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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我挥剑斩向锁链，斩缘剑却如中虚无，直接从锁链中穿过。白无瑕的剑气同样无功而返。
\"没用的...\"虚影狞笑着收紧锁链，\"这是因果之链，除非...\"
她的话戛然而止。阿沅突然停止挣扎，抬头直视虚影：\"你不是我母亲。\"
\"傻孩子...\"虚影面容扭曲，\"我就是...\"
\"不。\"阿沅声音异常平静，\"母亲宁愿魂飞魄散也不会害我。你是...往生门的恶念！\"
虚影沉默片刻，突然放声大笑：\"聪明！\"她的形象开始变化，最终变成个全身覆盖青铜甲胄的女子，\"本座乃往生门镇守使青娥，被困在此三千年了！\"
锁链哗啦作响，竟是束缚她的枷锁。她疯狂挣扎，每动一下都有青铜碎屑从身上剥落：\"只要有个守灯人血脉做替身，本座就能重获自由！\"
阿沅被拖得离泉眼越来越近。危急关头，魂灯突然从我怀中飞出，灯焰暴涨成火网，暂时阻隔了锁链。
\"灯灵前辈！\"阿沅惊呼。
\"小丫头...\"灯灵的声音从火焰中传出，\"现在，做出你的选择。\"
\"选择？\"
\"成为真正的守灯人，还是...\"灯灵顿了顿，\"做一个普通女孩。\"
阿沅愣住了。白无瑕低声道：\"她在问是否愿意与器灵融合。\"
我握紧剑柄，没有干涉。这是阿沅自己的道，必须由她自己抉择。
\"我...\"少女看着近在咫尺的灵髓泉，又望向头顶那一线天光，\"我想救人。\"
\"即使失去自由？\"
\"即使失去自由。\"阿沅眼神坚定，\"赤霄城还有那么多被青铜化的百姓...\"
灯灵长叹一声：\"如你所愿。\"
赤金火焰突然回卷，将阿沅整个包裹。青娥发出刺耳尖叫：\"不！这是我的机会！\"她拼命拉扯锁链，却无法阻止火焰蔓延。
当火焰散去，阿沅已经变了模样——她的发梢泛起赤金色，瞳孔中跳动着灯焰，右手完全化作青铜，却流转着温暖的光芒。
\"以吾之名。\"她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回响，\"重定两仪。\"
青铜锁链应声而断，青娥的虚影如泡沫般消散。泉眼剧烈沸腾，灵髓如喷泉般涌出，在空中凝结成一枚青白色的晶体，缓缓落入阿沅手中。
天坑开始崩塌，我们急忙御剑而上。回到地面时，问仙阁已经恢复了部分秩序。李忘机看到我们安全返回，长舒一口气：\"得手了？\"
阿沅点点头，将灵髓晶体交给柳小荷：\"配合净世炎，可以解救被青铜化的百姓。\"
柳小荷接过晶体，却担忧地看着阿沅：\"你...还好吗？\"
少女微微一笑，举起青铜化的右手。只见那金属手掌竟如活物般舒展，掌心浮现出一盏小小的灯影：\"我很好。母亲...终于安息了。\"
李忘机若有所思：\"你继承了往生井器灵的力量？\"
\"不完全是。\"阿沅轻声道，\"我只是...成为了新的守护者。\"
白无瑕突然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我这才注意到他胸前的伤口已经泛出青铜色。
\"你也中了青铜毒？\"
\"无妨。\"他摆摆手，\"比起这个，我们有更重要的事。\"
他带着我们来到问仙阁的藏经洞。洞壁上刻满了剑诀，中央石台上则放着一块残缺的青铜碎片。
\"这是...\"我瞳孔微缩。碎片上的纹路与混沌钟如出一辙！
\"三年前从天而降。\"李忘机解释道，\"我们研究许久，发现它能吸收剑气。\"
我小心拿起碎片。刚一接触，识海中的混沌钟残片就剧烈震动，两者产生强烈共鸣。
\"果然是混沌钟碎片！\"我惊喜道。这样一来，修复混沌钟的希望又大了一分。
柳小荷忽然\"咦\"了一声：\"前辈，碎片背面有字。\"
翻转碎片，只见背面刻着几个小字：\"昆仑巅，轮回现\"。
\"昆仑...\"李忘机捻须沉吟，\"莫非是指西域的昆仑墟？\"
\"轮回...\"白无瑕若有所思，\"难道与轮回镜有关？\"
我心中一动。轮回镜是仙界至宝，据说能照见前世今生。若真在昆仑墟，倒是个重要线索。
正当我们讨论时，一名弟子慌张跑来：\"阁主！山下来了好多百姓！\"
众人赶到山门前，只见数百名衣衫褴褛的难民正在登山。他们大多带着伤，神色惶恐。为首的是个白发老者，见到我们立刻跪下：\"仙长救命！青铜瘟疫蔓延到山下了！\"
我极目远眺，只见远处数个村庄已经泛着诡异的青铜色。更可怕的是，天空不知何时聚集起了青铜色的云团，正缓缓向四周扩散。
\"天机阁不甘失败...\"李忘机脸色凝重，\"这是要污染整个东域！\"
白无瑕沉声道：\"必须尽快解救赤霄城的百姓，然后前往昆仑墟。\"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分头行动。柳小荷和阿沅负责用灵髓和净世炎净化被青铜化的百姓；李忘机组织问仙阁弟子构筑防线；我和白无瑕则准备前往昆仑墟的事宜。
三日后，第一批被净化的百姓已经恢复。他们聚集在问仙阁广场上，个个面色憔悴却充满希望。
\"仙姑大恩！\"一位老妇人拉着柳小荷的手不放，\"要不是您，我家老头子就...\"
柳小荷腼腆地笑着，眼角却带着疲惫。连续三天催动净世炎，她的法力几乎耗尽。阿沅情况更糟，青铜化的右手已经蔓延到小臂，每次使用能力都会加速侵蚀。
我看着她们，心中做出决定：\"去昆仑墟不必这么多人。\"
\"前辈！\"柳小荷急道，\"我们可以...\"
\"你和阿沅留下。\"我打断她，\"这里更需要你们。\"
白无瑕也点头赞同：\"问仙阁会全力协助净化工作。叶师兄，就我们两人上路。\"
柳小荷还想说什么，阿沅轻轻拉住她：\"前辈说得对...我们留下能救更多人。\"
正说着，山下突然传来喧哗声。一队人马正朝山门疾驰而来，为首的竟是赤霄剑老！老人风尘仆仆，一下马就踉跄几步：\"叶道友！出大事了！\"
\"剑老？\"我连忙扶住他，\"赤霄城怎么了？\"
\"不是赤霄城...\"他喘着粗气，\"是西域！昆仑墟方向三天前突现万丈金光，紧接着就有青铜雨降下！凡是淋到的人...\"
话未说完，他忽然掀开斗篷——右肩赫然已经青铜化！
\"剑老！\"柳小荷立刻上前治疗，却被老人阻止。
\"没用了...老朽强撑着一口气来报信...\"他死死抓住我的手，\"叶道友...昆仑墟里...有人在强行开启仙凡通道！\"
我心头一震：\"天机阁主？\"
\"不止...\"剑老眼神开始涣散，\"还有...玄微子...他们找到了...轮回镜...\"
话音未落，老人突然浑身抽搐，青铜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白无瑕当机立断，斩缘剑一挥，将他右肩连同青铜部分一起斩下！
\"啊！\"剑老惨叫一声昏死过去。柳小荷急忙施救，总算保住了性命。
\"情况比想象的严重。\"白无瑕收剑入鞘，\"必须立刻动身。\"
我点点头，简单收拾行装。临行前，柳小荷塞给我一个香囊：\"里面是灯灵前辈分出的子火，关键时刻或可保命。\"
阿沅则递来一块青铜令牌：\"往生井的投影，能暂时抵御青铜侵蚀。\"
李忘机亲自送我们到山门：\"师兄保重。问仙阁会死守东域，等你们归来。\"
离开问仙阁，我们一路向西。为节省法力，选择骑马赶路。沿途所见，令人心惊——越是靠近西域，青铜化的现象越严重。到第三天，连野兔飞鸟都变成了青铜雕像！
\"不对劲。\"白无瑕勒住马缰，\"这种侵蚀速度...不像自然形成的。\"
我下马检查一具青铜化的鹿尸，发现伤口处有细微的针孔：\"是人为传播。有人故意将青铜物质注入动物体内，让它们四处奔跑扩散。\"
正说着，远处传来车轮声。一队商旅正朝我们方向逃来，个个面带惊恐。见到我们，为首的商人连忙呼喊：\"两位别往前了！前面镇上闹青铜鬼！\"
\"青铜鬼？\"
\"就是...就是...\"商人突然瞪大眼睛，指着我们身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