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杀声震得官衙的窗户都嗡嗡响,胡沙虎吓得腿肚子直转筋,刚才还嘴硬的劲儿全没了,抓着身边的亲兵就喊:“快!快带我从后门跑!只要能跑出桓州城,回了中都,陛下肯定会派大军来救我!到时候我再找铁木真算账!”
亲兵也慌了,赶紧架着胡沙虎,往官衙后门跑。可刚跑到后门,就见两个草原勇士举着刀堵在那里,眼神凶狠得像草原上的饿狼:“胡沙虎,想跑?没门!大汗说了,今天要是放你走,我们俩就提头去见他!”
胡沙虎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刚才的嚣张劲儿全化成了怂样,磕头磕得额头都冒了血:“两位勇士饶命!饶命啊!我是金朝的兵马大元帅,只要你们放我走,我愿意给你们金银珠宝,给你们牛羊马匹,多少都愿意!求你们别杀我!”
“金银珠宝?牛羊马匹?”其中一个勇士冷笑一声,“这些东西,等我们攻破桓州城,自然会拿到!而且你害了那么多草原牧民,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就算给我们一座金山,也赎不了你的罪!”
说着,两个勇士上前,一把抓住胡沙虎的胳膊,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拎了起来,往城门的方向拖。胡沙虎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救命啊!快来人救我!我是元帅!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可现在的桓州城,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城里的金朝士兵,有的想反抗,却被草原勇士一刀砍倒;有的想逃跑,却被木华黎的大军堵在城门口,根本跑不出去;还有的干脆放下武器,跪在地上投降——他们早就受够了胡沙虎的压榨,现在被草原大军包围,根本没心思打仗。
铁木真正骑着马,在城门口指挥大军进攻。看到两个勇士把胡沙虎拖了过来,他勒住马,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胡沙虎,眼神里满是嘲讽:“胡沙虎,你不是说要带着十万大军,踏平草原吗?怎么现在像条狗似的,跪在我面前求饶?”
胡沙虎抬起头,看到铁木真,吓得浑身发抖,赶紧又磕头:“铁……铁木真大汗,我错了!我不该跟您作对,不该派大军来攻打草原,求您饶了我吧!我愿意带着金朝,向您进贡,以后草原要是有需要,金朝肯定全力配合!”
“饶了你?”铁木真冷笑一声,“你忘了你手下的士兵,在草原上烧杀抢掠,杀了多少牧民,抢了多少牛羊?你忘了你把朝廷拨的粮草卖了,让士兵们饿着肚子打仗,不管他们的死活?像你这样的人,留着只会继续害人!”
旁边的木华黎,看到胡沙虎,眼里都快冒火了——他想起自己的妹妹,就是被金朝士兵掳走的,说不定早就被这些人害死了。他上前一步,对着铁木真说:“大汗,不能饶了他!这种人渣,就该杀了他,给那些被他害死的牧民报仇,给草原上的人一个交代!”
“对!杀了他!杀了胡沙虎!”周围的草原勇士们,也都齐声大喊,声音震得天地都仿佛在动——他们大多都有亲人被金朝人害死,早就想杀了胡沙虎,报仇雪恨了。
胡沙虎一听,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想要逃跑,却被两个勇士死死按住。他看着铁木真,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大汗,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敢了!”
铁木真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能想象到,那些被金朝人害死的牧民,临死前有多痛苦;能想象到,那些失去亲人的孩子,有多可怜。他睁开眼睛,眼神变得坚定:“机会?你给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机会了吗?来人啊,把胡沙虎拖下去,砍了他的头,挂在桓州城的城门上,让所有人都知道,欺负草原的下场!”
“是!大汗!”两个勇士齐声答应,拖着胡沙虎就走。胡沙虎一边挣扎,一边大喊:“铁木真!你不得好死!金朝皇帝一定会派大军来,把你和草原的人都杀了!”
可他的喊声,很快就被草原勇士们的欢呼声淹没了。没一会儿,一个勇士拿着胡沙虎的头走了过来,对着铁木真说:“大汗,胡沙虎已经砍了!”
铁木真看着胡沙虎的头,心里没有丝毫喜悦,只有一种沉重的解脱——这只是对抗金朝的第一步,接下来,还有更难的仗要打,还有更多的仇要报。
解决了胡沙虎,桓州城的战事就算彻底结束了。这次打仗,草原大军大获全胜——不仅消灭了金朝的十万大军,杀了胡沙虎,还收编了石抹明安带领的三万金朝士兵,缴获了大量的粮草、武器和金银珠宝。
石抹明安带着几个金朝将领,来到铁木真面前,跪在地上,恭敬地说:“罪臣石抹明安,参见铁木真大汗!以前罪臣跟着胡沙虎,助纣为虐,还请大汗恕罪!罪臣愿意归顺大汗,为大汗效力,带领手下的士兵,攻打金朝,为草原的牧民报仇!”
铁木真从马背上跳下来,走上前,把石抹明安扶了起来,笑着说:“石抹明安,你能认清形势,归顺草原,是明智的选择!以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只要你以后好好为草原效力,好好带领手下的士兵,我不会亏待你的!”
石抹明安心里一暖,赶紧说:“谢大汗!罪臣一定尽心尽力,为大汗效力,绝无二心!”
接下来的几天,草原大军在桓州城休整。木华黎忙着清点战利品,安排投降的金朝士兵;博尔术忙着训练大军,把新收编的金朝士兵和草原士兵混编在一起,教他们草原的作战方式;哲别则带着侦察兵,去金朝腹地侦查,摸清金朝接下来的动静;石抹明安也没闲着,他给铁木真详细介绍了金朝的兵力部署和地形——他在金朝待了十几年,对金朝的情况了如指掌,这些信息,对草原大军接下来攻打金朝,帮助很大。
这天晚上,桓州城的草原大营里,举办了一场庆功宴。营地里点燃了篝火,牧民们杀了羊,煮了马奶酒,烤了羊腿,香味飘得老远。草原勇士们围坐在篝火旁,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喝着马奶酒,还时不时唱起草原的歌,跳起舞,热闹非凡。
铁木真坐在主位上,身边坐着孛儿帖——孛儿帖听说大军打赢了,就带着孩子们和妇女们,从斡难河上游赶了过来,还特意给铁木真和勇士们煮了马奶酒,烤了羊腿。
木华黎端着一碗马奶酒,走到铁木真面前,笑着说:“大汗,这次能打赢胡沙虎,全靠您的英明指挥!来,我敬您一碗,祝您早日带领咱们草原大军,打进中都,灭了金朝,让草原再也不受金朝的欺负!”
铁木真接过酒杯,跟木华黎碰了一下,仰头喝了下去,然后笑着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要是没有各位将领的出谋划策,没有勇士们的奋勇杀敌,没有牧民们的支持,咱们也不可能打赢这场仗!来,大家一起喝一杯,庆祝咱们的胜利!”
“好!干杯!”所有人都端起酒杯,齐声大喊,然后仰头喝了下去,脸上都满是笑容。
博尔术也端着酒杯,走到石抹明安面前,笑着说:“石抹明安,以前咱们是敌人,现在咱们是兄弟了!来,我敬你一杯,希望你以后能跟咱们一起,好好打仗,灭了金朝!”
石抹明安赶紧接过酒杯,跟博尔术碰了一下,说:“博尔术大人客气了!以后还请博尔术大人多多指教,我一定跟大家一起,为大汗效力,灭了金朝!”
篝火旁的气氛,越来越热闹。勇士们一边喝酒,一边聊着这次打仗的趣事——有的说自己一刀砍死了三个金朝士兵,有的说自己缴获了一把锋利的金朝弯刀,还有的说自己在桓州城里,找到了不少好吃的,听得孩子们眼睛都亮了,围着勇士们,不停地问东问西。
孛儿帖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看着身边意气风发的铁木真,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给铁木真递了一块烤羊腿,轻声说:“铁木真哥哥,你也别喝太多酒,吃点东西,这些天打仗,肯定累坏了。”
铁木真接过烤羊腿,咬了一口,笑着说:“不累!看到大家这么开心,看到草原的人再也不用受金朝的欺负,我就一点都不累了。孛儿帖,你看,咱们离目标越来越近了,等灭了金朝,咱们就能带着孩子们,在草原上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再也不用打仗了。”
孛儿帖点了点头,靠在铁木真的肩膀上,说:“嗯,我等着那一天。不管你打多少仗,我都会一直陪着你,跟你一起,守护草原,守护咱们的家。”
就在这时,哲别带着几个侦察兵,匆匆赶回了大营。他身上的盔甲沾着尘土,脸上还有点疲惫,一见到铁木真,就赶紧说:“大汗,不好了!金朝那边有动静了!完颜永济听说胡沙虎被杀,十万大军被灭,气得吐血,现在已经派了完颜承裕当兵马大元帅,带了十五万大军,正在往桓州城的方向来,还说要把咱们草原大军,全部消灭在桓州城,为胡沙虎报仇!”
篝火旁的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勇士们脸上的笑容,也都消失了,纷纷看向铁木真,等着他拿主意。
铁木真放下手里的烤羊腿,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完颜承裕?没想到完颜永济,竟然派他来了。”
石抹明安一听“完颜承裕”三个字,脸色也变了,赶紧说:“大汗,这个完颜承裕,比胡沙虎难对付多了!他以前跟蒙古部落打过几次仗,都赢了,而且他很擅长防守,还会设埋伏,咱们要是跟他硬拼,肯定会吃亏!”
木华黎皱了皱眉,说:“十五万大军?比上次还多五万!而且完颜承裕还擅长防守和设埋伏,这可怎么办?咱们刚打完仗,士兵们都有点累,要是再跟他们硬拼,恐怕会吃亏。”
博尔术也点了点头,说:“是啊,大汗。而且咱们的粮草,虽然缴获了一些,但要是打持久战,肯定不够用。完颜承裕要是跟咱们打消耗战,咱们肯定扛不住。”
将领们都纷纷议论起来,有的说要跟完颜承裕硬拼,有的说要暂时撤退,等准备好了再打,还有的说要派人去跟完颜承裕谈判,先稳住他。
铁木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大家别慌!完颜承裕虽然难对付,但他也有弱点!石抹明安,你跟完颜承裕打过仗,你说说,他的弱点是什么?”
石抹明安想了想,说:“大汗,完颜承裕虽然擅长防守和设埋伏,但他胆子小,不敢冒险,而且他很看重粮草,要是咱们能断了他的粮草,他肯定会慌,到时候咱们再趁机进攻,就能打赢他!”
“断了他的粮草?”铁木真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完颜承裕带了十五万大军,粮草肯定很多,而且运输路线也很长,咱们只要派一支精锐骑兵,去偷袭他的粮草运输队,断了他的粮草,他的大军就会不战自乱!”
哲别赶紧说:“大汗,我去!我带一支精锐骑兵,去偷袭他的粮草运输队,保证把他的粮草,全部烧了,让他的士兵们饿肚子!”
铁木真点了点头,说:“好!哲别,你带五万精锐骑兵,去偷袭完颜承裕的粮草运输队,一定要小心,别被他发现了!而且你要记住,烧了粮草之后,别跟他硬拼,赶紧回来,咱们再一起对付他的大军!”
“放心吧大汗!保证完成任务!”哲别笑着答应,然后就下去准备了他最擅长骑兵突袭,以前打乃蛮部的时候,就靠这招烧了乃蛮部的粮草,这次对付完颜承裕,肯定也没问题。
铁木真又看向木华黎和博尔术,说:“木华黎,你带七万大军,在桓州城外面布阵,假装要跟完颜承裕硬拼,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以为咱们不会偷袭他的粮草运输队,这样哲别就能顺利偷袭了!”
“好!”木华黎答应一声。
“博尔术,你带五万大军,在桓州城后面埋伏起来,等完颜承裕的大军因为断了粮草而混乱的时候,你就带着大军,从后面偷袭他,打他个措手不及!”
“收到!大汗!”博尔术也答应一声。
最后,铁木真说:“剩下的两万大军,由我亲自带领,作为后备军,要是木华黎或者博尔术遇到麻烦,我就带着大军,去支援他们!石抹明安,你跟在我身边,给我出谋划策,毕竟你跟完颜承裕打过仗,了解他的战术!”
石抹明安赶紧说:“是!大汗!我一定尽力,为大汗出谋划策!”
安排好一切,已经是半夜了。篝火旁的庆功宴,虽然提前结束了,但勇士们的斗志,却一点都没减,他们知道,接下来的仗,虽然难打,但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听从铁木真的指挥,就一定能打赢完颜承裕,打败金朝的十五万大军!
第二天一早,哲别就带着五万精锐骑兵,悄悄离开了桓州城,往完颜承裕大军的方向去了。他让骑兵们换上了金朝士兵的衣服,还让会说金朝话的士兵,走在最前面,假装是金朝的援军,这样就能顺利接近完颜承裕的粮草运输队,不被发现。
而木华黎,也带着七万大军,在桓州城外面布阵。士兵们拿着武器,骑着马,看起来气势汹汹,还时不时对着远处,大喊着要跟完颜承裕打仗,吸引他的注意力。
没过多久,完颜承裕就带着十五万大军,到了桓州城外面。他看到木华黎带着七万大军,在外面布阵,心里有点疑惑他没想到,草原大军刚打完仗,竟然还敢主动布阵,跟自己硬拼。
手下的一个将领,说:“元帅,草原的人太嚣张了!竟然只带七万大军,就敢跟咱们十五万大军打仗!咱们赶紧下令进攻,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为胡沙虎元帅报仇!”
完颜承裕却摇了摇头,说:“别慌!铁木真很狡猾,他肯定有阴谋!草原大军刚打完仗,士兵们都很累,怎么可能主动跟咱们硬拼?他们肯定是想引诱咱们进攻,然后设埋伏偷袭咱们!咱们先别进攻,在外面扎营,看看他们的动静,再做打算!”
说完,完颜承裕就下令,让大军在桓州城外面扎营,还派了大量的侦察兵,去侦查草原大军的动静,防止他们偷袭。
木华黎看到完颜承裕不进攻,心里有点着急要是完颜承裕一直不进攻,哲别那边要是被发现了,就麻烦了。他赶紧派人去跟铁木真汇报,问该怎么办。
铁木真听了,笑着说:“完颜承裕果然胆小,不敢冒险!木华黎,你别着急,让士兵们每天都在外面布阵,时不时对着他们的大营,放几箭,骂几句,激怒他们,让他们忍不住进攻!”
木华黎按照铁木真说的做了每天早上,他都带着七万大军,在完颜承裕的大营外面布阵,士兵们对着大营,大喊:“完颜承裕,你这个胆小鬼!不敢出来打仗,就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回中都!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完颜承裕,你是不是怕了咱们草原勇士?不敢出来,就别当兵马大元帅了,回家抱孩子去吧!”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完颜承裕的心上。他手下的将领和士兵们,也都很生气,纷纷请求他下令进攻,跟草原大军硬拼。
“元帅,草原的人太欺负人了!竟然这么骂您!咱们赶紧下令进攻,杀了他们,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是啊元帅!咱们有十五万大军,他们只有七万,肯定打不过咱们!再这么下去,咱们的士气,都会被他们磨没了!”
完颜承裕心里也很生气,可他还是有点犹豫他怕这是铁木真的阴谋,要是自己贸然进攻,会中埋伏。
就在这时,一个侦察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苍白:“元帅!不好了!咱们的粮草运输队,被草原的人偷袭了!粮草……粮草全部被烧了,运输队的士兵,也都被杀死了!”
“什么?!”完颜承裕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