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宿主,可以啊,杀人诛心。你看这老头,脸都绿得能养鱼了。】软饭系统不失时机地冒了出来,【‘绝境反击’虚弱期已结束。宿主当前状态:满血复活,外加自助餐吃撑了的饱腹感。建议活动一下,不然容易积食。】
苏昊铭没有理会系统的贫嘴,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孙长老,继续说道:“你派李默当信标,把我们赶到这里,想来一出瓮中捉鳖。计划很好,可惜,你太自负了。你忘了,鳖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混账东西!”孙长老气得浑身发抖,金丹期的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席卷整个石窟,“就凭你们三个筑基期的小辈,也敢在老夫面前大放厥词?真以为堵死了退路,就能奈何得了我?老夫先宰了你们,再打穿这条通道,不过是多费些手脚罢了!”
“是吗?”这次开口的是一直沉默的柳若曦。她缓缓抬起手,掌心托着一个阵盘,阵盘之上,无数符文流转,与整个石窟的岩壁产生了奇妙的共鸣。“孙长老不妨感受一下,此地的灵气,是不是有些不太听话了?”
孙长老一怔,随即运功感应,顿时骇然失色。
他发现,这石窟内的天地灵气,竟变得无比粘稠、滞涩,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给禁锢住了。他调动灵力的速度,竟比平时慢了三成不止!
是阵法!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利用此地的灵脉节点,布置了一个压制灵力的阵法!
“现在,”苏昊铭上前一步,与元子渊、柳若曦形成一个稳固的三角阵型,“你还觉得,你能轻易打穿这里吗?”
孙长老的额角渗出了冷汗。
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对方不是在虚张声势,而是真的为他准备了一场绝杀之局。利用他的自负,利用他手下人的贪功,利用他对情报的过分依赖,一步步将他引入了绝地。
“好,好,好!”孙长老怒极反笑,眼中杀机毕露,“真是好算计!老夫纵横宗门百年,今天竟栽在了你们三个小辈手里!但你们别忘了,金丹与筑基之间,隔着一道天堑!就算老夫被压制了三成实力,杀你们,也绰绰有余!”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没有攻向看似最强的苏昊铭,也没有攻向战意最盛的元子渊,而是直扑气息最弱的柳若曦!
擒贼先擒王,破阵先破核!只要拿下布阵的柳若曦,一切困局将迎刃而解!
“找死!”元子渊爆喝一声,剑光暴涨,横栏而去。
苏昊铭的身影却比他更快,几乎在孙长老动身的同时,他也动了。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是简单的一拳,迎着孙长老的掌风,悍然对轰!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狂暴的灵力气浪以两人为中心轰然炸开,吹得石壁上的碎石簌簌作响。
在孙长老难以置信的注视下,苏昊铭竟是寸步未退。
而他自己,堂堂金丹长老,却被这一拳的巨力震得气血翻涌,向后踉跄了一步。
这一刻,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彻底逆转。
那一记沉闷的对撞声在石窟内回荡不休,带来的却是死一般的寂静。孙长老踉跄后退的那一步,重重地踩在了他身后每一名弟子的心上。金丹对筑基,一招对拼,竟是金丹长老吃了暗亏。这颠覆了他们自修行以来建立的所有认知。
“不可能……你的力量……”孙长老稳住身形,胸口一阵翻腾,强行压下上涌的逆血。他死死地盯着苏昊铭,那张年轻的脸上没有半点勉强,反而透着一种游刃有余的松弛感。
苏昊铭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发出几声清脆的骨节爆鸣。
“我的力量?”
他轻笑一声,环顾四周,特意在那些发光的岩壁上多停留了片刻。
“孙长老,你选的这个地方,风水不错啊。灵气充裕,环境宜人,特别适合……疗伤。”
疗伤!孙长老心头猛地一跳,他终于将一切都串联了起来。对方把他引到这里,不是因为这里是死地,而是因为这里对他们而言是生门!这个石窟,这个灵脉节点,就是苏昊铭快速恢复的底气!他被算计了,从头到尾,每一步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竖子!安敢如此辱我!”
滔天的羞愤化作了实质性的杀意,孙长老的气势再次攀升,金丹期的威压哪怕被压制了三成,也绝非筑基修士可以等闲视之。他周身灵光爆闪,这一次,他学聪明了。
“先毁你阵眼!”
孙长老身形化作一道流光,不再与苏昊铭这个肉身强横的怪物硬碰,而是以一个刁钻诡异的角度绕开,目标直指后方手持阵盘,一直维持着阵法运转的柳若曦!
在他看来,柳若曦就是这个杀局的核心,只要破了她,阵法自解,苏昊铭和元子渊不过是两个稍微强壮点的蝼蚁,翻手可灭。
“你的对手是我!”
元子渊的怒喝响彻洞窟,他早已蓄势待发,剑光化作一道匹练,精准地横亘在孙长老的必经之路上。
“滚开!”
孙长老看也不看,大袖一甩,一股磅礴的灵力巨浪便朝着元子渊当头拍下。他根本没把元子渊放在眼里,只想一招将其逼退,继续袭杀柳若曦。
剑光与灵力巨浪轰然相撞,元子渊闷哼一声,整个人被那股无可匹敌的巨力震得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后方的岩壁上,喷出一口鲜血。但他手中的长剑却未曾脱手,反而借着撞击之力,双腿在岩壁上一蹬,竟是再度化作一道剑光,悍不畏死地缠了上来。
“不自量力!”
孙长老被这块牛皮糖彻底激怒,反手一掌,灵力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手印,朝着元子渊当头压下。这一掌,他用了七成力,存了必杀之心。
然而,就在他全力对付元子渊,以为胜券在握的瞬间,苏昊铭动了。
苏昊铭没有去救元子渊,也没有去防守柳若曦,他的动作很奇怪,只是对着柳若曦,用一种只有两人能懂的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