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闭上眼睛，不再理会耳边呼啸的风声和飞鱼的破空声，神识像雷达般扫过冰原。很快，他发现了异常 —— 飞鱼总是从冰层最厚的地方冲出，那里的寒气比别处重了不止十倍。
“难道源头在冰下？” 张小纯猛地睁眼，北脉大剑横扫出片剑气墙，暂时挡住飞鱼的攻势。他看准一处冰层最厚的区域，猛地俯冲下去，大剑带着蓝光狠狠刺入冰面！
咔嚓 —— 冰层裂开蛛网般的缝隙。幽蓝的光芒从缝隙中透出，隐约能看到冰下有团巨大的阴影在蠕动。阴影察觉到危险，突然加速游动，带动整个冰原都在震颤。
“想跑？” 张小纯岂能放过它。他握紧剑柄，全身灵力灌注其中，北脉大剑突然爆发出璀璨的蓝光，竟顺着冰层的缝隙追了上去！
冰下的追逐战开始了。张小纯像条灵活的鱼，在冰层中穿梭，北脉大剑的蓝光始终锁定着那团阴影。他能感觉到阴影的速度越来越慢，似乎在害怕什么。
追出三里地后，阴影突然停下。冰层下传来沉闷的嘶吼，无数飞鱼从四面八方涌来，形成个巨大的鱼茧，将阴影护在中央。
张小纯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终于看清了 —— 那团阴影是条巨大的母鱼，体长足有百丈，银色的鳞片上布满了古老的符文，正是这些符文在不断催生飞鱼！
“找到了！” 他的嘴角勾起抹笑容。母鱼才是这关的核心，只要解决掉它，飞鱼自然会消失。
可看着层层叠叠的鱼茧，张小纯又犯了难。母鱼的防御太强了，连北脉大剑都刺不进去，更别说还有无数飞鱼在外面护着。
就在这时，他怀里的残扇令牌突然发烫。一股奇异的信息流涌入脑海 —— 那是通天道人留下的残识，里面记载着操控残扇的法门，其中就有一招 “扇风”。
“试试这个。” 张小纯心念一动，令牌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他的身影与残扇的虚影在半空重叠，右手虚握，仿佛握住了扇柄。
“起！” 他猛地挥动手臂，整个冰原突然刮起龙卷风！狂风卷起的不是冰雪，而是那些银箭飞鱼！数以千计的飞鱼被卷到半空，在风眼处互相碰撞，发出凄厉的惨叫。
鱼茧瞬间瓦解。失去保护的母鱼暴露在张小纯面前，它惊恐地摆动身体，却被龙卷风的吸力牢牢锁定，根本无法动弹。
张小纯的眼神冰冷，北脉大剑凝聚起所有光芒。蓝色的剑气在风中不断压缩，最终凝成根锋利的针，在他的操控下，如流星般射向母鱼的眼睛！
母鱼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庞大的身躯在冰下剧烈挣扎。可一切都是徒劳，剑气针精准地刺入它的左眼，蓝色的光芒顺着伤口蔓延，很快就冻结了它的全身。
随着母鱼被冰封，所有的银箭飞鱼突然停在半空，然后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坠落，摔在冰面上化作点点银光，最终消散在寒风中。
冰原的天空渐渐放晴，铅灰色的云层散去，露出湛蓝的底色。第二十一关的光幕在远处亮起，这一次，光幕中不再是冰原，而是片生机勃勃的森林。
张小纯瘫坐在冰面上，大口喘着粗气。刚才那一击几乎耗尽了他的灵力，可体内的灵力正在快速恢复，甚至比之前更加精纯 —— 看来闯关成功还有淬体的好处。
他低头看向掌心的令牌，上面多了道冰纹，散发着淡淡的寒意。
“生死道源...” 张小纯轻声念着这四个字，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不管这残扇里藏着什么秘密，他都要闯下去，不为通天道人的道统，只为找到回家的路。
休息片刻后，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冰碴子，向着第二十二关的光幕走去。阳光透过光幕洒在他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像个孤独却执着的旅人，在未知的征途上，一步一步，坚定地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