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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织章:咸阳西市的凤凰纹

第一章 西市的惊叹声:咸阳西市的晨光总带着股烟火气,木构廊柱上还沾着昨夜的露水,织坊的机杼声就已经顺着街面漫开了。不同于其他织坊里规整却单调的“云气纹”节奏,这家挂着“楚秦合织”木牌的织坊里,机杼声里藏着些跳脱的脆响——那是楚地织娘惯用的“双梭换色”技法,纬线在经线间穿梭时,会撞出细碎的“嗒嗒”声,像极了楚地春日里的雨打芭蕉。

秦斩站在织坊外的老槐树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铜佩。佩上的玄鸟纹被摩挲得发亮,就像他脑子里反复琢磨的事:三个月前把楚地织坊的法子带到咸阳时,丞相府的吏员还皱着眉说“统一纹样才是大秦典范”,可现在,织坊的木门被推得大开,里面的谈笑声几乎要溢出来。

“这凤凰纹!”一声带着异域腔调的惊叹刺破了晨雾。西域商队的首领阿罗憾正捧着一匹锦缎,指腹反复蹭过上面的纹样——那是楚地织娘最擅长的“叠晕染”技法,凤凰的尾羽从朱红渐变成金橙,边缘还缀着几缕银白的丝线,像是夕阳落在云梦泽的水面上,连羽尖都沾着光。阿罗憾的眼珠亮得像西域的玛瑙,他身后的商队伙计们也凑过来,七嘴八舌地用半生不熟的秦语议论,丝锦的光泽映得他们的胡服都添了几分亮色。

织坊掌柜周老三笑得眼角堆起褶子,连忙递上茶盏:“阿罗憾首领,这是楚地来的李师傅亲手织的样锦,您要是喜欢,咱们还能按您的意思改纹样。”

“改?”阿罗憾猛地抬头,胡髭下的嘴角咧开,“我要订五百匹!就要这凤凰纹,再在翅膀上加几簇胡杨林的叶子——我女儿见了肯定欢喜!”他说着,从腰间解下一个皮囊,“这里面是三十斤砂金,先付一半定金,剩下的等丝绸送到疏勒再补!”

周老三刚要接皮囊,就见一个穿着粗布襦裙的妇人从织机后钻出来,手里还攥着半截丝线。妇人约莫五十岁,鬓角沾着些棉絮,脸上却满是精气神,正是从楚地寿春来的李婶。她凑过来看了眼阿罗憾画的胡杨林草图,爽快地拍了拍锦缎:“首领放心,这胡杨叶我用‘戗金’技法织,保证在太阳底下看,比真叶子还亮!”

秦斩站在树影里,看着这一幕,耳旁突然响起熟悉的电子音——系统界面在眼前弹出淡蓝色的光纹:“楚地织坊模式在咸阳推广成效显着:灵活纹样设计使丝绸订单量较统一模板时期提升80%,西域客商满意度达95%,其中定制化需求占比新增60%。”

光纹消散时,李婶已经攥着新签的订单跑出来了。她的布鞋踩过青石板,鞋尖沾了点丝线头,却丝毫没影响她的脚步,直到跑到秦斩面前,才停下喘气,手里的订单纸都被攥得发皱:“将军!您快看!阿罗憾首领订了五百匹凤凰纹锦!还有好几家咸阳本地的织坊,今早都派人来问,想请我去教‘双梭换色’的技法呢!”

秦斩接过订单,纸上的墨迹还没干透,阿罗憾的签名是用胡文写的,歪歪扭扭却透着力道。他抬头望向街尽头,那里停着几峰骆驼,驼铃偶尔随风响一下,清越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像是从遥远的丝路那头传过来的。“李婶,”秦斩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教技法的时候别藏私,要是咸阳的织娘都学会了楚地的法子,以后咱们的丝绸,能卖到更西边的大月氏去。”

李婶用力点头,把订单叠好塞进怀里,又想起什么似的,从布兜里掏出一块桑椹糕:“将军,这是我昨天用楚地的法子做的,您尝尝。之前在寿春织坊,姑娘们织累了就吃这个,甜得很!”

秦斩接过桑椹糕,糕体还带着点温度,咬下去时,桑椹的甜香裹着糯米的软糯,瞬间勾起了他对楚地的记忆——寿春织坊外的桑树林,每到初夏就挂满紫黑的桑椹,姑娘们织完布,就坐在桑树下吃糕,机杼声和笑声混在一起,比咸阳的宫乐还动听。

正想着,周老三也送阿罗憾出来了。阿罗憾看到秦斩,立刻快步走过来,用秦语拱手:“这位就是秦将军吧?周掌柜说,楚地织坊的法子是您带来的,真是太感谢了!以前在咸阳买丝绸,每次都只能选一样的纹样,我妻子总说‘像穿了官府发的衣裳’,现在可好了!”

秦斩回礼,目光落在阿罗憾腰间的驼铃上:“首领接下来要去别的地方采购吗?”

“不,”阿罗憾指着骆驼,“我要在咸阳等这批丝绸,顺便多订些——我听说楚地还有种‘葡萄纹’锦,要是能织出来,运到安息国,肯定能卖好价钱!”他说着,突然压低声音,“将军,我还听说,楚地的稻田能种出又大又圆的稻米?要是方便,能不能带我去看看?我想把稻种带回疏勒,让那里的人也尝尝。”

秦斩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他原本以为,把楚地织坊的法子带到咸阳,只是解决了织娘的生计,却没想到,一匹小小的凤凰纹锦,竟能引着西域商队关注到楚地的稻种。系统界面又一次弹出:“跨领域文化与物资交流触发,西域客商对楚地农业技术关注度提升40%,潜在合作可能性达75%。”

“当然可以,”秦斩点头,“等您的丝绸开工,我带您去咸阳城外的试验田,那里种的就是楚地的稻子,再过一个月就能收割了。”

阿罗憾大喜,连忙让人从骆驼上搬下一个陶罐,递给秦斩:“这是疏勒的葡萄酿,将军一定要尝尝!等丝绸做好,我请您喝最烈的马奶酒!”

秦斩接过陶罐,罐身上刻着疏勒的花纹,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他看着阿罗憾转身回到驼队旁,伙计们正忙着给骆驼上货,驼铃的声音又响起来,这次更清晰了,像是在为即将启程的丝路旅程伴奏。

李婶凑过来看了眼陶罐,笑着说:“将军,这西域的酒肯定烈,等回头我做些桑椹干,配着酒喝,解辣!”她顿了顿,又指向织坊,“里面还有几个咸阳的织娘等着我教技法呢,我先回去了,有新消息再跟您说!”

秦斩点头,看着李婶跑回织坊,木门“吱呀”一声关上,机杼声和谈笑声又被挡在了里面,却没挡住那股子鲜活的气息——那是楚地的技法在咸阳扎根的气息,是不同地域的文化撞在一起,开出的花。

他提着陶罐,沿着西市的街面慢慢走。街两旁的店铺渐渐都开了门,卖粮食的摊位前堆着金黄的粟米,卖陶器的铺子外摆着关中的黑陶,还有卖香料的商贩,正用小秤称着西域的乳香。偶尔有孩童跑过,手里拿着糖人,笑声清脆。

走到街尽头时,秦斩又听到了驼铃声。这次不是阿罗憾的驼队,而是另一支刚到咸阳的西域商队,骆驼上挂着满满的毛皮和玉石。为首的商人正和驿站的吏员交谈,目光却时不时瞟向“楚秦合织”的织坊,像是已经听说了那里的凤凰纹锦。

秦斩停下脚步,望着远方。丝路的方向在咸阳的西边,越过陇山,穿过河西走廊,再往西就是西域的沙漠和绿洲。以前,咸阳的丝绸顺着丝路走,带的是统一的纹样,是大秦的规矩;现在,丝绸上带着楚地的凤凰,带着西域的胡杨林,带着匠人们的心思,走的还是那条路,却多了些温度。

系统界面再次弹出,这次是淡绿色的光纹:“楚地织坊模式辐射效应初显,预计未来三个月,咸阳西市的丝绸交易量将突破往年同期两倍,丝路沿线客商的定制需求将持续增长。建议推动楚地与咸阳织坊成立‘丝路织联盟’,统一原料供应与技艺标准,进一步扩大影响力。”

秦斩看着光纹里的“丝路织联盟”,指尖在陶罐上轻轻敲了敲。他想起在楚地寿春时,织坊的姑娘们说,最好的丝绸,要经得起风吹日晒,要让穿的人能感受到织娘的心意。现在,咸阳的织坊正在做这样的事,楚地的技法,咸阳的工匠,西域的需求,撞在一起,就成了最好的丝绸。

他转身往织坊的方向走,打算和周老三、李婶商量成立联盟的事。刚走了几步,就见一个穿着官服的人从对面走来,是丞相府的吏员赵大人。赵大人看到秦斩,连忙拱手:“秦将军,丞相听说楚地织坊的法子在西市效果好,让我来问问,能不能在其他郡推广,比如陇西郡,那里离丝路更近,要是织坊开起来,丝绸运到西域更方便。”

秦斩笑了,他没想到,三个月前还质疑“不统一”的丞相府,现在主动要推广楚地的模式。“赵大人,”他说,“我正打算和织坊的人商量成立‘丝路织联盟’,要是能在陇西郡也设织坊,用楚地的技法,结合陇西的羊毛,说不定能织出更适合西域气候的丝绸。”

赵大人眼睛一亮:“羊毛和丝绸混织?这主意好!丞相肯定会同意!我这就回去禀报,咱们尽快把这事定下来!”他说着,快步往丞相府的方向走,官服的下摆被风吹得飘起来。

秦斩看着赵大人的背影,又望向织坊的方向。机杼声还在响,偶尔夹杂着李婶的讲解声和织娘的笑声。驼铃声从街尽头传来,这次更响亮了,像是在呼应织坊里的声音,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丝路新旅程喝彩。

他握紧手里的陶罐,里面的葡萄酿还很凉,却让他觉得心里暖暖的。楚地的凤凰纹锦,咸阳的织坊,西域的商队,丝路的驼铃,这些原本不相干的东西,因为“活的规矩”,因为匠人的心思,连在了一起,成了大秦大地上最鲜活的风景。

第二章 老匠人的倔脾气

第二日清晨,秦斩刚到“楚秦合织”织坊外,就听到里面传来争执声。不是激烈的争吵,是带着点憋闷的争执,像机杼卡住了经线,不上不下的。

他推开门进去,就见李婶站在织机旁,手里攥着丝线,脸色有点红。对面的老匠人坐在小马扎上,背挺得笔直,手里拿着一把梭子,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老匠人约莫六十岁,头发已经白了大半,却梳得整整齐齐,身上的襦裙是洗得发白的青色,袖口却浆得发硬——这是咸阳西市有名的织匠王伯,据说祖上三代都是织工,在咸阳织坊里威望很高。

周老三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块锦缎,左右为难:“王伯,李婶这‘双梭换色’的技法确实好用,织出来的凤凰纹多亮啊。”

“亮有什么用?”王伯把梭子往织机上一放,声音有点哑,“大秦的织坊,讲的是规整!统一的纹样,统一的技法,织出来的丝绸才像大秦的东西!现在倒好,又是凤凰又是胡杨林,还有的商队要在锦缎上织波斯的花纹,这成何体统?”

李婶急了,往前迈了一步:“王伯,织丝绸是给人用的,人喜欢才会买啊!之前用统一的云气纹,一个月才卖几十匹,现在换了灵活的纹样,订单都排到下个月了,这不是好事吗?”

“好事?”王伯冷笑一声,指着织机上的经线,“你这‘双梭换色’,要频繁调整经线的张力,织机容易坏!还有你用的云梦泽桑蚕丝,比咸阳的蚕丝细,织的时候稍不注意就断,这不是耽误事吗?”

秦斩走上前,拿起织机上的丝线看了看。确实是云梦泽的桑蚕丝,比咸阳的蚕丝细了近三分之一,颜色却更亮,像上好的碧玉。他想起在楚地时,织娘说过,云梦泽的桑叶带着水汽,养出来的蚕吐的丝更软,更适合织精细的纹样。

“王伯,”秦斩把丝线放回织机上,声音平缓,“您说的问题确实存在,但不是不能解决。楚地的织娘在调整经线张力时,会在织机的木轴上裹一层桑皮纸,这样既能保护织机,又能让张力更稳定。至于蚕丝易断的问题,李婶有个法子,织之前把蚕丝放在温水里泡一泡,再抹点楚地的茶油,韧性会好很多。”

王伯抬头看了秦斩一眼,眼神里带着点不服气,却没再反驳,只是哼了一声:“我织了四十年丝绸,用的都是咸阳的老法子,没听说过蚕丝还要泡温水的。”

李婶连忙说:“王伯,我不是说您的法子不好,是不同的蚕丝,要用不同的法子。云梦泽的蚕丝细,却软,泡过之后织出来的锦缎更贴身,西域的客商就喜欢这个!”她转身从布兜里掏出一块锦缎,递给王伯,“您看,这是我用泡过的蚕丝织的,您摸一摸,是不是比普通的锦缎软?”

王伯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锦缎。他的指腹粗糙,满是老茧,却很灵活,轻轻蹭过锦缎的表面。过了一会儿,他的眉头稍微舒展了点,却还是嘴硬:“软是软,可耐不耐穿?西域的人骑马赶路,丝绸要是不耐磨,穿几次就破了,下次谁还买?”

“耐穿!”李婶立刻说,“我在楚地织的锦缎,有个西域客商穿了三年,还好好的!因为我们在纬线里掺了少量的麻线,既不影响手感,又耐磨。”她指着织机上的纬线,“您看,这就是掺了麻线的纬线,颜色和蚕丝差不多,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王伯凑过去看了看,没说话,手指却无意识地捻了捻纬线。周老三趁机说:“王伯,昨天阿罗憾首领订的五百匹锦缎,要是用您的老法子织,至少要两个月,用李婶的法子,一个月就能完工,还能省不少丝线。”

秦斩看着王伯的表情,知道他心里已经松动了。老匠人最在意的不是规矩,是丝绸的质量,是自己的手艺能不能被认可。“王伯,”秦斩说,“不如这样,您先跟着李婶学几天‘双梭换色’的技法,要是觉得不好,再用您的老法子,怎么样?”

王伯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行,我学几天。但要是织出来的丝绸质量不好,我可不同意推广!”

李婶立刻笑了,拉着王伯走到织机旁:“王伯您放心,我肯定把所有法子都教给您!咱们先从最简单的换梭开始,您看,这梭子要拿稳,换的时候手腕要轻……”

秦斩看着两人凑在织机旁,李婶手把手地教王伯换梭,王伯虽然脸上还有点严肃,却听得很认真,手指跟着李婶的动作比划着。周老三走到秦斩身边,小声说:“将军,还是您有办法。王伯在咸阳织坊里威望高,要是他能认可楚地的法子,其他织坊肯定也会跟着学。”

秦斩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织机上。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丝线上,泛着细碎的光。李婶的声音很耐心,王伯偶尔会问一两句,两人的对话渐渐融入了机杼声里,成了织坊里新的节奏。

中午的时候,李婶教王伯织了一小块凤凰纹的锦缎。王伯拿着锦缎,在阳光下翻来覆去地看,嘴角终于露出了点笑意:“这纹样确实好看,比统一的云气纹活泛多了。”

李婶立刻说:“王伯,您要是喜欢,咱们下午就织阿罗憾首领要的胡杨林凤凰纹,我教您‘戗金’技法,织出来的胡杨叶亮得很!”

王伯点头,把锦缎叠好放进怀里:“行,下午学‘戗金’。对了,你说的泡蚕丝的温水,要多少度?茶油要抹多少?”

李婶笑着说:“温水摸起来不烫手就行,茶油抹一点,能让蚕丝润起来就够了,我下午带您试试。”

秦斩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松了口气。系统界面弹出淡蓝色的光纹:“咸阳本地织匠对楚地技法接受度提升30%,其中王伯等核心匠人认可率达60%,预计一周内可掌握基础‘双梭换色’与‘戗金’技法。”

光纹消散时,驿站的吏员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秦将军,楚地寿春织坊的信,说云梦泽的桑蚕丝快不够了,问能不能从咸阳调些桑蚕丝过去,或者在关中种云梦泽的桑苗。”

秦斩接过信,快速看了一遍。寿春织坊最近订单也多,云梦泽的桑园虽然大,却因为之前的汛期,桑叶减产了不少,导致蚕丝供应不足。他皱了皱眉,关中的桑苗都是本地品种,和云梦泽的桑苗不一样,不知道能不能种出适合织楚地锦缎的蚕丝。

李婶凑过来看了信,说:“将军,关中的桑苗我见过,叶子比云梦泽的小,养出来的蚕吐的丝可能稍粗点,但要是改良一下桑叶的施肥法子,说不定能行。楚地的桑农给桑叶施草木灰和蚕沙,蚕丝会更亮,咱们可以在关中试试。”

王伯也凑过来说:“关中的桑园多在渭水两岸,水土好,要是真能种云梦泽的桑苗,以后蚕丝就不用从楚地运了,省不少事。”

秦斩眼睛一亮,对吏员说:“你回复寿春织坊,让他们送些云梦泽的桑苗和桑农过来,咱们在咸阳城外的渭水岸边划一块地,建个试验桑园,试试能不能种活。”

吏员点头,拿着信跑了出去。周老三笑着说:“将军,要是试验桑园能成,以后咱们的丝绸就不用愁原料了,还能带动关中的桑农增收,真是一举两得!”

秦斩点头,目光又落在织机上。王伯已经跟着李婶开始准备泡蚕丝了,温水放在陶盆里,茶油倒了一点在小碗里,阳光照在陶盆里,水面泛着光。李婶手把手地教王伯怎么把蚕丝放进温水里,怎么轻轻揉搓,王伯学得很认真,粗糙的手指在蚕丝间穿梭,动作渐渐熟练起来。

机杼声又响起来了,这次更轻快了,带着点楚地的节奏,也带着点咸阳的沉稳。秦斩知道,楚地的技法在咸阳扎根,不仅仅是教几个织娘换梭子,是要让不同地域的手艺融在一起,让规矩活起来,让匠人们的心连在一起。

他走出织坊,午后的阳光有点暖,落在身上很舒服。西市的街上更热闹了,卖水果的商贩在吆喝,卖陶器的铺子外围了不少人,还有几个西域的商人,正拿着凤凰纹的样锦,和织坊的人谈订单。

驼铃声又响起来了,从街尽头传来,这次更响亮了,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试验桑园喝彩,像是在为丝路的新旅程伴奏。秦斩望着远方,渭水的方向在咸阳的东边,那里即将种上云梦泽的桑苗,长出新的桑叶,养出新的蚕,吐出新的丝,织出带着楚地和咸阳味道的丝绸,顺着丝路,走向更远的地方。

第三章 桑苗的新旅程

云梦泽的桑苗送到咸阳时,正是初夏,渭水岸边的草长得正旺。秦斩带着李婶、王伯,还有几个关中的桑农,在渭水岸边选了一块地——这里离水源近,土壤是肥沃的黑土,和云梦泽的土壤很像,很适合种桑苗。

送桑苗来的是楚地寿春织坊的老桑农张阿公,头发全白了,却精神矍铄,手里总拿着一把小锄头。他蹲在地里,用小锄头挖了个坑,把桑苗放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填上土,动作轻柔得像在抱孙子。“这桑苗娇贵,”张阿公一边填土一边说,“云梦泽的水土软,关中的水土硬,刚开始要多浇水,少施肥,等活过来了再施草木灰。”

关中的桑农李大叔凑过来看了看,皱着眉说:“张阿公,咱们关中种桑苗,都是用粪肥,草木灰能行吗?会不会不够肥?”

张阿公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李大叔,这您就不知道了。桑苗刚活过来,根细,粪肥太烈,容易烧根。草木灰温和,还能防虫,等桑苗长到半人高,再施粪肥,长得快,叶子还亮。”他从布兜里掏出一包桑叶,递给李大叔,“您看,这是云梦泽的桑叶,比关中的桑叶大,还厚,养出来的蚕吐的丝又细又亮。”

李大叔接过桑叶,摸了摸,确实比关中的桑叶厚,颜色也更绿。他点了点头:“行,那咱们就按张阿公的法子来,肯定能把桑苗种活!”

秦斩看着他们讨论种桑苗的法子,系统界面弹出淡蓝色的光纹:“关中试验桑园启动,云梦泽桑苗适配度初步评估为70%,结合楚地种植技术后,预计成活率可达85%。桑苗生长期约三个月,届时可进行首次桑叶采摘,初步满足咸阳织坊30%的蚕丝需求。”

光纹消散时,张阿公已经带着桑农们开始种第二棵桑苗了。李婶和王伯也没闲着,李婶帮着浇水,王伯则在一旁观察,时不时问张阿公几个问题,比如桑苗多久浇一次水,叶子长到多大可以采摘。

“王伯,”李婶一边浇水一边说,“等桑苗长好了,咱们就能用关中的蚕丝织锦缎了,到时候再掺点楚地的技法,织出来的丝绸肯定更好看!”

王伯点头,目光落在桑苗上:“要是真能种活,以后就不用从楚地运蚕丝了,省不少事。我之前织的云气纹,要是用云梦泽的蚕丝织,肯定比之前亮。”

秦斩笑着说:“等桑苗长好,咱们可以试试织一种新的纹样,把关中的云气纹和楚地的凤凰纹结合起来,再加点西域的胡杨林,说不定能成新的招牌。”

王伯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不同地方的纹样融在一起,既好看,又有特色,西域的客商肯定喜欢!”

接下来的几个月,秦斩经常去试验桑园。桑苗长得很快,刚开始还蔫蔫的,浇了几天水后,就慢慢挺直了腰,长出了新的叶子。张阿公和李大叔每天都来地里,观察桑苗的长势,时不时松土、浇水、施草木灰。

七月的时候,桑苗已经长到半人高了,叶子长得又大又厚,绿油油的,像一块块小扇子。张阿公看着桑苗,笑得合不拢嘴:“将军,您看,这桑苗长得比在云梦泽还好!关中的水土确实好,就是刚开始要多费心。”

秦斩看着满眼的绿色,心里很欣慰。系统界面弹出淡绿色的光纹:“试验桑园桑苗成活率达90%,超出预期5%。首次桑叶采摘可收获约500斤,可喂养蚕茧约200斤,预计能产出蚕丝约50斤,满足咸阳织坊35%的蚕丝需求。”

采摘桑叶那天,织坊的织娘们都来了。李婶带着楚地的织娘,王伯带着咸阳的织娘,还有几个西域的商人,也跟着来看热闹。张阿公和李大叔拿着镰刀,小心翼翼地采摘桑叶,织娘们则帮忙把桑叶装进竹筐里,欢声笑语洒满了桑园。

阿罗憾也来了,他刚从疏勒回来,听说试验桑园的桑叶熟了,特意赶来看看。他看着满筐的桑叶,笑着说:“将军,这桑叶比疏勒的葡萄叶还大!用这桑叶养出来的蚕,吐的丝肯定好,我要多订些丝绸,运到安息国去!”

秦斩点头:“阿罗憾首领,等新的蚕丝织出锦缎,第一个给您送样锦。”

采摘完桑叶,张阿公和李大叔把桑叶送到了养蚕的地方——那是在织坊旁边建的蚕房,里面摆着一排排的蚕匾,蚕宝宝已经孵出来了,白白的,像小虫子一样,正慢慢蠕动。

织娘们小心翼翼地把桑叶铺在蚕匾里,蚕宝宝立刻爬过来,开始啃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春雨落在桑叶上。李婶蹲在蚕房里,看着蚕宝宝,笑着说:“将军,等这些蚕吐丝,咱们就能织新的锦缎了,到时候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秦斩看着蚕宝宝,又望向窗外的桑园。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蚕宝宝身上,泛着细碎的光。他知道,这些小小的桑苗,不仅带来了楚地的技法,还带来了不同地域的融合,带来了新的希望——那是大秦大地上,不同文化、不同手艺、不同人心,撞在一起,开出的最鲜活的花。

九月的时候,蚕宝宝开始吐丝了。蚕茧白白的,像一个个小灯笼,挂在蚕匾里。织娘们忙着摘蚕茧,然后缫丝、织布。王伯和李婶合作,用新的蚕丝织了一块锦缎——上面有楚地的凤凰,关中的云气,还有西域的胡杨林,三种纹样融在一起,既好看,又有特色。

阿罗憾看到样锦时,眼睛都亮了,立刻订了一千匹:“这纹样太好看了!我要运到安息国,让那里的国王也看看大秦的丝绸!”

系统界面弹出淡蓝色的光纹:“楚地、关中、西域纹样融合成功,新纹样订单量占比达70%,丝路沿线客商复购率达98%。试验桑园蚕丝供应稳定,咸阳织坊丝绸产量较之前提升120%,‘丝路织联盟’成立条件已成熟。”

秦斩看着光纹里的“丝路织联盟”,心里很激动。他召集了咸阳、楚地、陇西郡的织坊掌柜和匠人,在咸阳西市的织坊里开了会,正式成立了“丝路织联盟”。联盟统一供应原料,统一技艺标准,还设立了“纹样工坊”,专门为西域客商设计定制化纹样。

成立仪式那天,西市的织坊都挂起了红灯笼,西域的商队送来的葡萄酿和马奶酒摆满了桌子,织娘们穿着新织的丝绸,笑着跳着。王伯和李婶一起剪了彩,张阿公和李大叔捧着新采摘的桑叶,阿罗憾则代表西域客商,送上了一面疏勒的锦旗,上面写着“丝路织章,天下共享”。

秦斩站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听着织坊里的机杼声,听着西域商队的谈笑声,听着远处的驼铃声。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楚地的凤凰纹锦,关中的云气纹,西域的胡杨林,还会顺着丝路,走向更远的地方,让更多人知道大秦的丝绸,知道大秦的规矩,是活的,是暖的,是带着人心的温度的。

驼铃声又响起来了,这次更响亮了,像是在为“丝路织联盟”喝彩,像是在为大秦的丝路新旅程,奏响最动听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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