸膛。
裴墨染不吃这套,凝视她的眼睛,“蛮蛮,说实话。”
他真的疑惑了,蛮蛮今日的举动实在反常。
云清婳见糊弄不过去,只好道:“你上次翻了柳贵人的绿头牌,中途怎么跑了?你去干什么了?”
“我……”裴墨染轻眨了眨眼,“我想起还有政务尚未处理,去批改奏折了?怎么了?有问题吗?”
她拧着他的耳朵,虎着脸,“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