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不时流露出怨毒之色,似乎对伤害她儿子的人充满了仇恨。
在她的眼中,孩子就是她的全部,尤其是棒梗,更是占据了她全部的心血。
郑建设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打断她儿子的手,还要她家赔钱,这简直就是可恶至极!
然而,她却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固然是宝贝疙瘩,可别人的孩子又何尝不是呢?
再看贾张氏,她正躺在床上,摆出一副唯恐天下不乱架势。
脸上那怨毒之色却难以掩饰,溢于言表。
她咬牙切齿地骂着,进行着无差别的攻击。
“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你儿子的手都被人打成那样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要你有什么用!”贾张氏怒不可遏地吼道。
“还有刘家那个老不死的,把我孙子害成这样,我要她赔命!”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恨,仿佛要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
“傻柱那个蠢货,天天吹嘘自己练过,结果呢?连郑家那个小畜生都打不过!”
贾张氏一边愤愤不平地说着,一边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门口,生怕有人听到。
确定没人后,她稍微压低了声音,开始毫不留情地咒骂起郑建设来,“什么小畜生、小绝户,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正当她骂得兴起,刚要开口骂易中海的时候,突然瞥见易中海正朝自家走来。
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然后迅速调整了一下表情,继续骂起郑建设来,
“郑建设这小畜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打我的宝贝孙子,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这一骂,贾张氏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越骂越起劲。
她本来就觉得自己家没有什么错,现在更是觉得自己家占尽了天下公理。
“对,他把我孙子打成这样,这就是犯法的!我一定要报警,把他给炸了!不仅如此,我还要让他赔钱,赔房子!”
贾张氏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郑建设被警察抓走,自己家得到一大笔赔偿的情景。
说完,贾张氏便急匆匆地下炕,准备穿鞋去报警。
一旁的秦淮茹看着这个窝里横的婆婆,心中既怨又恨。
她心里暗自思忖着,棒梗整天偷鸡摸狗的坏习惯,十有八九是贾张氏给教唆出来的。
正是因为贾张氏的教导和挑唆,才使得棒梗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也直接导致了今天这件事情的发生。
然而,他却从未反思过自身的问题。
实际上,棒梗这样,他也有一半的责任,正是由于他对棒梗的放纵和纵容,才让棒梗误以为去傻柱家“拿”东西并不是偷窃行为。
如果在棒梗第一次“拿”东西的时候,他能够及时给予正确的教育和引导,那么今天的事情或许就不会发生,更不会让棒梗将偷窃当作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
他看着贾张氏跃跃欲试的样子,没有劝阻,反而觉得报警闹一闹也无妨。
毕竟,在他看来,棒梗不过是偷了一点猪油渣而已,这算不上什么大罪。
说不定,通过这次报警,还真能从郑建设家讹到一些好处呢。
就在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你要是想让棒梗一辈子都毁了,那你就尽管去报警吧!”
贾张氏听到这句话,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跳了起来,扯开嗓子吼道:“你个老绝户,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怎么会想让棒梗一辈子都毁了呢?”
在她的心中,棒梗可是贾家的希望所在,她还指望着棒梗将来能够当上大官,为贾家光宗耀祖呢!
秦淮茹听到易中海的声音,转过身,叫了一声‘师傅。’
然后就一句话也不错,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顺着脸颊落下,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易中海看的一阵心疼。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你要报警了,郑建设会不会有事我不知道,但是棒梗肯定要去少管所呆几年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不明所以,抬头看向他,似是让他解释。
“棒梗这些年,偷鸡摸狗的事情没有少干,人尽皆知,这算是惯犯,累犯,屡教不改。”
秦淮茹听了心中大震,他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更没有想到,这些小事情累计起来这么严重。
贾张氏却不以为意,她双手叉腰,脖子一梗,满脸不屑地叫嚣道:“你别在这吓唬人!我孙子不就是‘拿’了一点东西嘛,有那么严重吗?”
然而,她的声音在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但她很快就又恢复了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接着说道:
“我们家这么困难,拿他们一点东西怎么啦?谁让他们有好东西却不给我们家的!”
易中海此时对贾张氏的行为已经非常反感,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冷地回应道:“那你就去报警啊!”
说完,他便转头看向秦淮茹,语气严肃地说道:“淮茹,‘小时候偷针,长大时偷金’的道理你应该懂吧?以后可得好好教育教育棒梗,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了!”
易中海的话让秦淮茹有些无地自容,她低着头,满脸愧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易中海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朝门外走去,留下贾家婆媳俩在屋里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贾张氏突然反应过来,她觉得易中海刚才的话是在隐射自己没有教育好棒梗,
于是便将矛头对准了秦淮茹,开始破口大骂:“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啊?把孩子教育成这样,你这不是要毁了棒梗的前途吗?我……”
隔壁的何家,傻柱自己摸索着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酒,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缓缓地躺了上去。
他身上的伤势其实并不算严重,并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浑身布满了一道道青紫的瘀伤,看起来有些吓人。
这些瘀伤让他感到火辣辣的疼痛,仿佛全身的皮肤都被火烧过一般,让他躺在床上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老太太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边,眉头紧紧地皱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笑容,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睛也变得炯炯有神起来。
原来,老太太最近一直在盘算着如何让傻柱和娄小娥多接触一下。
可是,傻柱白天要去上班,根本没有时间;而晚上娄小娥又有许大茂在旁边盯着,根本不敢出来。
至于休息日,院子里人太多了,尤其是易中海和秦淮茹也在,他们肯定不会给傻柱和娄小娥单独相处的机会。所以,老太太的这个计划就只能暂时搁置了。
然而,就在刚才,老太太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傻柱不是刚刚被郑建设打伤了吗?那他肯定就没办法去上班了呀!这不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吗?
他心中暗自感激郑建设,因为正是郑建设给了他这样一个名正言顺的好机会。
紧接着,她开始在脑海中仔细地复盘自己的计划。
事实上,这个计划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酝酿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去实施。而如今,机会终于来了。
她一边思考着,一边从床下摸出了一双做工极为考究的老布鞋。
这是一双男人鞋子,是她托娄小娥买的,是四九城就有名的牌子——内联升。
她凝视着这双鞋,若有所思,仿佛透过它看到了过去的某些事情。
然而,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灰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