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扇的扇骨通道泛着幽蓝微光，张小纯的靴底踏在冰晶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他指尖的令牌忽明忽暗，像是在与通道两侧的符文共鸣，那些曾让他头疼不已的关卡光幕，此刻如同虚设。
“原来权限还能这么用。” 张小纯摸着下巴，看着第二十关入口处闪烁的符文。三个月前他第一次闯到这里时，被光幕里的雷劫劈得外焦里嫩，如今却能闲庭信步般穿过，这种掌控感让他心情大好。
通道两侧的凹槽里堆满了战利品。生锈的飞剑、黯淡的护符、还有半瓶凝固的仙液 —— 都是当年闯关者没来得及带走的东西。张小纯毫不客气地掏出储物袋，像收废品一样将这些宝贝一扫而空，连枚锈迹斑斑的铜钱都没放过。
“蚊子再小也是肉。” 他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储物袋，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角落里的玉盒。盒子上刻着 “第十九关” 的字样，打开的瞬间，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扑面而来，里面躺着三枚朱红色的果实，果皮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
“凝神果！” 张小纯的呼吸急促起来。这种果实能稳固天尊境界，在圣皇朝的拍卖行里能拍出天价，没想到会在这里捡到漏。
他刚把凝神果揣进怀里，通道尽头突然传来咔哒声。第二十一关的光幕正在凝聚，幽蓝的光芒中浮现出冰原的虚影，刺骨的寒意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
“来了。” 张小纯收敛笑容，镇天袍上的星辰符文缓缓亮起。他能感觉到令牌的悸动变得微弱，看来权限只能用到第二十关，往后的试炼得凭真本事了。
踏入光幕的刹那，仿佛掉进了万年冰窟。寒风裹挟着冰碴子抽在脸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放眼望去，白茫茫的冰原无边无际，天空是铅灰色的，连太阳都躲在厚重的云层后，只敢漏出几缕惨淡的光。
“这鬼地方比黑风谷还冷。” 张小纯搓了搓冻得通红的鼻尖，运转修为抵御寒气。可他很快发现不对劲 —— 体内的灵力像是被冻结了，流转的速度慢了足足三成，连镇天袍的星辉都黯淡了不少。
脚下的冰层突然发出咔嚓声。张小纯猛地后退，原来他站着的地方裂开了道缝隙，缝隙里透出幽蓝的光，隐约能看到游动的影子。
“什么东西？” 他刚想探头去看，冰层突然炸开！一条银箭般的飞鱼破冰而出，锋利的吻部带着破空声，擦着他的咽喉飞了过去。飞鱼掠过的地方，空气都被割出嗤嗤的响声。
张小纯的冷汗瞬间冻成了冰珠。刚才那一下太快了，若非他在通天世界练就的保命本能，此刻已经成了飞鱼的口中餐。
没等他喘口气，四周的冰层接连炸开。数以百计的银箭飞鱼从冰下冲出，密密麻麻的银色身影在半空织成张网，将他困在中央。这些飞鱼的吻部闪烁着金属光泽，尾鳍摆动时带起的劲风，竟能撕裂他的护体灵力。
“有点意思。” 张小纯的战意被激发出来。他猛地矮身，双手在胸前结印，不灭帝拳的金光在冰原上亮起，像颗突然升起的小太阳。
金光炸开的瞬间，他借着反震之力冲天而起，北脉大剑在手中凝聚成型。剑身上的符文与星辉共鸣，竟在半空划出道圆弧，蓝色的剑气如潮水般涌向飞鱼群。
“铛铛铛” 的脆响连成一片。银箭飞鱼撞上剑气，纷纷被弹飞出去，可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前赴后继地扑上来，很快就在张小纯脚下堆起厚厚的鱼尸。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张小纯踩着鱼尸后退，眉头紧锁。这些飞鱼看似普通，可每一条都有天人巅峰的战力，而且不知疲倦，杀多少来多少。更诡异的是，死去的飞鱼很快就会被冰层吞噬，连点血迹都留不下。
他突然想起大天师说过的话：“任何试炼都有破绽，找到它，比蛮力闯关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