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真没看出来,刘雪婷对这些卡通的动漫的人物竟然会如此感兴趣。在这些五彩斑斓的用灯光编织出来的灯展下面来回不停的穿梭。
每当路过一个她感兴趣的灯展下面,刘雪婷总会滔滔不绝的跟我讲述这些她曾经记忆中的故事。虽然刘雪婷讲述的这些都是老生常谈的东西。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却给我感觉有另一番风味。
就拿我们看到的葫芦金刚娃来说,这也许是所有的80,90后小时候都看过的动画片,但是刘雪婷却有着不同的见解:
当他看到力大无穷的大娃时就嚷嚷着后边肯定还有其它的动漫人物。
果然继续往下看去,虽然并不是所有的葫芦兄弟都有出现,但七七八八也确实有好几个葫芦兄弟呈现在眼前。
可是当刘雪婷把整个关于葫芦兄弟的动漫灯展看了一遍以后却失望的说道:“怎么没有蛇精的呈现啊?”
本来还牵着刘雪婷的小手正饶有兴致的倾听着刘雪婷对这些看过的灯展进行品评呢,但却突然听到她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我不禁喷笑道:
“蛇精?怎么会做出蛇精的灯展出来,那可是最大的反派人物,做出来后肯定会有不良影响。”
刘雪婷听完并没有马上回应,而是用狡黠的目光看着我问:“今年是什么年?”
刘雪婷的这种脑回路总是会让我有种找不着北的感觉,刚刚还在讨论动漫灯展的问题怎么我突然问到了今夕是何年这样的问题。
要说天干地支意义上的那一年,刘雪婷这么猛然一问,我一时半会还真回答不出。因为平常使用的记年法都是采用的公元记年法,对于国粹一般的天干地支记年还真有点不知所云。
所以刘雪婷的问话让我一时半会都没有反应过来。
刘雪婷见我愣神不说话转头看着我追问道:“问你话呢,今年是什么年?”
我尴尬的笑道:“雪婷,我还真不知道今年是天干地支的哪一年!关键是平常貌似也用不到啊!”
刘雪婷翻了个白眼道:
“谁问你那个呀,我问的是今年属相年是哪年?”
哦,原来刘雪婷问的是这个啊,不过有时候我其实连这些属相的年份也是记不住的。
说实话现在的年轻人可能除了自己的属相以外其它的都是一无所知。这倒不怨年轻人对传统文化漠不关心,主要是那个年代大环境就是如此。好像所有的东西都是舶来的最好。就连音乐也是那些歪果仁作曲的东西高于国内作曲家的作品。
很多年以后的今天才终于发现,无论是国外的还是国内的。只有能在历史上留下痕迹的才是真正的好作品。
不过当时的年轻人大多数的认识可没有现在这么深刻。这也许是发展的需要吧!
反正当时刘雪婷的的问话让我感到的只有尴尬,以前在刘雪婷面前我总是展现出一副无所不能的样子,可是现在刘雪婷提出这么常识的问题我都回答不出来。怎么能不尴尬呢?
刘雪婷见我踌躇半天却是一言不发站在她身边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丰富多彩起来。终于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
“你果然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当时我就在想,这些问题你是不是知道呢!”
刘雪婷说的话让我感觉懵圈,什么时候刘雪婷感觉我知道,我知道什么啊?
我疑惑道:“什么意思啊,什么我就知道,你这话怎么说得没头没脑的?”
刘雪婷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说的话的确是有点没说清楚。
刘雪婷嫣然笑道:“今年除夕你不是也在看春晚吗?”
我点头道:“看了啊,怎么了?”
刘雪婷继续道:“春晚一开始的时候主持人出场时不就会说一句欢迎收看癸巳蛇年春节联欢晚会,虽然平常我也不记这些东西,但至少过年这几天我还是有印象的。今年是蛇年!”
这下我终于算是明白了刘雪婷刚才说这些话的意思,但是这些又和灯展有什么联系呢?不由我又把话题重新引回到最开始的地方问道:
“不过,雪婷,这些又和蛇精的灯展有什么关系呢?”
刘雪婷用手指在我额头戳了一下才说道:“你笨啊!既然今年是蛇年那么都把葫芦兄弟的灯展做出来了,再做一个蛇精的灯展岂不是更加贴切!”
刘雪婷这话倒也没说错,主办方做出葫芦兄弟的灯展不就是想要表现今年是蛇年的寓意吗?但是如果真要像刘雪婷说的那样再做出一个蛇精的灯展出来给人感觉总会怪怪的。
于是我不赞成道:“蛇精嘛,那毕竟是反派人物,如果做出来看展的观众恐怕会有微词!”
刘雪婷不以为然道:“什么呀,大自然真有蛇精吗?那些所谓的反派还不是人类脑补出来的东西。要我说啊白蛇传在古代的时候,里面的白色还不是不为正义所容纳,但到了现在却成了爱情佳话!这还不是文人的笔杆子,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再说了葫芦兄弟里面的蛇精被动漫作家刻画的如此妖娆我就不相信看过以后没有觉得那个蛇精很美!”
刘雪婷不说的话,在那个年代看过《葫芦兄弟》动画片的小朋友都会根深蒂固的认为蛇精就是坏蛋。
当年我这的确是这样认为的,不过刘雪婷这么一说的话,沉寂在我脑海里最深处的关于蛇精的画面瞬间清晰起来。
那是一副怎样的面容,面若桃花,纤腰似柳枝。的确可以说成是最完美的女人长相。想到这里我不禁对刘雪婷的观点有了赞同的想法。但又感觉哪里有不对的地方。于是问道:
“雪婷你说,那为什么明明是一个反派人物,作者在外貌上却是刻画的如此美丽?”
刘雪婷蹙眉说道:“当时我同样也有些想不通,不过后来长大了以后,我渐渐也能明白了,作者肯定是想表达蛇蝎心肠的意思。”
我点头很是赞同刘雪婷的话,我正回味她这段话的时候刘雪婷却是又继续说道:
“不过那都应该是固有的印象,难道蛇就一定要做反派吗?其实蛇这种动物在自然界应该算是一种益虫吧。”
噫,刘雪婷的这种观点说实话很少有女孩子能够说出来,要知道这种软软的,吐着信子的生物一般女孩子看到都会感觉害怕的。
所以这也就是蛇不招待见的根本原因,但是没想到刘雪婷竟然会为蛇站台。这的确是让我没想到的事情。
我用征询的语气对刘雪婷说道:“雪婷,你不排斥蛇这种动物吗?”
刘雪婷蹙眉道:“说不上排斥吧,虽然看到蛇以后我也会害怕,但是自然界里其实大多数的蛇都是对人类无害的。”
刘雪婷的话再次让我感到不可思议,难道我接受的九年义务教育和她接受的九年义务教育不是同样的内容?要知道从小到大无论是影视作品,还是曾经看过的《动物世界》里边出现的蟒蛇或者响尾蛇都是我曾经的梦魇。
于是我辩驳道:“可是那些毒蛇的毒可是致命的,哪怕只需要一丁点也会致人命。”
刘雪婷笑道:“你肯定又是小说看多了吧,肯定是被那些杜撰出来的七步倒和含笑半步癫给影响了。”
我点头认可刘雪婷的说法,确实以前看小说每当看到这些情节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毒蛇。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这些毒物都是从剧毒的毒蛇身体里提炼出来的。
刘雪婷见我点头不由笑道:“看来伪科学真是害死人呀,首先来说自然界有毒的蛇其实只占有很小一部分,就说那些无毒的蛇来说,其实它们几乎都生活在没有人类的自然界。就算遇到人类,只要人类不主动攻击它们也不会主动伤害人类。而且蛇的主要食物首选还是对人类来说有害的鼠类生物。比方说田鼠和家鼠。所以蛇应该算是人类的朋友而不应该是敌人。”
没想到只是看个灯展竟然让我收获如此多的知识。我不禁感叹道: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刘雪婷也被我双手作揖的姿势逗得咯咯直笑,花枝乱颤。
随着步出灯展的最后一组图像我和刘雪婷也走到了滨河路的末端。这里距离古城也就一街之隔。但对于我这个来自外地的人来说现在早已没有了方向感。我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不禁犹豫道:
“雪婷,我们这是到了哪儿了,这地方怎么感觉以前没来过!”
其实我的故作紧张完全就是装出来的,只是为了逗逗刘雪婷而已。
然而刘雪婷却是信以为真的宽解道:“跟着我走你怕什么?我可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把你带回家。你就放心吧,我们不会迷路的。”
接下来的路完全就是刘雪婷在掌握主动权,反正我完全就像提线木偶一样牵着她的手跟在她身边。她往左我就跟着往左。他说怎么走我就怎么走。
虽然这一路我和刘雪婷以前同样走过,但是上次走这条路的时候和现在完全是不一样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