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宽突然伸手抓住王秀梅的手,掌心的温度滚烫又用力。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肤里。他眼神急切,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的颤意:‘’秀梅,我这两个多月,掏心掏肺的付出,你难道真的不明白吗?‘’
他猛地抬手指向隔壁房间,语气里添了几分邀功的急切:‘’你看看,要不是我托人找关系,孩子们能来市一中学习吗?,能有这么好的学习环境吗?只要你点个头,答应跟我在一起,我保证对孩子视如己出,你父母,我也会当成亲爹妈一样孝敬!‘’
王秀梅仍低着头,他又往前凑了凑,声音放软,带着几分剖白心意的恳切:‘’秀梅,你知道吗?我大哥前阵子给我介绍的那个对象,人家家里是做建材生意的,省域大半个市场都是她家的。人长的也漂亮,条件比我好太多了,可我心里早就被你装满了,再容不下第二个人啊!‘’
他指尖轻轻抚摸她的手背,语气又沉了沉,带着几分怀念的温柔:‘’你忘了吗?在昆明最后的三天,我们一起逛翠湖,一起吃过桥米线,那时候多快乐啊……‘’说着,他另一只手伸过去,轻轻捏住王秀梅脖子上的玉坠,指尖来回摩挲冰凉的玉面,声音低的像呢喃:‘’你就忍心看着这条龙,一直孤零零的挂在你脖子上,跟你一起煎熬吗?你自己这些日子,不也是在夜里翻来覆去,受够了这种孤单的苦吗?‘’
‘’秀梅,想开些吧,‘’他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怜惜,‘’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你这么年轻,何必把自己困死呢?你这辈子,过的容易吗?‘’
他身上熟悉的烟草味混着淡淡的汗味,像潮水般裹住王秀梅,瞬间将她拉回昆明那段慌乱又心动的日子。路宽的话更是最准戳在她的心坎上,让她紧绷的情绪渐渐松动。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望向窗外的天空,沉默了许久,才轻声开口:‘’路宽,除非……‘’
‘’除非什么?‘’路宽的眼睛瞬间亮了亮,急忙追问,抓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王秀梅转过头,眼神里多了几分郑重:‘’李阳和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开发清风山,让全镇的乡亲们都过上好日子。
路宽听完,心里瞬间涌上一阵狂喜——青山地段好,潜力大,早晚都是他囊中之物。他压着心头的激动,急切追问:‘’秀梅,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把青风山开发成了,你就愿意做我的妻子?‘’
王秀梅垂着眼帘,指尖轻轻绞着衣角,缓缓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沉重与期许:‘’只有真正让乡亲的日子越过越红火,那些闲言碎语才能彻底堵回去,你懂吗?也多体谅体谅我,我这心里的苦……‘’
说到这儿,她声音顿了顿,眼睛望着路宽,才接着往下说,每一个字都像是鼓足了勇气:‘’等清风山开发项目竣工后,我就和李阳把离婚手续办利落了……我才能真正和……和你在一块。‘’话刚说完,红晕就像潮水似的从她耳根漫到脸颊,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潮薄红,她慌忙的低下头,长的睫毛垂了下来,遮住了眼底的羞涩与不安。
路宽原本还在静静的听着,此刻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又热又涨,激动之下一把将王秀梅搂在怀里。她身上女人特有的气息,混着淡淡的皂角香,让路宽心头一热,忍不住在她那红的像熟透的水蜜桃似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软乎乎的触感,还带着点温热的潮气。
王秀梅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吓了一跳,身子瞬间僵住,随即反应过来,双手抵在路宽的胸口,微微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往后退了小半步,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却这还是抬眼看着路宽,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与恳求:‘’路宽,还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在我和李阳正式离婚之前,你不能再对我这样了。‘’
路宽脸上的激动还没褪去,听见这话,顿时愣住了,眉头微微皱起,不解的看着她,语气里带着点委屈和疑惑:‘’为什么呀?秀梅?咱们不是早就说好了,等你离了婚就……‘’
王秀梅轻轻咬了咬下唇,指尖攥了攥一角,声音更轻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路宽,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那你要是真心喜欢我,就该多尊重我一点。现在名义上,毕竟还是李阳的妻子,要是咱们现在就这样,传出去不仅我没法在村里立足,连你也要被人戳脊梁骨。你多想想我的难处,也体谅体谅我心里的压力,好吗?‘’
路宽的目光像淬了冰的钩子,死死锁在王秀梅的脸上,眼底翻涌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连声音都带着几分发颤的不甘:‘’秀梅,你看看这屋里——现在就咱两个人,连个风吹草动都听不见,难道这样还不行?你……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这话像根针,猛的扎进王秀梅的心里,她浑身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指尖瞬间冰凉,怎么回事?难道他看出自己眼里的虚浮,识破了这场刻意演出来的亲近?不对,一定是自己方才借故躲开他的手,拒绝的太明显,才让他起了疑心,故意用这话逼自己。
她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指甲掐进掌心,她清楚的很,眼下对路宽的温柔和顺从全是逢场作戏柔,不过是想顺着他的意,让他那点藏在暗处的心思早点露出来,好找到救丈夫李阳的办法。可一想到往后,想到李阳那双总是温和看着她的眼睛,她的心就像被揪着疼:真到了那一天,她该怎么面对他,又该怎么解释这段身不由己的周旋?
窗外的风裹着几分凉意吹进来,王秀梅下意识拢了拢衣襟,指尖的冰凉顺着胳膊往心里钻。她看着路宽眼里越来越浓的急切,只觉得喉咙发紧,想说点什么圆过去,却怎么也张不开嘴——一边是丈夫的安危,一边是自己的底线,她像被夹在中间,连呼吸都带着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